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那二人吓了一跳,直到辛弃疾收起了刀刃,才终于,哆哆嗦嗦的有自家的谱子扶着退场。
这还真的是祸从口出!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下,赢翟差点没回过神。
他心里不由自主的想,难怪当年太宗偏爱,贵妃也拜倒。
有才有貌,这样的少年有谁不爱呢?
“公子定然是要小生为您作诗一首,那便献丑了。”
县长还没有从刚才那接二连三的刀剑神中回过神,一转头就看见那白衣胜雪的少年站在众人中央,负手而立,微微扬起了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前两句刚出时,不少人都以为李太白是在讽刺。
毕竟那位公子在对赢翟出言不逊之后,接下来四公子的门客又相聚,对场上出言不逊的人出言威胁。
莫使金樽空对月,听上去大气磅礴,但是在那样的情景下,确实让人觉得隐约透露出一丝小家子气。
但是他们没想到,而后的一句却将他们的眼界豁然批改,甚至隐约让人有一种这话只说了一半的感觉。
“不错。”
赢翟撑着下巴道:“千金散尽还复来,如今在我门下,你可还担心这个?”
李太白听得这话哈哈大笑,随即对赢翟拱手道:“公子自不会让太白有这般担忧,只不过是触景生情,无病呻吟罢了。”
这说归说,赢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可在场钻研学术的人却无不震惊。
这哪是无病呻吟啊!
平常人的无病呻吟都是写些打油小诗,总让人听了觉得失了几分气概,可这般大气磅砣的诗句,却是让他们开了眼界,回味无穷!
那位叫李太白的少年,定然不是池中之物,可怜这样的人都对赢翟心悦服臣,而两人之间的语气也颇为熟络!
听到李太白的语气,显然从前的他也有过失意时,莫非是那位公子慧眼识珠。在那段时,正巧帮了李太白一把,才让他成为了门下之客?
越想便觉得这样越有可能,甚至有些人蠢蠢欲动,想上去问他们一个究竟。
可终究,这些人也是看着阿青的冷脸和赢翟似笑非笑的模样,望而却步。
先前那位公子可是以身试毒,他们也怕自己万一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转头就被人用剑指着。
“幸好之前没惹这位公子的恼。”
有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们之前并没有像那样的不长眼,那位公子还有县长庇护,他们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展露了自己才华的李太白,在此之后,自然而然的受到了一堆人的邀请。
然而,对于那些人送来的邀请,不管真心假意,他的一律不看。
用他的话来说,如今的自己已经有归属之人,又何必去与那些牛鬼蛇神打交道?
“牛鬼蛇神……说的不错,”赢翟正复盘县长送来的关于这些日子里,辽东郡城外的小镇中发生的大大小小案件。
正觉得无趣,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只觉得好笑。
“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诚心实意邀请之人,竟将他们避如蛇蝎,只怕是要以头抢地了。”
李太白听到此话,自是不以为意。
既然说了这辈子只认公子一人,李太白便不会食言。
正说着,魏忠贤却见着满身血腥的辛弃疾走了进来,连忙上前搀扶。
“公子,”辛弃疾身上染了些血液,看见那新红色弄脏了地板,顿时皱起了眉头,对迎面走来的魏忠贤摇了摇头:“我在此便可。”
“又不是我宫内的地板,砸了又如何?”
赢翟笑眯眯的敲了敲面前的小茶几:“进来。”
听闻此言,辛弃疾这才抬脚,却在那离赢翟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单膝跪地道:“属下得知,在城东有一伙人正在追捕四处逃散的奴役,正巧距离不远,便自作主张去看了看。”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看起来这个地方不太平啊。”
赢翟的时候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桌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闹这么大的动静,县长却也无半点反应,看样子,也是太久没有活动了。”
“给他松松筋骨如何。”
他这话像是在问别人,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公子此处看上去分明是太平之处,那奴役又是从何而来?”
彭越与韩信这些日子交换者在城中休息,今日正好是到他,这位曾想出了这样的事。
“谁知道在暗处有多少污垢呢。”
赢翟面上在下语气却冰冷刺骨,就连彭越听了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殿下,属下愿往,查明真相!”
辛弃疾拱手道,语气掷地有声。
他本就是为国为民的将军,那般宽阔的胸怀,却因为不受重用而白白赋予流水。
如今,既然有主子愿意看重,又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他又怎能袖手旁观?
“如此,你去吧。”
赢翟挥了挥手,彭越大喜过望,好像得到了什么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