“最后的那个想法好阴阳怪气啊。”
松田阵平万万没想到, 原来安原理也会有这种阴阳怪气的想法吗?
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因为很生气吧,”诸伏景光担忧道,“安原哥哥最后的情绪很不对劲。”
该不会那位查毒/品案件失踪的父亲是被同为警察的同事背叛才导致失踪的吧?
本该处于统一战线的战友, 因为利益背叛了大家的信任、背叛了身上的使命,导致安原哥哥的父亲失踪。
这种事情光想想安原哥哥就会觉得难过吧。
(“我去做、你看着?你看着什么?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我以身上的樱花发誓。”
可真有信心?这么信任带过来的人?
安原理下意识讽刺的想,他的父亲之前也是那么信任那个家伙, 他和父亲都把那家伙当做亲人,结果不还是被反手捅了一刀, 告发了出去。
缉毒的警察信息被自己的蠢货儿子告诉‘家人’,暴露出了位置和信息……
可笑。
糟糕了, 他又想笑了。)
为什么想笑?为什么不生气?
这有什么可笑的吗?还是说安原理已经忘记了如何生气?
都怪那个背叛者!
混蛋,他想打人了!
明明安原理一家人都把背叛者当做亲人了,为什么要背叛?世界上难道有比亲人更重要的吗?
松田阵平看着漫画上捂着脸笑的安原理担忧得问道:“为什么不哭呢?难过的话哭出来就好了。”
遇到难过伤心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笑呢?
难道是怕别人嘲笑说喜欢哭的人不是男子汉吗?
不同于家庭幸福的松田阵平, 横遭大祸父母双亡的诸伏景光更能理解安原理的一些想法。
如果伤害他们的人在笑, 而他们却在哭的话,那未免太懦弱无用了。
所以他不哭。
所以安原理会笑, 笑得比那些家伙还大声。
(“别笑了,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医院。”警视长又气恼又担忧, “是不是受伤了?”
“为什么这么问?”
“哼,我还不了解你, 你要真没事早就拨撩我了。”
跟安原家的小子相处了这么久, 警视长怎么会不知道安原理的性子。
那个孩子自从父亲失踪后似乎就不会跟怀揣善意的人相处了,平时待在一起总喜欢跟关系好的人开些不三不四的玩笑来掩饰自己的不适应。
这次不跟他开玩笑直奔主题完全是因为——
他叹息一声:“很疼吧。”
不然, 安原理早就会说一些把他气跳脚的话了。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吱声, 低下了头安静的看着两个小孩, 好半晌才开口道:“帮我打一下救护车的电话, 这里还有两个小孩。”
“两个小孩!”警视长也想骂人了,“受伤了不说还带着两个小孩,你说你、你——”
心累得说不出话后续骂人话语的警视长,无可奈何的打了一个急救电话,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后问道:“那两个孩子怎么了?”
“带他们炸湖玩漂流的时候浪过头,船翻了。”)
什么浪过头船翻了?他们明明是英勇反击、成功出逃,不要把这么惊险的场景描述得跟玩漂流一样!
而且——
“疼还在那傻乎乎的笑!”
松田阵平拍了一下草地,气恼这个垃圾侦探完全不重视自己的身体。
笑笑笑,笑个锤子!骨头都断了不怕戳到内脏器官吗?
脸色都跟白漆一样了,还笑!
跟气炸了的小伙伴不同,诸伏景光显得平静到了诡异,小猫眼从怀里抽出了一本小本子默默的把‘自毁倾向’给记了下来。
而那本本子上已经记录了满满一页的‘安原理病况’。
(警视长是真的呆住了:“那边的水灾是你炸湖弄出来的?”
“怎么?你要把我抓进去?”
“……不,我了解你,那个地方到底做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安原理啊,那个曾经骄傲、现在也依旧挺直脊梁的孩子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底线,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那个孩子绝对还会守住自己曾经作为侦探的原则。
但是那个不杀人的原则是曾经的,对现在来说已经不适用了,别人做过头,安原理也给予同样的回馈。
“罂粟花、祭典食人然后还有私藏军火。”提到最后一点安原理有些埋怨,“我都不知道原来有钱连反坦克导弹都可以买到。”
“什么反坦克导弹?居然还有反坦克导弹?”)
“武器库里还有反坦克导弹?”
两个小孩面面相觑,有些后怕。
还好当初的计划是炸湖,他们如果打算开车强闯说不定就要被反坦克导弹招呼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已经知道大致情况了,你这是正当防卫,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
这是在说鬼话吗?他都把一个村子给淹了,居然还算正当防卫?
大叔是在包庇他吗?
安原理直接问道:“你在包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