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月?”
赢翟微微挑眉,这一动作让县长心里一跳,脸上摆的笑却不敢放下。
“是啊,哈哈……公子您看这大好风光,若是不找些美事,岂不就浪费了?”
其实在说完这话后,线长就已经有些后悔,毕竟世人只传这四公子残暴无比,却没有哪个人说他诗词歌赋俱佳。
万一这位杀神厌倦诗词歌赋,说出这番话的自己,岂不是没事找事吗?
偏偏赢翟并不作答,只似笑非笑得盯着自己,愈发让县长心中惶恐。
李家的公子看赢翟沉默不语的样子,便认定他是心虚,脸上摆出了嚣张的神色。
“刚刚还一副天地你最大的样子,现在怎么就不说话了?”
他这声音灌到县长的耳朵里面,顿时让他的脑袋里面嗡了一声。
“公子,这位可不是咱们惹得起的人物,您可要收敛一些。”
然而他这话一点没落到那位的耳朵里。
他正得意洋洋的盯着赢翟,好似一头骄傲的孔雀。
“看你这样子量。你也是不会诗词歌赋的,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风景!”
这话音刚落,赢翟忽然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站起来。
在那个公子没看见的地方,县长不动声色的向旁边挪了好几步,迅速和他拉开距离。
这小子不怕死,他还怕呢!
若是旁人还好,可这位四公子向来阴晴不定,更何况关于他的恶名一传十十传百的,这流言倘若有假,他堂堂监国公子怎么可能压不下去?!
那可是从前的人,用血肉给他们堆出来的血淋淋的教训啊!
“本公子的确不会那些东西。”
赢翟转过身,事情悠悠地在她身后的侍卫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那一抹银光上。
站在她不远处的那位公子,在不经意间似乎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压制。
他吞了一口口水,想起方才赢翟的表现,心底顿时又生出一股恼怒。
刚刚自己竟然因为这么一位无才无德的小子胆寒?!
这么一想,他顿时恶向胆边生。
“既然如此,那边乖乖让出位置,省得真正有才的人无法踏入此地。”
“各位,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与不对?”
他转过头去,对身后的那些人高声宣扬,
然而平日里一贯会迎合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今日却格外的安静,甚至在他将视线转过去,二者相交的瞬间又会立刻转过头,生怕让人知道他们认识似的。
怎么回事?
那人愣在原地,却不知此时已经有许多人都在心底骂他蠢货!
被县长大人这样毕恭毕敬,点头哈腰讨好的人,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吗?
可偏偏那人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发现众人都不曾搭理自己,还一心在场上搜寻听他说话的人。
“这位公子可曾听过一句话?”
赢翟背对着那人,不紧不慢的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猫逗老鼠一般的戏谑:“术业有专攻,本公子不太喜欢那些风花雪月,但是——”
只听得一声铿锵,那人还未开口面前,就忽然被人横着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剑!
“舞刀弄枪倒是挺喜欢。”
赢翟悠悠的补完剩下来的话,只是那人发现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就如同在看占板上的鱼,顿时双腿一软,当着众人的面跪下了!
“哎呀,怎么行如此大礼啊?”
赢翟似乎很是意外,手腕一转,将剑背在身后:“快快请起,这样的礼我可受不起。”
即便如此,那人还是被赢翟玩的那一个剑花给吓到,此时呆呆的凝视着他,动弹不得。
众人一片哗然。
也不知是因为那人的勇气,还是因为赢翟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人拔剑?
县长看了一眼赢翟,又看了一眼,被吓得只能缩在地上的那人,咬了咬牙,还是端着笑脸上前道:
“公子,小的斗胆请您高抬贵手,他或许是年纪尚幼,还不懂规矩……”
“年纪尚幼?”赢翟讽刺一笑:“还真是不错的借口。”
被当众下了面子,那县长却不敢摆脸色,只能点头哈腰的说好,
无论赢翟还是这小子,他都不能得罪,毕竟线长这个位置也只是堪堪坐热的板凳,如果没有辽东郡李家的职称,他也做不了多久。
“也罢,念在是初犯,就饶你这一回。”
赢翟收起了那柄剑,在现场,刚刚松一口气的时候,又话锋一转。
“只是本公子向来不喜欢有人在面前挑衅,也罢,既然他执意要看,让他见识见识也未尝不可,”
这句话让那人表情一顿,不知为何,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忽然见到赢翟勾唇一笑,开口道:“李太白何在?”
李太白?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在猜测此人身份的时候,映辉另一头的酒桌上有个身着白衣,头戴黑冠的少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在!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他面色红润,行动间却又带着一股风仙道骨的味道,不禁让人在对他这般失礼模样而怪异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