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得了这份地图,从今往后,在这片土上若是有了战争,于他而言也可谓是如虎添翼了。
但向来看赢翟横竖不顺的然后这一次却难得的没有因为这话而笑他什么,而是一脸得意,仿佛被夸的人是自己一样。
“看样子先生也是见过这个的。”
“你竟然知道老夫出身,知道这些又如何奇怪了?”
木石走路青铜开口,有这样的技术,他们如今也已经能做到在众人不察觉的状况下,踩着机关飞鸟从半空中来回往复。
虽然与他们而言,也只是从这个高一点的山头滑到另一个低一点的山,但是以这样的方式出游,记录一个沿路而来的风景,大好的山山水水,也已经是绰绰有余的了。
“当年家主周游四海,也去过不少地方,唯独瓯骆那处让他束手无策,却也阴差阳错的留了因果。”
这话说的委婉,赢翟却听得明白。
说直白一点,就是家族在周游四海的时候,一不小心留了一个种。
然后那个种好巧不巧的就在瓯骆?
“公输先生的任务,可是去一趟瓯骆找那段姻缘?”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至少在此之前,公输盘是不愿意承认赢翟是聪明人的。
“的确如此,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只让赢翟双手一摊。
“钟书先生太看得起本公子,那种粗鲁的活计。应当交给江湖上的人更加合适,我只是区区一个不懂得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可不就是拿着公输盘之前的话来堵他的嘴吗?
现在公输盘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见他的一张沟壑纵横的脸被憋得通红,赢翟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先生愿意将是说给本公子,自然也有您的缘由。要入山入水?您且先说一句。”
如果连确切的信息都没有,想找人就是难上加难。
因此,在多日以来的观察之后,赢翟才终于入了家主的眼。
当然,这些话公输盘是万万不可能在赢翟面前说的。
他沉默一会儿,感觉酝酿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道:“公子当也明白,这天下之宽广,用尺远远不足以丈量。”
“此番之行,无异于大海捞针,您若不愿意自然也没人强求。”
听到这话,原本悠哉悠哉的在敲击大理石的赢翟动作一顿。
清脆缓慢的声音停下,值得值得,只有几道清晰且缓慢的呼吸声
“这么说来,本公子倒是有些好奇了。”
赢翟笑着看向公输盘,脸上再没有了,一开始的散漫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让或者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气势。
“不知道公输先生是什么时候接到这个任务的?莫不是……早知道困难之后,便将这个难题给推脱出来了吧?”
他的时间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似乎能在瞬间穿透一个人的伪装。
公输盘抑制不住的冒出冷汗,若不是多年以来在江湖上游荡练出来的定力,他此刻只怕是要在赢翟这个小辈面前露出丑态了!
“罢了,这话说出来实在不符合礼数。”
赢翟毫无征兆的又松了气势,公输盘得一喘息,听到这话又生出一股揍他的冲动。
“老夫绝无害人之意,再者此事若成,对公子也没有坏处。”
他还是头一次正儿八经的喊赢翟公子。
大约是之前被小子小子的喊惯了,缓过劲来后赢翟竟然也没觉得多么意外,笑了笑,开口道:“那便多谢公输先生了。”
无论如何,这两个隐世家族的线总算是还是搭上了。
公输盘点点头,开口问他:“公子觉得什么时候行动最好?”
他既然是决定依靠赢翟完成这个任务,就肯定是要顺着一点对方的意思。
然而,赢翟这一次比之前困着他的时候还要随意。
“看先生喜欢,至少近期,我等是抽不出身的。”
公输盘倒是想开口找赢翟要人,比如那个经常沉着一张脸的魏忠贤,又或者是那个看上去十分厉害的女将军花木兰。
但他也知道,这种想法是异想天开,不想被赢翟用杀死人的目光盯着的话,这种事情最好就不要轻易去碰。
“对了,咱们好像忘记一样东西。”
在公输盘走远后,赢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着对一旁的阿青勾了勾手指。
后者对于赢翟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面露羞涩,却还是扭捏着走上前去。
“你去仓库那边把东西拿来。”
一般两人视线相交之时,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但是这一回凑在赢翟耳边的阿青有些分心。
她想起在身上的节日,因为条件有限,便一直没能好生沐浴,也不知道身上是不是有味道
这里正好是四下无人二人的距离,二人之间又是如此接近,她难免不会多想。
可惜赢翟开口的那句话煞风景到了极点,不过对于阿青而言,就像是一泼冷水,狠狠地当头浇下,倒也让人清醒了许多,。
“诺。”
得了命令,等阿青行了一礼,随后快步的往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