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即将爆发的李辰,也就是当今的皇上,韩清没有一丁点恐惧,甚至愤怒至极之下,他甚至恨不得对方直接把自己弄死算了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你曾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觉得被这样对待后,我为什么还要把你当做个好人?自己心思阴暗肮脏,还要我把你当做好人?李辰,你会不会太搞笑了?”
韩清讽刺起来,那毒舌程度一点都不会比李辰弱。
只不过之前,两者地位差距太大,他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如今,生死皆抛开,他反而不怕了。
“你答应了做朕的皇后,却下令不许宫中奴婢太监称你为皇后!呵!你不就是厌恶朕吗?不就是想离开这里吗?告诉你,除非死,否则你这辈子都无法离开皇宫!就算你死了,你的尸体,百年之后,也是要与朕合葬!你一辈子都无法离开,都别想摆脱朕!”
一番话说得十分恶心,韩清听了之后,脸色难看的很,再这么争吵下去,也是了无益处。
韩清紧紧抿着唇,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沉默了好一会,呼吸平稳了些许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我不想跟你吵,说这些也没
什么用处,把奏疏还给我!这东西给你,也没什么用!你就是个刚愎自用只会铲除异己的暴君!”
一边说着,韩清一边伸手要去抢那封奏疏。
他身体本就瘦弱,即使拼尽全身力气,那也无法对李辰造成任何一点威胁,他甚至轻而易举的……用一只手就制服了韩清,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你不是说刚愎自用吗?那我就刚愎自用给你看!”
李辰微微皱着眉头,棱角分明的五官仿佛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暴戾。
“你放开……”
韩清刚才那不过是用激将法,谁曾想把自己给搭进去,他厌恶和李辰的肢体接触,被人这样紧紧抱在怀里,对他而言,这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一条鞭法……”
在看到奏疏里面写的各种内容后……李辰不知不觉的将搂在怀里的韩清松开了。
这东西越看下去,他就越觉得惊艳,刚才韩清说的,这奏疏里的字字句句,皆是郑玉忠肝义胆的证据。
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嗤之以鼻,然而看到这封奏疏里的内容,他对刚才韩清的那些话,竟然无法反驳。
因为,韩清说的确实没
错。
从这份奏书里,也大概能够猜测到……郑玉从未有过不轨之心,甚至还一心为了这万里江山,费心劳力也在所不辞。
“把奏疏还给我!”韩清没有再扑过去抢,只是脸上的愤怒依旧没有平息。
还没有看完,李辰将那封奏疏收了起来,眉眼间的暴戾愤怒已经消散无踪,只剩满满的震撼和惊叹。
“我先回御书房,你自己好好休息。”
说完,他也不管韩清是什么表情,转身便走了。
韩清气得直发抖,然而,在这一情形却没有半分制止的权利。
虽然说自己目的达到了,但同时,他也被气的不轻。
皇帝离开凤仪宫,外边伺候的大宫女低着头走了进来,看都不敢看韩清一眼:“韩清公子,可是要安眠入睡了?”
如果是的话,他们就该伺候着对方,洗脸漱口,净手更衣,铺床叠被。
韩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李辰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
旁边的大宫女自以为摸透了自家主子的心思,鼓起勇气安慰:“公子不必难过,皇上心里还是有你的……”
这安慰的话让韩清气得脸都憋红了,只是他不习惯迁怒无辜的人,对此,
只是冷漠呵斥:“这些事情不该你管,有些话不该说就别说!”
这一个晚上,韩清夜不成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与白玉堂睡得十分香甜的情形,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
第二日一早,白玉堂早早起来,书童进来帮忙洗漱更衣,白玉堂正在漱口,旁边的书童抱怨道:“先生睡得好香甜,我快被外面那些学子烦死了!”
白玉堂含了一口水,漱口之后又吐了出来,接过书童递过来的毛巾,听到这话后淡淡一笑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起这个,书童就一阵难受,一半抱怨,一半无奈:“先生不知道,您回来的消息传遍书院后,那些个学子,一个个早早就赶来您院子外面,就等着能够见你一面呢!”
白玉堂以前只知道自己在书院里面挺受欢迎的,但是没想到自己的人气竟然旺到这种地步。
洗漱更衣完之后,白玉堂谁知走了出去,一到院子门口,果然看到了堵在门口的诸多学子。
那些穿着统一儒生袍子的学子,一看到白玉堂个个激动的面红耳赤:“太白先生平安归来,学生甚为挂念……”
“先生长途奔波,可
有不适之处?如要有,学生家里有个府医,医术颇为精湛,学生可叫来替先生看看!”
“许久不见先生,先生越发瘦削了……可知,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先生受苦了!学生恨不能以身代之!”
这一个个热情如火,那书童在前面拦着,差点就要拦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