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越贴心,白玉堂越觉得不舍。
这些人,都这么可爱,可是她如今顶着的这个身份,就要跟众人说再见了,如若可以的话,白玉堂真的不想说再见!
给那些学子上了回来之后第一课,白玉堂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眼眶一直发酸,心里那股子想哭的冲动就压抑不下去。
一下了课,白玉堂借口累了,要回去休息,那些学子们虽然不舍得,可是却没有再拦着白玉堂,门外那些来蹭课的学子,一个个都自发的给她让开了路。
白玉堂回到自己内舍,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当初郑玉身份消息没有走漏该多好,那么现在她也不需要抛弃这个身份了!
白玉堂下午还有些其他课,本来她也没打算推辞,谁知魏子童就自己上门来了。
许久不见,魏子童还是那样,仿佛沧桑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一丝痕迹,肩宽窄腰,虽然相貌不是那么的俊美,可是却别有一番男子汉气概。
在这书院里,魏子童的人气虽然说无法与白玉堂相比,但是也不低了。
见到故人,魏子童重逢后的欣喜直接摆在了脸上:“这半年没见你,不曾想你竟然还是没变
,平安回来就好!要知道,当初我也想去找你,不过我求了一卦,说你吉人自有天相,然后我就没跟着那些学子去,最近看来,那一卦果然不错!”
白玉堂请他坐下,给他泡茶:“其实这半年里,我也经历了种种九死一生,也确实是有惊无险,能够再见到你们这些朋友,也算是没什么遗憾了!”
喝着茶,魏子童哈哈笑着说道:“这话说的像什么样子!你看看你,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只要回到这里,你就绝对是平安无恙了!”
白玉堂喝了一杯茶,微微咳嗽了几声,摇头笑道:“任何事任何话都别说绝对。”
魏子童这粗心大意的人没察觉到对方话里的异样,看对方还有些虚弱,他镇定道:“秦先生知道你这一路长途跋涉,肯定累了,让我过来告诉你,下午的课不必去了,先养好身体再说,那些学生,我已经帮你通知了,他们都一致认为,你应该好好修养几天。”
白玉堂回到书院之后,就一直在感动中度过,听到这话后更是感动的无语凝噎。
“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觉得这些学子既然这么喜欢我上的课,那我自然不应该
辜负了,你说对不对?”
魏子童看他这脸色有些苍白,人也提不起精神来,因此说道:“你既然知道这些学子喜欢你,那就更不应该这样糟蹋自己身体,听我的,好好休养几天,让我们能够放心。”
白玉堂推辞不过这番好意,只得同意了,不过,双方讨价还价之后,白玉堂答应只是今天休息,明日照常给那些学子上课。
这番举动,更是让那些学子们感动的无以复加。
如若可以,她甚至希望这半个月能过的慢一点,不然的话,这书院的人到时候如何能够接受她离世的消息?
一想到那场景,白玉堂闷闷的说不出话了。
魏子童以为她是累了,也不多打扰,寒暄几句,便退了出去。
第二日,白玉堂照常上课,虽然不想,白玉堂还是做出了虚弱咳嗽的假象。
虽然说不舍得,但是现实利弊分析下,白玉堂不得不按照原定计划来行事。
他打算做出一副染上风寒,引发旧伤过世的假象。
这一堂课上,白玉堂微弱的咳嗽,让那些学生牵挂不以,一散课,那些学子个个迫不及待的来关心白玉堂。
一路送着白玉堂回到她愿意休息。
甚
至在下午的时候,一连五六个大夫到了他院子外面。
这些大夫都是家里有钱有势的学子请来的。
这些大夫一个个医术精湛,有这些大夫帮忙诊治,诸位学子也以为肯定能够治好白玉堂的风寒!
然而,听到大夫的诊断之后,那些学子……和书院里的那些德高望重的先生,一个个都沉默了。
“先生这是染上了咳嗽风寒,引发旧伤……这半年里,先生过度劳碌,以至于精气神亏虚的不轻,这……只怕是一直要这样了。”
“我的诊断和林大夫差不多,只是可能要看更为严重一些,先生心肺受损,只怕以后不能过头劳累,只能好好将养着,如若不然,只怕是神仙也难救了……”
“在下诊断也是如此,只是……”
这病情已经严重到超出了众人的预料,他们本来以为只是偶感小小的风寒而已,谁知道竟然会这么严重!
那些大夫共同商量之后,开出了一剂养神汤,那些学子个个自发凑钱给白玉堂买药。
秦慎明看着手中那张方子,沉默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这病情就不需要告知太白了,免得她忧心……”
那些学子和先生,谁不明
白秦先生的苦心?听到这话后,有些人红了眼睛,悲痛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听先生的。”
白玉堂在里边休息,其实都听到了外边的话,即使他们故意压低了声音,在系统的帮助下,白玉堂也听得清清楚楚。
正是因为听得清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