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了一会儿,津津有味,总想在这里逛一逛,不过现在还是要办户籍比较要紧,和那位老大爷分开之后,白玉堂和郑玉就去了衙门。
这里的衙门,显得破旧了许多,迎面一扇门斑驳的红漆大门紧紧闭着,白玉堂询问了在门口值班的衙役,才知道今天负责落户籍的班头出去吃酒了。
郑玉看了一眼外面天色,犹豫问道:“那他何时回来?可有说明?”
白玉堂两人都穿着老大爷家里提供的粗衣麻布,除了两张脸和气质看起来比较出众斯文些,两人实实在在的,就像是那些家里贫穷的平民百姓。
在这里值班,那衙役早就练出了一双狗眼看人低的眼睛,自觉从这两人身上捞不出什么油水,所以这衙役也没什么好态度。
“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我如何得知?你要真想知道的话,就呆在这里等着呗!”
天上日头晒的毒,真要在这里等一天的话,大概能晒到脱水。
白玉堂气不过,忍不住开口骂道:“只是问个问题而已,你何必如此不耐烦?狗眼看人低的……”
骂到一半,察觉到这是在外面,不是自己能
乱来的地盘,忍着忍着把话憋了回去。
幸好刚才说的小声,那衙役也没怎么注意,只是看白玉堂的态度有些恶劣,三分火气也变成了七分,猛地拔高了嗓音吼着骂骂咧咧。
“每天想来这里落藉的人不知有多少呢!谁知道你们是哪里出来的逃户!天杀的流民,来我们这里落户,又不肯出徭役,真当这里是你家,什么都不用干的吗?一群蠢猪一样的东西,好端端的教坏我们这里的人!”
白玉堂气得直发抖,幸好郑玉还有一丝理智,拦着白玉堂没让她发火:“别气了,你跟他生气有什么用,浪费表情……”
白玉堂冷哼了一声,直接掏出了厉铭给的那块牌子,直直举在衙役眼前,她冷笑着对那狗眼看人低的衙役道:“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说我们是那些专门钻空子的流民?”
那块牌子,白玉堂不明白是什么级别,但是厉铭也说了,改换身份,办户籍的时候,拿出这块牌子来,有眼力劲儿的自然会给她把这些事情办好。
“谁知道你这是什么东西,要装大爷别来我这装!”
衙役随意撇了一眼,发现这东西自己都没
见过,估计又是什么唬人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因此,一点都不在意。
白玉堂万万没想到,这牌子竟然如此低调,而且这个衙门里当班的人,还如此的没有眼力劲儿。
郑玉倒是非常淡定,看了一眼那令牌之后,对白玉堂说:“这是军中的信物,这人恐怕没见过,我们改去总兵府里拜访,如此一来,就不怕没人认出这令牌了。”
在那衙役的讽刺声音中,白玉堂憋屈的跟着郑玉离开了。
来到了总兵府,白玉堂这次没有先出声了,鬼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又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先开口就一定受气,抱着这种心理,白玉堂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两人在门前,早就引起了门口士兵的注意,那负责站岗护卫的士兵头子,穿着一身厚重铠甲走过来,铠甲摩擦的声音格外引人注意,白玉堂看着他那一身铠甲,有心想问问穿着这一身铁甲不重不累吗?
然而人家那凶狠带着杀气,又带着怀疑的眼神,让白玉堂乖乖的选择了闭嘴。
郑玉客客气气的问道:“请问总兵大人今日在家吗?我们二人有事拜访。”
那侍卫将白玉堂二人从头到
尾打量了个遍,最后才皱着眉头,粗声粗气的问道:“你们是何人?找总兵大人,有何要事?”
郑玉大大方方拱手,客气道:“我们确实有事要找总兵大人,事情也不算很麻烦,只需要把这令牌给总兵大人看了,总兵大人自然知晓。”
说着,郑玉把手里那块令牌递给侍卫,继续说道:“劳烦你把这块令牌递给总兵大人,他看到之后自会传见我们。”
士兵接过令牌,将手中令牌仔细打量一遍,也看不出这令牌是哪里来的。
但是人家既然能这么说,总归是有几分底气在那里,他思前想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对郑玉说:“既然如此,我就帮你通传一声,至于总兵大人见不见你,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郑玉微笑点头,对士兵拱手道:“如此,那边劳烦了。”
目送那人去传话,白玉堂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看着郑玉一脸奇怪的问道:“你……以前要见这人的话,不会这么麻烦,也不用对一个看门的士兵如此客气,如今没了你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如今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心里会怎么想?”
白玉堂心里稍微设想了一下,
她觉得如果换成自己,那绝对会适应不了,地位相差太大,与人相处的时候,那种相处的态度也随之变化了,就比如刚才……郑玉对一个小小的守门侍卫士兵都这么客气,这要是换作以前,只怕是没可能的。
“能如何想?”郑玉看着一脸好奇的白玉堂微微一笑,轻松淡然的态度,丝毫没有因为落差过大而失落。
白玉堂微眯着眼眸仔细打量,睁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