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的大太太更是哭得停不下来,拉着周勇不让狱卒带他走。
“当家的,你这一走,我们这一家老小可咋活啊!”
“呜呜呜……我早就说了,那个骚浪的贱人就是搅家精,除了卖屁股勾引人啥都不会,非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不可,你非不听,贪图她年轻漂亮,咱家可被她害惨了啊。”
平日里孙可儿仗着自己得宠没少在家里作威作福,周太太找到机会,也要狠狠踩她一脚。
孙可儿心头一跳,张嘴想说话,却听见周勇冷沉吩咐,“那贱人害得我流放,这一走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你回去之后,就把她给我卖到窑子里去!”
他是真的气狠了。
孟清他没办法收拾,但孙可儿却是捏在他手里的。
他要被流放三千里,又怎么可能会让害他的人好过?
孙可儿没想到周勇会突然咬她一口,脸色瞬间惨白,惊愕地看着周勇,难以置信道:“老爷……你竟然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我可是你的女人啊!”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显得有几分尖利刺耳。
周勇目光阴鸷地看她一眼,“贱人!若不是你为了一己之私,天天在我耳边撺掇着让我对付孟清,我也
不会落得这个田地。”
“将你卖到窑子里那还算是轻的!”
虽然是他自己起了贪念,眼馋苏家的富贵,想霸占孟清的果酱作坊,这才出手对付孟清。
可是此时此刻,周勇还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孙可儿的身上。
他平日里宠着孙可儿,也不过是贪图她年轻美艳,但是自己都要被流放了,以后再也享受不到。
说不定这个贱人还要在外面乱搞给他戴绿帽子。
所以周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彻底毁了她。
就连孟清都有些诧异,没想到周勇做事这么狠。
她的确是想借周勇的手,让孙可儿以后在周家的日子艰难一些,却没想到,他却是想要直接玩死孙可儿。
还真是一点情分都不顾啊。
孟清淡淡地看了孙可儿一眼,挑了挑眉,转身离开。
她没心情也没精力留下来看他们撕逼。
让他们自己去狗咬狗好了。
“周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还委屈这么多年做你的小妾,你竟然要卖了我!”
身后传来孙可儿尖利的喊叫。
“哎哟,当家的说得对,这个贱人就是丧门星搅家精,就该把她卖到窑子里去,让她去祸害那些老
男人!”周夫人得意地笑,原本那点伤心也淡了许多。
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争执。
声音渐渐远去,孟清和苏崇衫已经出了县衙的大门。
麻刚几人出来,几人又是一番的客套寒碜。
“师娘好些时候没来了,却没想到,这次好不容易来一趟,竟然赶上了这种事情。”赵大挠着头嘿嘿笑,想安慰两句,却不知道咋开口。
孙大头拍了拍他的脑袋,“会不会说话你。”
赵大呵呵笑着退开。
麻刚上前对着孟清拱了拱手,歉意道:“这次事出突然,我们事先也没有得到消息,白白让你们遭这么一趟罪。”
孟清摇摇头,“谁也没料到周勇胆子那么大,敢玩一出欺上瞒下,这事儿还多亏了你们从中周旋。”
苏崇衫也拱了拱手,致谢道:“这份人情我苏崇衫承了,几位将来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们。”
虽然他事先就已经有了安排,麻刚几人的作用也并不大。
但是这几个人是真正的在关心孟清,也在努力帮忙周旋,光冲着这一点,他们也值得这一声谢。
麻刚笑了笑,双方相互说了两句,看他们实在疲累,就相互告辞。
天色将黑,城门
已经落了锁,几个人才从牢里出来,都是一身的狼狈。
所以孟清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先找了一家客栈休整一夜。
李秋巧是真的吓坏了,直到坐在了客栈里,任然觉得不真实。
紧紧拉着孟清的手,忍不住感慨,“肯定是姐姐在天之灵保佑着我们,这回总算是有惊无险。”
“咱们回去之后就去你娘坟头烧纸,把这事儿告诉她,让她宽心。”
她神神叨叨地念着,孟清却不觉得烦。
安抚了李秋巧一顿,又找了大夫给王福全看伤。
一行人在一楼大堂吃完了饭,这才各自回屋歇下。
孟清特意跟小二要了水,夫妻二人都洗得干干净净,拾掇爽利了,这才躺到床上。
苏崇衫大手一扬,两人捞进了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脑袋,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心里无比满足。
孟清靠在苏崇衫怀里,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乌黑滑溜的长发。
想到他在牢里说的话,忍不住问道:“若是县太爷没有来,我签字画押坐了牢,你真的要陪我在里面待一辈子?”
苏崇衫握着她的手一紧,抿了抿嘴,墨黑的眸似星辰一般的深邃。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说的笃定。
孟清撅了撅小嘴,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