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只冷冷瞥她一眼,挑了挑眉,“老太太这是不想好好解决了,要不咱们还是去县衙?反正我们家在县衙里也有人,我相公不才,却也能跟县太爷说上话的,咱们再晚过去都能升堂。”
张老婆子顿时就焉了,抿着嘴不敢再嚷嚷。
王福全就按孟清的吩咐,赶紧跑回去报信。
这边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到了村长家,早就引起了王家沟村民们的瞩目,又看是要来村里开办作坊的孟清,好些人都上来围观。
还有人胆子大一些,就上来问发生了啥事,咋这么兴师动众的。
大贵拉着车,二贵就落后了两步,在后面跟村里人把事情原委说了,又叹息道:
“也是我们少奶奶心善,看在王家三太太的份上没有深究。就说息事宁人,打个欠条赔偿了银子也就算了,不然要是真的告到了衙门……”
他话音一转,立刻就有嘴快的村人接上话问道:“到了县衙怕是要被打板子的吧?”
对这些老实淳朴的村民们来说,最重的惩罚也就是挨顿打了。
二贵冷笑一声,摇摇头,“打板子那是轻的,摔坏御赐之物,那是藐视皇威,对皇上的大不敬,闹到了官府,轻则坐牢,严重了
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众人吓得瞪大眼,惊呼一声,“这么严重?”
二贵神秘地看他们一眼,就不再多说,快走两步,跟上驴车。
村民们就议论开,虽然他们不知道啥大罪,但是也明白这回张老婆子是惹了大祸,严重了可是要死人的。
有人不屑地啐了一口,“真是不要脸的骚老婆子,平日里就尽逮着三房娘几个老实的欺负,现在还跑到人家外甥女家里去偷东西,现在好了,踢到了硬茬,看她这回咋办!”
不少人都幸灾乐祸,很高兴看到张老婆子倒霉。
那边王福全回家里报信,因为听说李秋巧的外甥女发达了要在村里开作坊,王家老大和老二都心动了,一门心思想要靠着李秋巧的关系在作坊里谋个管事当。
所以今天张老婆子和王福全拿着礼去接李秋巧回来,王老大和老二就都在家里等着,想趁着机会在李秋巧面前说两句好话,让她帮忙搭个关系。
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王福全慌慌张张跑回来,告诉他们娘出大事了!
王老二性子急,一把抓住王福全就问,“娘出啥事了?不是说跟你一块去苏家请你媳妇回来,能出啥事?”
心里却是隐隐有些
激动,若是他娘在苏家出了事,那苏家就跑不掉,抓着这个把柄,他们就能在苏家捞不少好处了。
王家老大也有这样的想法,正想开口,那边小张氏拉了他一把,让他先听王福全说。
小张氏看王福全的脸色,就猜测着肯定不会是啥好事,而且对她们家很不利。
杨氏却是直接嚷嚷着:“啥?婆婆在苏家出啥事了?那个黑心烂肺的小畜生又对娘下手了不成?!真是岂有此理,我们这就拾掇了去孟家屯找他们去,一定要给婆婆讨回公道!”
撸着袖子,一副要去找茬的凶悍模样。
王福全大喘一口气,赶紧拉住王老二,“二哥,不是这样的,是娘偷拿了苏家的紫檀木雕,还有御赐的玉白菜,不小心给摔碎了,说是要送官赔偿,现在正往村长家去呢。”
“啥!”杨氏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心里不想相信,瞪着眼,“你确定不是他们把娘弄出了个好歹?”
心里万分不甘,要是老婆子在苏家出了事,那他们就能够要一笔赔偿,还能拿捏住苏家,让他们答应给当家的谋个管事当了!
小张氏也皱起了眉头,要说她那个姑姑,还真是有可能会做这种事。
王老大也意
识到了不好,催促着,“到底咋回事还不知道呢,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等王家众人到了村长家的时候,孟清和苏崇衫也已经在王村长家坐着喝茶了。
王村长看着张老婆子,气得直喘气,简直不知道说啥好了,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还是气恨难当。
且不说张老婆子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给他们村丢人抹黑,这个节骨眼上,孟清才说了要重新考虑在村里盖作坊,张老婆子却跑人家家里去偷东西,还摔碎了御赐的玉白菜,这事……
王村长都要愁死了。
张荷花端了点心瓜子出来招待人,心里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张老婆子竟然胆子这么大,连御赐的东西都敢偷,还给人家摔碎了,可真是捅了大篓子!
等冷静下来之后,张老婆子心里也有些后悔了,她也是鬼迷心窍,就想着苏家那么有钱,偷拿两个应该不碍事,谁知道就那么不凑巧,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摔碎了。
想到自己家要赔偿几百两银子,她就恨得心口疼。
等王家人过来,张老婆子立刻老泪纵横,扑过去抓着大儿子的手痛哭,“老大啊,娘要被人逼死了,要被逼死了啊!”
来的路上王福全已经
仔细把事情说了一遍,自然也没有漏下孟清提出来的两个条件。
一来三房分家出去,二来签下百两银子的欠条。
无论是哪一条,对他们大房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