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摩挲着下巴,瞧着夏如姜的眼神,就像农妇看自家养大待宰的大肥猪一样,眼睛里头闪烁着精光。
她心想,以夏如姜的身份,拿出五百两银子应该是轻轻松松吧,她只是出了趟远门而已,应该不会带太多,就伸出了五根手指,开口道:“五百……唔!”
嘴巴被赵潇誉突然捂住,楚倾言愣了愣,难不成自己开价太高了?就听一道清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说的是,五千两!”
楚倾言大吃一惊,险些咬到赵潇誉的手,五千两啊!他可真敢要,就不怕夏如姜没带那么多的钱吗?
夏如姜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楚倾言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长了耳朵的都知道她要说的是五百两银子,她还准备好好嘲讽一番这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没想到,赵潇誉竟然连这种小事都不肯让她丢一点脸面。
她此番出门,正好还剩了五千两的银子,再多了都是拿不出来的,也不知道赵潇誉怎么就要的如此精准,五千两一碗土方子,这价格传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毕竟许多珍贵的药材也不过这个价钱,可是夏如姜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这时候若是嫌弃贵,岂不是打自己
的脸?
更何况,这价码是赵潇誉开出来的,在她心里就相当于誉哥哥在向她伸手要钱呢,她必须得给啊!
便毫不犹豫的向着丫鬟使眼色,道:“愣着干什么,快点掏银子啊!”
她一脸的干脆豪气,丫鬟却犹豫了,小心翼翼道:“小姐,咱们可就剩下五千两银子了,都给了楚倾言,日后怎么办啊?”
楚倾言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道:“夏如姜,要是太勉强就算了,我给你减……十两银子,够你吃顿饭的了,如何?”
夏如姜脸色都憋紫了,她狠狠的拧着丫鬟的胳膊,这丫鬟真是太不会看场合了,真是气死她了!
丫鬟被拧的吱哇乱叫,也不敢胡乱说话了,连忙求饶道歉,夏如姜剜了她一眼:“还不快点给钱!本小姐的家世,还缺这些银子不成!”
缺是不缺,可此次来就带了这么多啊!丫鬟不敢再多言,连忙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了楚倾言。
楚倾言笑嘻嘻的接过来,确认了一下,而后随手就揣进了怀里,其实是丢尽了随身空间,像这种财物,她都会放进最安全的地方。
而随身空间当之无愧就是那种最
安全的地方,除了楚倾言之外,没有人能探查的到空间的存在。
夏如姜一下子没了五千两银子,若是买的是金银首饰,或者值钱的东西也就罢了,竟然是碗老陈醋,她心里痛得和插了把刀似的,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这下你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等着。”楚倾言拿了一只碗,如法炮制,很快就用土与陈醋调了‘一碗’解药出来:“哝,拿去!”
夏如姜迫不及待的将碗夺了过来,也顾不得那醋刺鼻的酸味儿,正要喝,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厉声道:“若是没有用,本小姐要你好看!”
楚倾言并不恼,反而道:“要不,你和我打个赌,没用的话,我给你磕头的?”
一听见打赌,夏如姜就像被电了一下似的,回想起在楚倾言手里头吃的亏,她连连摇头:“你当我蠢?我姐姐喝了都有效果,我又怎么会没效果呢,我才不和你赌呢!”
她自以为聪明,却不知被楚倾言一两句话就绕进了坑里,楚倾言嗤笑一声:“那你还说土方子没用的话干什么,为了故意威胁我一下?”
夏如姜一愣,脸色就变得十分的难看,与楚倾言这
么一比较,她才像是又蠢又笨的那一个,反而给楚倾言做了陪衬,不由得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发抖。
丫鬟提醒道:“小姐,解药都要洒了!”
夏如姜这才稳住药碗,她窝火的别过头去,将解药一饮而尽,随后趴在一旁干呕起来,只见她的舌头都变成了醋色,人也更加萎靡了。
“这醋比刚刚还要酸!呕!”
楚倾言解气的看着,她不是爱吃醋吗,这回就让她吃个够!
夏如姜刚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肚子里突然传出咕噜噜的声响,她神色古怪的捂住肚子,随后焦急道:“厕所,厕所在哪里?”
这里除了楚倾言与赵潇誉,没人熟悉,夏如姜求救般的看向了夏如珠,然而,对方却摇了摇头:“妹妹,我也是来了没几次,并不知道茅厕在哪里。”
药老更是理都懒得搭理夏如姜,至于楚倾言与赵潇誉,这二人会不会愿意告诉夏如姜还是两说,若让夏如姜用她家的厕所,楚倾言是一百个不情愿。
“为什么姐姐喝了解药就不会肚子疼?楚倾言,你是不是在我的解药里面加什么东西了?”夏如姜指着楚倾言,满脸难言的痛苦。
这下楚倾言可是冤枉
坏了,她道:“你之前喝了那么多的醋,坏肚子也理所当然啊,怪我有什么用!”
夏如姜还想再争论几句,然而小腹响的和打雷一样,她佝偻着脚跳了几下,实在是要憋不住了,只能向楚倾言求助。
她倒是想问赵潇誉,可心知赵潇誉不会帮她,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