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听到白玉堂这么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笑着说:“你这问题问的可晚了些,前几日问,我老头肯定会说这里多的是刁民恶匪,然而如今你问起来,我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没有了。”
前几天还有,怎么如今就没有了?难道这里的官兵就这么给力,直接把土匪都给剿灭了?
白玉堂怀着心里的怀疑,问老大爷,老大爷一张老脸上的皱纹都因为笑容舒展开了:“皇上登基以来,边关的匪患已经逐渐平息,只是有一些大寨的土匪占据地利,所以剿灭不得,只因皇上看我们这里久久不曾平息匪患,直接派了更厉害的人来剿匪……”
说到这里,白玉堂忍不住追问:“这更厉害的,都是些什么人?”
老大爷手上的活做完了,笑着对白玉堂说:“我们哪里知道是什么人,只听说这些人只听圣上命令,就连我们这里的大将军都没法命令他们呢!”
白玉堂心里其实已经猜得出来了,她和郑玉两人身份敏感,而暗卫那边也派了人在这边,万一不小心露出什么马脚,那个麻烦……
虽然说两人目前身份已经隐藏得很好了,可
是白玉堂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
总觉得这些人来到这里,未免太过凑巧了,刚把心里这一想法告诉了郑玉,郑玉却笑她杞人忧天:“我们如今已经顺利脱身,按理来说,这些个日子,我的死讯就算传回了京城,当今那位也不会反应的这么快,消息传递,一来一回就要大半个月,如何能这么快?
就算真的是八百里加急传递到了,他们又如何得知我还活着的消息呢?厉铭是绝对不可能背叛我们的。”
种种分析下来,白玉堂也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杞人忧天了。
“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该早点去办个户籍落户了,要不然我们这样一直各地流窜,和那些流民也没什么差别,以后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有个户籍,许多事做起来很不方便。”
重要的是,白玉堂想着自己肯定要把儿子接回来养,要是没个户籍的话,她儿子可怎么办呢?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郑玉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既然如此,明日我们就去把户籍办了。”
之前厉铭曾经给他们疏通关系了,只需要拿出信物,身份户籍路引之类的东西,那些衙门
的人都不会为难他们。
白玉堂深感这是个人情社会,要不是有厉铭暗地里的关照,他们如今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脱身。
第二天,要去办户籍,那位老大爷听说了,凑巧拉了辆驴车,要一同进城,白玉堂两人有幸坐了一回古代豪华大驴车,这颠颠波波的,走在崎岖小路上,也别有一番风味。
也许是心情不同,白玉堂觉得这样放松的日子过着也挺舒心的。
她迎着正好的日头,笑容宛若阳光般灿烂,郑玉看的都晃了眼:“又不是什惊喜的大事儿,笑得这么开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暴富发财了呢!”
“两位要落户在这里的话,以后只怕可能还要当兵,我们这里征兵,十里八乡都是有规定人数的,两位家里没有青壮,只怕下一次征兵,你家丈夫要上军贴点名了!要落户的话,也别落在我们这儿!”
白玉堂听得只皱眉,说道:“其实我们也没想过落户在这里,这里边关气候与我家相相差甚大,我等实在无法适应,我想的是办个临时的户籍路引,等过些日子,我们就要返乡了,到时候再把户籍给补办了。”
其实,只
要白玉堂拿出厉铭给的信物,无论是要办哪里的户籍,估计衙门里的那些人,都没一个敢为难她的,而且,在这边办好了户籍,其实,真正的户籍所在地还是在江南一带,也没什么差别。
驴车坐着,颠来颠去的,白玉堂一不小心撞到腰,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郑玉心疼的帮她揉着,嘴里不免有些责怪:“这又不是那些有着各种防护的马车,你给我安分点,别像只猴子一样上下乱窜。”
白玉堂有些不好意思了,揉着腰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痛啊!”
谁知道一不小心就撞得痛成这个样子。
早知道的话,白玉堂肯定就安安分分靠在郑玉身边了。
负责赶车的老大爷,听到他们两口子的争执,笑呵呵的道:“这地方可比不上你们江南富饶,这边的路都坑坑洼洼的,你们可得小心着点,我去一趟城里,只觉得骨头架都快被颠散了,你们这些身娇肉贵的贵人,可得注意着点!”
白玉堂两人在老大爷家借住,态度一向都非常好,所以老大爷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
郑玉听到后瞥一眼白玉堂,像责怪又像心疼
似的说道:“可听清楚了?你给我安分着点!”
白玉堂腰疼,现在就是想不安分,她的腰也不允许,因此,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点点头反正自己一定安分。
半路上,倒是有不少人想要搭顺风车的,但是无一例外都是被老大爷给拒绝了。
老大爷又拒绝了一个要求搭顺风车的同村人之后,叹了口气道:“我家之前家徒四壁,穷的叮当响,村里的人,哪一个不是看我笑话的,如今,我家逐渐好起来了,一个两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