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人当成了受害者?
不过他们这接二连三早送来金银珠宝,对赢翟而言其实也并无害处,何况,如今赢翟要养一个小型编队,也的确需要写银子傍身,钱这种东西自然是永远不嫌多的。
“嗯,”即便你心中思绪万千,赢翟在面上还是一副淡然无比的样子,外人看来,他也只是淡定的点了点头:“那便随你们心意。”
他这模样愈发让三人肯定了他们各自的猜测。
于是众人都十分默契的绕过了那个话题,开始和赢翟东拉西扯的话家常,却无人发觉赢翟眼底藏着的从未有过的真实笑意。
如今这咸阳城内唯一会在暗地里突然使绊子的扶苏已经离去,而剩余的大臣又有绝大部分站在自己这边。
因此,无论是他们明里的安慰暗里的示好,都没有半分拒绝的意思,通通照单全收。
不过算算时间,今日之后的任务也不轻松了。
赢翟闷下一口酒,在心里估量着事宜。
但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赢翟在第二任左手排兵布阵时听到突然传来的消息,也算是真切的感觉到了这句话的威力。
彼时,赢翟正在屋子里翻阅着多日以来的消息,门口处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下一秒,魏忠贤一边认罪,一边敲开了书房的门。
其实说敲开也不尽然,他那一脚是完完全全将门踹了个粉碎,但是他随之而来的话却让赢翟笑不出来。
“禀告公子,宫中赵大人来访,言说北方有异。”
这个时间点突然出现的北方骚动,即便不用脑子去想,赢翟也能知道是什么!
这些人动作比想象中的要快。
他刷的一下站起来。也不管桌上被刚刚那个动作几乎打翻的墨砚,声音中少见的带着一丝切:“带本公子去见他。”
这一回赵高并不是来传好消息的,他便是在赢翟的服上,看见来来往往的众人招待,也没有像从前那般轻松,坐在椅子上的姿态,可以称得上是乖巧了。
赢翟一进堂屋,见到的是赵高并着双腿低着脑袋衣服,连呼吸都怕打扰他人的模样。
“赵大人有事不妨直说。”赢翟开门见山的很:“那种事情憋在心头,本公子也不可能猜得到。”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原本心情紧张的赵高放松了不少,只是他细得仿若线条的眉毛依旧拧成一团。
“公子,陛下已下了诏令,蒙白二位将军将在不日后到达塞北。”
他手中拂尘一扫,说话的时候恭恭敬敬,只是这话语里传达出来的属于嬴政的意思,却让赢翟皱起了眉头。
“陛下觉得应当如何?韬光养晦吗?”
他这话说的可谓是大逆不道了。
赵高子之所以在这种紧张的时候被秦始皇踢出身边来找赢翟,就是为了让他知道,此时他不应当参与这事。
虽说他们父子二人都心知肚明,北方那一片能有些长见的,也就只是高句丽连同东湖匈奴一类人。
他们早在多年前,就因为大秦统一的征战,一个势力都被打得零落不堪,过了这么些年依旧不成气候,要么就说明他们的领头羊无力带领,另一种可能便是如今的他们就是无能!
只要有了二位将军镇守,要打压他们的实力,也只是翻云覆掌之间,并不需要太多损耗。
“四公子之能,天下之人便都只能仰望,月前那一站便是今日说起来,咸阳城中无一人不惊艳,这天下各处的百姓亦如此。但此举是陛下之意,老奴是万万不敢拦四公子的。”
察觉到赢翟心情不佳,赵高先是把他夸了一顿,然后有反正不管赢翟是什么想法,直接搬出秦始皇,再怎么说他也有点没脾气。
良久,看着赵高那与方才没有分和不同的姿势,即便是赢翟也有些发自内心的感叹。
不愧是在宫中被训练出来的太监,就这份臂力和这份魄力,一般人都不可能有。
“明白了,只是往后有些麻烦事还需大人多多帮持一二。”
赢翟的话让赵高如蒙大赦,他连连点头承诺:“自然,四公子若是愿意,老奴愿意为您……”
“那些就不必了,”赢翟知道接下来一堆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于是很不客气的打断他:“阿青,先前那些茶叶应当也烧的差不多了,给大人包一些带回宫里去。”
“诺。”
阿青听话,拿了一个锦绣盒子过来,这回的茶叶赵高熟悉,一般只在秦始皇的杯中可以见着。
他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抽了一下。
所以就是一边下了逐客令,一边还要自己跑腿儿?
就知道这种卡在父子中间的事情吃力不讨好,但是他也没想到是这样不讨好啊!
可赵高只是一条跟在陛下身边的狗,只能压下这满腔愁怨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阿青又塞了个荷包过来,他的心情又立马从阴转晴。
至少有这些能聊以慰藉。
虽说已经领到了命令,但是要整顿骑兵,起码还需要半日的时间,对此,已有经验的赢翟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便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看着这一片艳阳高照之地,赢翟果断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