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虽然被她恶心的想吐,但还是连忙跑了过去,服起了夏如姜:“小姐,你没事吧?”
夏如姜生不如死,怎么可能没事呢?她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竟然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誉哥哥就看不到她狼狈的样子了,兴许自己的形象还不会那么坏。
可她毕竟是拉裤子了,这可是件丢脸的事情,夏如姜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出来,今天,她可是丢尽了颜面,完完全全的败给了一个没有身份的村姑,这口气,她怎么可能咽的下去。
“你,把你身上的衣服换给我!”夏如姜盯着丫鬟命令道。
丫鬟大惊失色,夏如姜身上的衣服就是再贵重,那也是被污染的厉害的啊!臭烘烘的味道令人闻之作呕,她可不想换,可还是不得不听从夏如姜的命令,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夏如姜又拿着自己的脏衣服清理了一番,这才坐上马车往镇上赶去,因为嫌弃丫鬟的身上太臭了,让她随行在马车后面,远远的保持着距离。
这可辛苦了丫鬟,一路走来,被不少人看了笑话,只能捂着脸,飞快的跑了回去。
没有了夏如姜搅合,院子里一下子寂静了
不少,楚倾言问道:“药老,现在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药老动了动胡子,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但还是叹了一口气:“愿赌服输,我答应你了,就不会食言!只是……”
楚倾言皱起眉头:“有什么好可是的,你输了,按照赌约,就该给我相公解毒。”
夏如珠冷厉道:“楚倾言,注意你的态度,和我师傅说话,要放尊重!”
楚倾言就纳了闷了,要一脸微笑且露出八颗牙齿才算得上态度好吗?她该问的还得憋在肚子里才行?就算是药王老人,也要对自己说出去的话负责吧!
她反问道:“夏如珠,我在和你师傅对话,你随意插话已经很不礼貌,更何况,我并未不尊重药老,反倒是你,一直都在不尊重我。”
闻听此言,夏如珠嗤之以鼻,她冷哼了一声,道:“你?区区一个村姑而已,有什么好尊重的。”
“徒儿,不得无礼!”药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夏如珠虽然学医用功,但由于遇事太少,在与人相处的方面经验不足,她与夏如姜腹痛多日,就连他都无可奈何,楚倾言怎么可能真的靠陈醋加土就能解决呢?然而,夏如珠却并未
发现有什么不对,或许在她心里,就没有将楚倾言放在眼里过。
而活到药老这把岁数,却不敢轻看楚倾言,夏如姜听到药老的训斥,脸上一愣,眼圈就红了起来,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倾言,明明是这个村姑的错,可师傅为什么要偏向她!
她却是不敢再随意说话了,药老顿了顿,解释道:“我不想为你相公解毒,无非是因为两件事。”
“哦?”楚倾言来了兴趣,赵潇誉也十分想知道,为何这么多年,药老一直避讳着他,二人分明没有过交集,实在令人费解。
药老一脸回想的表情,悲痛而又无奈,不过,随后就沉下脸来,似乎不大高兴,他伸出一根手指头,道:“其一,我在三十年前发过誓,只要是与绯雪有关系的人,我都不会出手相救!一旦违反,必定不得好死!”
三十年前,那时候的赵潇誉还没有出生,是什么样的仇恨,令药老立下如此毒誓?
不光楚倾言惊呆了,就连赵潇誉都微微蹙起眉头,显然是第一次得知此事,他忍不住问道:“药老,你和我母妃究竟是什么关系?”
药老‘哼’了一声,似是极为不愿意提起,冷冰
冰道:“你没资格知道!”
楚倾言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在心里面编排出一场狗血大戏,她道:“三十年前,你正值壮年!而我相公的母妃也一定年轻漂亮,你是不是对她……哦!我知道了,你们最终肯定没在一起,所以才由爱生恨,是不是?!”
药老瞪大了眼睛,被楚倾言一番脑补气的都要吐血了,他大骂道:“你休要胡说,绯雪是我唯一的师妹,我怎么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说完后,药老才察觉到失言,他张大了嘴巴,脸色铁青的指着楚倾言:“好你个楚倾言,你套我话!”
楚倾言这回可真是无辜的,她就是随意那么一想,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道药老的情绪这么的激动啊!她耸耸肩:“怪我咯!”
楚倾言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然而,赵潇誉与夏如珠却皆是一脸讶然,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消息一样。
赵潇誉声音有些不平稳,像是在极力按捺着自己的情绪,道:“怎么可能,母妃因为平民身份,到死也只是个美人的名分,她若是你的师妹,又怎会……”
话就此打住,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夏如姜也是张大了眼睛,喃喃:“雪美人早些年就去了,没听说她是师傅的师妹啊?”
药老却就此打住,似乎是不愿意再提及,他道:“我既然打赌输给了你们,破次例倒也可以,但是,还有第二个原因。”
他皱起了眉头,一脸的凝重,双目盯着赵潇誉道:“你所中的毒名叫五蛛,是用全天下最毒的五种蜘蛛毒液混合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