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花木兰,虽说年纪尚幼,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此番还望大人能同意让她一并前往。”
赢翟这般说了,蒙恬也不好推辞,上下将花木兰打量了一番,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常年在军营中练就一双慧眼,便是看着花木兰的身段就知道这小子定然不俗,因此对赢翟提出的那份要求也无太多异议。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清爽的答应?,即便是花木兰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躬身道谢。
这份表现让蒙恬哈哈大笑:“自古英雄出少年,能被四公子相中也是你的造化,可别给公子丢脸啊!”
他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着在花木兰的肩膀上拍了两下,那力道让花木兰的身子都不由得往前倾,总是一幅将要跌倒的状态。
赢翟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这话。
人送到目的也达到了,赢翟接下来也没什么要说的话,于是便向三位将军告别。
过去的路途中,赢翟望着不远处的一片片山丘出神,直到一边有人提醒来往行人,他才终于从那一片冷然中恢复了些许。
马车夫跟在他身边,看见赢翟迟迟没有上车的意思,只是远远的望着旁边的街道,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冷意。
他这番感觉并不出错。
原因是赢翟方才走上这街道上的一刻,忽然发现远处有个半大的孩子正在和接到上面满脸笑容的跑来跑去,突然一辆马车驶过,显而又显得从那孩子身边擦过去。
虽然最终没造成什么伤害,但是那孩子显然被吓得不轻,直接一个后仰。往地上坐了一个屁股蹲。
这一下动静不算太小,周围的情人有不少都注意到了动静,只是在他们发现那辆马车的张恒时又一脸屈辱的收回了他们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
那些人并不是谁都惹得起的,他们有这个自知之明,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于是在这一片人来人往宽阔的大街上,种人都行色匆匆对于正坐路边嚎啕大哭的孩子,视若无睹。
这般景象让马车夫眼底不由得伸出一抹同情,却也久久未动。
这边的人显然是习惯了,只能说明此事在这是屡见不鲜,他若是某人参与进去,还不知道会不会拉入什么样的麻烦中。
但是这世界上总是有些人不担心那些麻烦的。
赢翟不知何时走到了那孩子面前,顺手买了个糖葫芦,递给哭嚎不停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感觉到了什么,上一秒哭的昏天黑地的孩童在睁开眼睛看见糖葫芦的瞬间破涕为笑。
“拿着吧,”
如果让熟悉他的人,看见赢翟现在的表情,只怕是要吓的以为自己见了鬼。
那种温和的模样,即便是面对成日跟随在自己左右的阿青都不曾有过!
小孩子格外好哄,有了这个就止住了哭泣,一边脆生生的向赢翟道谢,而后,乖巧的拿起了糖葫芦,转身走掉。
然而他越是表现出乖顺的模样,赢翟眼底的冷意就越深。
忽然,赢翟冷笑一声。
“果然还是不能放任他们。”
他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便顶着车夫惊悚中又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上了马车。
“回去吧。”
赢翟不想多说,他也不敢多问,只能点点头一甩马鞭,加快了速度。
近期,在京城中好像传起了一股奇怪的风潮。
这一切都是从左丞相府中开始的。
据说,九城乡在城北的一处店铺被人挑衅,于是盛怒中的左丞相便去找了店铺背后的主人。
好巧不巧,正经店铺背后的主责正好是朝中一位大臣,也是一名正在四公子实行的各种改革风潮下苟延残喘的士族之一。
大概他自己也没想到这,竟然还能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情况发生,当日那位大人正在府上喝酒,面对突然闯进来的人,那叫一个猝不及防。
其实如今,在咸阳城中风头正盛的左丞相本人现在也是欲哭无泪。
他自从被赢翟拿捏住把柄之后,便在一些事情上对赢翟言听计从,可哪曾想,这祖宗籍日前突然下命令,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城中不服命令的人通通教训一遍?
虽然不明原因,但是赢翟下了命令,他也不敢违抗,只能顶着和众人差不多的压力,以最简单的办法执行这些任务。
一日后,看着到自己面前来委婉的吐苦水的左丞相,赢翟干脆利落的下了一个指令:“举办一个宴会,让他们都到面前来不就行了。”
一个一个的不好找理由,那把他们全部聚集在一起,一锅端呢?
听到这话的冯去疾显然是愣住,过了一会儿他眨眨眼睛。脸上迸发出喜悦。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办法!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关心则乱,正想和赢翟好生交流一下心得时,一抬眼却发现赢翟正以一种怪异的目光望着自己。
瞬间,午后就有一种被人从头到脚都头浇了一盆凉水的感觉,顿时没了开口的欲望。
“看样子左丞相也知道本公子的意思了。”
赢翟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讽刺。
“剩余的还需要本公子一一与你说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