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黎安的时候,他有贵重的东西落在我们工厂,这不是正好来了趟云市吗,我想亲自给他送过去。”
“哦~”妹子恍然大悟,指着北边方向:“盛乐小区,出门右拐直走两百米,再在十字路口左转两百米就到了,七栋一单元三零二,很近的。”
“好的。”午饭吃完的时候,徐海州在饭店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些云市特产豆酥糖,掏出一小包递给她:“谢谢。”
女同志脸爆红,诚惶诚恐接过:“徐厂长您真是太客气了。”
真没见过比他还客气的厂长。
徐海州微微一笑,带着小助理出了总部,因为手里拎着几包衣服,走路浪费时间且累,便找了辆三轮车赶往盛乐小区。
“厂长,您不是来找秦秘书的吗,现在怎么要找刘主任?”还以为会直接问秦小曼的住址呢。
“秦小曼偷了我们的设计图,你觉得她还会在家让我们轻易找到吗?”那样狡猾的女人,不可能当瓮中之鳖任人抓。
搔搔头,小助理觉得有道理,没再说话,一路安静沉默,只闻车轱辘驶过地面的声响。
……
盛乐小区七栋三单元三零二,刘主任穿着宽大的睡衣来开门,见到门外来人,整个人像刺猬一样毛发竖起。
一整个激灵,咽下一口唾沫不可置信地问:“徐海州?你怎么来了?”
联想到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儿,刘世仁脑海里闪过无数个荒谬念头——来找茬的?又是来给他老婆告密的?秦小曼派来的?!
“刘主任?您这是?”注视刘世仁脸上的青紫,徐海州也懵了。
刘世仁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捂住脸向楼道里张望,一把将两人拉进屋:“艹,我还以为是我老婆回来了,有什么事进来说。”
“刘主任,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刘世仁捧起茶杯刚喝下一口水,杯沿一个不岔戳到他的颧骨,疼得他大嘶一口气。
“走夜路没看路,摔了。”没好气地道。
徐海州若有所思,故作恍然样:“那是要小心的。”
大概是口渴,刘世仁一连往肚子里灌了三杯水,才停下动作,盯着徐海州和他的小助理,皱眉。
“你怎么来了,找我的?上次订单不是都签了吗,还有什么问题?”语气很不耐烦地开口。
“刘主任,其实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想找秦小曼,她好像辞职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秦小曼毕竟是刘世仁的情妇,她的下落他总应该知道的吧?
孰料刘世仁的反应完完全全出乎徐海州的意料。
“艹!别跟老子提那个表子!那就是个贱人!”提起秦小曼,刘世仁的脾气就跟烧开了的水一样,炸裂了!
“怎么了?”徐海州跟小助理对视一眼,不解地问。
“她,那个□□,他妈的……”想说,又说不出口,这件事儿怎么让刘世仁有脸在别人面前讲。
徐海州想到什么,忽然对小助理说:“于凯,你到门口等我,我跟刘主任谈点事。”
“好的。”于凯立马起身,不带半点犹豫地走出房子,关上门。
小助理走后,徐海州才压低了嗓音对刘世仁说:“我知道秦小曼是你的情妇,说吧,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特意把于凯支开,就是为了给刘世仁留一点面子,要是不管不顾地在外人面前说,谁知道刘世仁会不会恼羞成怒,到时候不肯透露消息,他再想找人可就难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刘世仁瞠目结舌,目眦欲裂:“秦小曼那表子告诉你的?”
不能吧,这傻逼东西居然把自己是情妇的事儿告诉了徐海州,真当这是什么光鲜的事儿?
徐海州面色不改:“嗯,她什么都告诉我了,包括你在外面养的两个小情人。”
秦小曼虽然没说自己是刘世仁的情妇,但实际上从第一天见到这主仆二人时,徐海州就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存疑。
直到后来她说刘世仁瞒着他老婆在外面养了两个情妇以后,再联想秦小曼的性格和作风,他就确定了,秦小曼也不可能清白。
“艹!这个憨货!蠢妇!贱人!”刘世仁气得脑仁疼,站起来手叉腰来回踱步,极度焦灼。
徐海州仰头看他:“刘主任,秦小曼她?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还骂起来了。
本来没打算把这件丢脸的事告诉外人,但秦小曼那傻逼东西把什么都交代了,现在瞒着徐海州也没了必要。
吐了口痰在垃圾桶里,他说:“秦小曼那个贱人,辞职以后把我外面养人的事儿告诉我老婆了!然后自己跑了,艹!到现在也没找到她人在哪!”
按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秦小曼突然“叛变”,实际上刘世仁一直都对秦小曼挺好的,秦小曼嘴甜会来事儿,心思“八面玲珑”,在刘世仁心里能排一二的那种。
最近也没惹她生气或是怎么的,只是从黎安出差回来以后,就瞒着刘世仁辞了职,然后趁他不在家把他包养情妇的事儿抖给他老婆听。
很显然,这不是临时起意,应该是她早就对刘世仁不满,不但辞职,辞职后还在刘世仁家放了把火,坑一把刘世仁,潇洒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