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能有所行动,应当也是有底气的吧?
他对于瓯骆所藏着的底气十分好奇。
考虑到现在那人有可能还在和山脚下营地里的人讲和。赢翟也没有要在这里停留的意思。
“让他们继续努把力,慢慢爬上来吧。”
听到这话,魏忠贤的眼眸闪了闪,仿佛猜到了赢翟的想法一样,眼底闪烁着与她如出一辙的恶劣光芒。
“诺。”
下一秒,魏忠贤的影子也消失在原地
又说之前被赢翟等人得手,大火烧山的一次属于自己倒霉的话,六号觉得现在这种状况应该也能和那时候媲美了。
他每到一处营地,就要被人像看猴子一样围观,而后营地中的探子就会用极其警惕的目光盯着自己,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一般。
好不容易解释了来意,那人却又说他们瓯骆人诡计多端,死活都不愿意相信。
“你们倒是动脑子想想,这种风口浪尖处,我瓯骆何要做那等对自己不利的事?”
说完,他又一脸真诚的继续劝:“刚才那位说我一起上山的同伴不是也与你说过?文章仅是代表瓯骆的意思前来谈判,并非卧底,更不会对你们不利!”
他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和多少人解释过这个了。虽然按照惯例他只需要与那个负责通知赢翟交接工作的人解释,但是奈何不住这群大型来的士兵们关系一个赛一个的铁。
这个不相信,那个也就跟着不相信,他几乎是走一步就要停下来和人讲个大概。
时间一长,他总有一种自己被当成猴耍的感觉。
“发什么呆呢新来的?”
正想着,旁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一个满面警惕,盯着自己的士兵。
看他这样子,番驽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人们一般将自己来历原因又说了一通。
“原来如此……”
说话间,众人又开始上下打量他。
就在他将要忍无可忍的时候,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魏忠贤身形一闪,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大白天的来了一个大变活人,顿时让那人心中惊愕不已,整个人禁不住的一抖差点就跌倒在地。
“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吓。”
魏忠贤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让人惊讶不已的话,而后他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一把捂住了嘴。
“抱歉,在下失言了。”
他没什么诚意的道了句歉,番驽马看上去已经到了极限,但是看见对方腰间挂着的牌匾,便知道此人身份不凡。
这么一看。他应当是赢翟派来引导自己的人。
于是番驽马一下子就从地上爬起来,满面认真的盯着魏忠贤。
“还望兄台通融,在下……”
“我已经知道了,”
魏忠贤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而后转身往山上走,徒留一个愣在原地的番驽马。
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他总觉得自己无意之间好像漏掉了些东西,但是对方都已经有了动作,他也不好推脱有事。
于是只能快步跟上,却未曾发现,在她身后有个身着盔甲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刚刚摸到的令牌往身后藏了藏。
果然就像是四公子说的那样,只要让对方的注意力分散开来,不管做什么都会很容易得手。
此时的番驽马并没有发现,自己用来证明身份的东西已经被人给顺走。
如果知道,仅凭现在的他,也是难以夺回去的。
踩着山上的石板,他走到主帐篷那边倒也没花太多气力只是山上的空气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冷一些,一脚踏上去让他有些禁不住的抖。
“进去吧。”
魏忠贤在影子前锋将厚重的帘子微微扯开,对,那头还在四处打量的人开口道
“别让将军久等。
后者面色古怪的望了他一眼,随后又想起自己来此处的目的,咬咬牙,忍下了。
帐篷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周围放着兵器架子和一些书籍,不远处也正好用屏风隔出来好几个空间,应当是用来沐浴和休息的地方。
此时,对着自己的正中间放着一张半人高的桌子,赢翟坐于一旁,不知道究竟是看见了什么难事,略显疲惫的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听说有人在找本公子…是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和赢翟对上事情的一瞬间,番驽马有一种作为猎物被老鹰盯上的错觉。
他下意识的将头撇向一旁闪避,嘴上却也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
可这些东西,雨如今的番驽马而言根本没用。
他被前辈喊着转过身去,却看见赢翟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就在番驽马冷汗躺下来的时候,赢翟又忽的粲然一笑:
“看样子将军对此地环境很不适应?”
他这行为虽然突兀,却也让她看上去远处无害的很。
刚刚因为担心自己会惹怒他而被腰斩的番驽马顿时有了大胆的想法。
“是”
他微微弯下腰来开口道:“本将军是真行元帅的命令,前来此处与您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