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的心微微颤了颤,回头看他,男人清俊的容颜上,满是认真严肃。
这男人……
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样子,实在是太撩了好吧。
她舔了舔唇,凑上前去,学着苏崇衫平日里的样子,轻轻舔舐着他的唇角,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爱意表达出来。
苏崇衫深情略微一怔,紧接着,扣住她的脑袋,反客为主,两人压在身躯,耳鬓厮磨。
闹了大半夜,孟清又叫了水重新洗漱,这才沉沉睡去。
女子睡颜温柔恬静,苏崇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悄悄起身,穿了衣裳之后,身形迅速地消失在了屋里。
另一边,魏府。
已经到了三更天,书房却还是灯火通明。
魏青平坐不住,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魏建亭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皱眉劝道:“叔父,要不您坐下来歇一会儿?这晃来晃去的,我头都快晕了。”
“我哪里坐的住。”魏青平叹了口气,恨怒道:“白雪霜那个蠢货,平日在府里兴风作浪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偷盗官印,还惹上了那位。”
“现在我拿她没有办法,苏崇衫那边我也没有交代,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叹息一声,转头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魏建亭
也沉默了,以那位睚眦必报的性格,他又那么护内,白雪霜对孟清下手,惹怒了他,这回只怕还要牵连到他们魏家。
两人正一筹莫展之际,书房的窗突然被人打开。
烛影晃动,紧接着苏崇衫就出现在了两人视线之中。
魏青平愣了愣,面色微僵,脸上的笑颇有几分勉强,“您来了……”
苏崇衫自顾自走到上位坐好,目光沉沉地瞥了魏青平一眼,抿嘴道:“事不过三,你家里那位,怕是留不得了。”
“是是是,我也正想着法子处置她呢。”魏青平为难道:“可白家的势力搁在那里,就算我是她夫君,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啊。”
他也是愁,当初本就不喜欢白雪霜,家里偏偏要让他把人娶回来,两族联姻,没得他选择。
白雪霜平日里仗着白家在府里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在京城还好,随他到了开平县任职之后,更是无法无天,本性毕露。
这回还给他捅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他烦不胜烦。
苏崇衫微微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缓声道:“既然她倚仗的是白家势力,那就除了白家。”
魏建亭一惊,“不可。”
“现在时机不成熟,上面都不知道
您还活着,要是此时就暴露您手里的势力……”
苏崇衫抬手制止了他说下去,摇摇头,“宫里那位早就有所怀疑了,身份暴露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但若是有人想动阿清,我会不顾代价弄死他。”
魏建亭默了默,饶有兴趣的目光在苏崇衫身上打量了片刻,什么也没说,只站起来,对着苏崇衫拱了拱手。
“一切都听您吩咐。”
既然苏崇衫想动白家,那必然是已经有了万全的策略。
他多说无益。
魏建亭只是有些好奇,以往那般冰冷无情的人,漠视万物,就是天塌下来不砸到自己身上,他都不会去管。
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理智全无,不计后果。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他微微笑了笑,心里对孟清这位未来的夫人,也更加敬重了几分。
事已至此,魏青平也不能再说什么,三人商量了一番,苏崇衫就准备离开。
走的时候,他转头深深看了魏青平一眼,淡漠道:“你夫人初到开平县,因水土不服身体抱恙,今日起谢绝见客。”
魏青平一愣,明白他这是要将白雪霜软禁起来,等白家一覆灭,就是她的死期。
他点点头,“是。”
心底无悲无喜,更没有
心疼惋惜。
这一切都是白雪霜自己作出来的,谁能救得了她?
等苏崇衫一走,魏建亭拍了拍魏青平的肩膀,似笑非笑道:“叔父莫要伤悲,白雪霜那样的女人留下来也是祸害,还不知道要给你惹多少事呢。”
魏青平笑笑,只道:“看来以后我们再也不能小瞧那位夫人了。”
魏建亭一愣,转而轻笑,“我相信主子选择的人,不会有错。”
两人商量了一番,写了一封加急长信,当夜就飞鸽传书,运往京城。
当然,这一切孟清是不知道的。
她第二日起来的时候,苏崇衫在她身边搂着她,睡得正香,没有一点异样。
孟清笑了笑,满心的甜蜜。
前世自己生活在杀戮之中,每天除了没完没了的情报任务,就是在暗杀,从没有想过自己也能过上老公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她刚动了动,苏崇衫就醒了。
深邃的眸看着她,眼底升起笑意,“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因为才醒的缘故,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孟清捏了捏他的脸,“家里人只怕是急死了,咱们今天还是要早点回去。”
苏崇衫点点头,起来穿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