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小曼真是一个危险的女人,奇葩的疯子。
拧紧眉梢,徐海州觉得这件事比他想象中更艰难了:“那她老家在哪里,平时有没有什么玩得好的朋友?”
“我都找过了,没有都没有,她同性人缘不好,没朋友,老家在云市下的一个小县城,那女人拜金地很,跟着我过惯了好日子,不可能回去跟一大家子挤破屋。”
刘世仁算是最“了解”秦小曼的人,他对她的恨绝对比徐海州强烈,
他恨不得立马找到她把她撕碎!
可是连他都找不到,徐海州又有几成的希望呢?
难!
继续就着话题聊了会儿,实在讲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徐海州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还得赶车回黎安。
烟头抽完一根又一根往地上扔,瞥一眼满地的烟头,徐海州最后问他:“刘主任,你老婆知道你养情人,没跟你发脾气?”
发脾气?那能不发吗!没看见他满脸的青紫?!
艹!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世仁不耐烦地摆手:“跟你没关系,走吧走吧,老子都找不到,就不信你能找到,你那什么设计图丢了就丢了,能有我老婆跟我打架严重吗?!”
艹!说漏嘴了!
徐海州:“……”
确实没刘世仁严重,但这又能怪谁呢,如果他自爱不乱搞,秦小曼也不会有机会把他家搅得鸡飞狗跳。
“你老婆不跟你离婚?”没忍住,徐海州又问了句。
他是真好奇,按说刘太太这种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富养女儿,能接受一个经常乱搞的丈夫吗?金蔷能接受自家姑爷在外乱搞且搞出私生子来吗?
刘世仁用眼刀剜他,狠狠踩灭烟头:“哼,没跟我离婚,让你失望了。”
徐海州遗憾地摇了摇头,离开了盛乐小区。
这次是真走了,坐上最后一班大巴车,带着一份纸质合同,踏上返程的归途。
……
虽然没什么头绪,徐海州还是尽量寻找秦小曼的踪迹。
不莽撞地去找人,就像上次人贩子事件,如果一昧地蹲守各个车站其实毫无用处,要分析,分析她最能藏身的地方。
一个女人,一个一直被人包养做情妇的女人,工作能力仅限于说甜话,泡茶开车的女人,明眼人一瞧就晓得她不正经,其实很难找到一份正经工作。
而秦小曼又是个拜金的物质女,由奢入俭难,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蛇蝎心肠,疯起来不管不顾的性格。
她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去什么贫民窟,落后的小县城小村庄,肯定往大城市走,往消费高的城市走,往销金窟里走——
再看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徐海州和李红军之前拒绝她羞辱她,她极有可能回到黎安,等待机会伺机报复。
这些点全部结合起来,徐海州脑子一下就捋顺了。
“对,不用去其他地方了,就在黎安找人!”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秦小曼偷了设计图肯定会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找得到她的安全地方,但以秦小曼狡猾的癖性,一定知道什么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去哪里找都没用,就应该在黎安找人!
“啊?黎、黎安?”
大伙儿虽然不理解,还是按照徐海州的吩咐照办,大范围在黎安的搜寻秦小曼的踪迹。
就连乔露都有点怀疑在这里能不能找到。
乔露:“这得是胆子多大的人才会在最危险的地方待啊。”
徐海州:“秦小曼胆子是挺大,这一点没得说,可惜心术不正。”
“是啊,你说她一挺漂亮的小姑娘,偏偏要去做人家的情妇,这么多年连个朋友都交不到,也不知道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意义。”
徐海州冷笑:“可能对她来说,不择手段搞钱就是意义。”
所以,徐海州派人在黎安最豪华的饭店蹲,在各个舞厅迪厅蹲,总之所有娱乐场所一个也不能放过。
果然,三天后,徐海州派出去的人在黎安市最豪华最热闹舞厅找到了她。
此时,那女人正扒拉一个男人的肩膀窃窃私语,白皙的手指一手夹烟,一手夹着一只酒杯喂男人喝酒,笑容那叫一个妖媚。
下一秒,笑容僵硬在了嘴角,做出一个比鬼还难看而曲折的表情,龇牙咧嘴,配合那浓妆艳抹的脸,别提多滑稽。
“啊——哎——哎——我艹你谁啊!谁啊!
李红军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往外带,徐海州紧跟其上禁锢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
室内光线昏暗,一直被两个男人拽到室外,才借着路灯的点点亮光看清了两人。
秦小曼看见了徐海州眼底的嘲讽,那浓密的剑眉覆盖在高挺的眉骨上,单是站着,便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叫人不寒而栗。
“秦小曼,几天不见,你过得很滋润啊。”
话落的那一刻,秦小曼觉得自己看见了黑暗森林里的狼王,用那尖锐的獠牙和利爪,撕破她的喉管,剥开她肮脏的皮。
凉风吹拂,冻得她短裙下的双腿发麻,狠狠打了个颤。
完了。这是滑过秦小曼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