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闸泄洪。”李安还是决定先开闸泄洪。
虽然水位还没涨到他预期的地方,但他也不知道这雨还要下多久,万一某天水位突然猛涨全面决堤,到时候就怕这只完成了第一期的水坝会扛不住洪水的冲击。
清水县有水利工程泄洪,就是不知道清水县下面几个还没来得及修建水利工程的县城,会不会被这次泄洪所影响。
翌日,众人聚集在大坝处,这次是第一次开闸泄洪,大家都没有经验,必须要李安在现场亲自指导。
随着闸口一点点打开,水流越来越大,水流也逐渐变得狂暴。
未泄洪前,水渠中水流只过半,闸口打开后江水将水渠充斥得满满当当的,不少地方都溢出了水渠。
好在溢出的水并不算多。
百姓们都紧张的站在田亩之间,他们知道这是王爷在开闸泄洪。
能不能成功泄洪,还是说会和以往一样洪水卷地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若还是洪水卷地,他们也不得不抛下祖宗留下的产业,远走他乡求一条生路。
李安同样在焦急的等待着下游传回来的消息。
不一会,一只信鸽缓缓飞来落在了刘青的手中。
刘青取下信封查看,旋即对着李安抱拳。
“王爷,江水已成功汇入灵基县主河,灵基县主河除了河边的田地被溢出的河水淹没外,其他地方并未受灾。”
李安终于是露出笑容:“沿河被河水淹没庄稼的百姓由我们清水县衙发放补贴。”
……
又过半月,一直淅淅沥沥不见停歇的小雨终于停了。
按照往年的惯例,接下来除了偶尔有小降雨,又将是大半年的旱季。
今年既没有洪水卷地,也没有瘟疫。
百姓们全都跪在田亩间留下了激动的泪水,终于能活下去了,终于不用舍家企业了。
“老天爷显灵,老天爷显灵啊!”百姓们由衷的说道。
“什么老天爷显灵,要我说,谢老天爷还不如谢王爷呢?要不是王爷修了这个水利工程,我们能按时节播种,能泄去这洪水?”
“就是,看来王爷真是天上雷公转世,不然怎么能想出水利工程这鬼斧神工的东西。”
“我决定了,我回去后就不拜神仙了,我给王爷立长生牌,我拜王爷。”
“对对对,我也要拜王爷,王爷才是真的神明。”
与此同时,一户百姓家中。
看着放晴的天,百姓终于是急了:“不可能啊,今年怎么没有发洪水?”
“当家的,村子里都在传,是因为王爷修的水利工程泄去了洪水,不光今年不会发洪水,以后也不会发洪水了!”
“该死!”农户满脸焦急,满屋子的找东西。
“当家的,你在找什么啊?”
“我找锄头啊,还有你也别闲着了,快叫上孩子们跟我一起下地。”
一边忙得晕头转向的找东西,农户一边祈祷:“希望还来得及,可别到时候就我家颗粒无收啊!”
……
“妈妈,王爷已经半个月没来我们红杏坊了,王爷不会是想赖账吧?”小厮满脸担忧。
闻言,老鸨阴沉着脸。
本来之前就打算联合其他人一起去县衙上门讨债的,但事后冷静下来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李安这明显想赖账的行为她又坐不住了。
“叫上其他青楼的妈妈,我们一起去县衙讨债!”
……
“啊~今天怎么这么吵?”李安睡眼朦胧的从房间里出来。
“王爷,说过你几次了,先把衣服穿好再出门,不能失了礼仪。”
柳依依跟在李安屁股后面,跟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一样。
正好碰到刘青走过来,李安随口问了一句:“老刘,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么?大清早的就吵吵,改天扣老田俸禄。”
“禀王爷,是青楼的人上门要账了。”刘青脸色淡然。
一听这话,李安脸色巨变,一把抓住柳依依的小手朝着屋子里走去。
“就说我不在。”
刘青一脸无语的看着李安,旋即说道:“她们是来找田县令要账的。”
李安放松下来,“那没事了,走依依,本王带你看热闹去了。”
语毕,李安拉着柳依依加快了脚步,生怕错过了什么。
刘青则是一脸无语的看着李安,田其每天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的处理公务,根本就不曾去过青楼。
之所以欠青楼钱,还不是李安每次都记账在田其的头上。
结果这个老六还赶着去看热闹?
……
县衙内院,四家青楼的老鸨拿出一张张的记账记录摆在田其面前,直接就撒泼的坐在院子里耍赖。
俨然一副今天田其不把账结清了,就不走的样子。
田夫人听到有人上县衙要账也凑了过来,一见居然是自己相公欠青楼的账,彪悍的田夫人瞬间就怒了。
“田其,你居然背着老娘出去花天酒地?”田夫人怒喝一声。
瞬间冲到田其跟前,极其熟练的揪着田其的耳朵:“来来来,你给老娘解释清楚,怎么的,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