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了太白先生,我们也很抱歉,只不过事急从权,我们也没有办法,还请太白先生不要见怪。”
为首的红衣太监不阴不阳的说着,去了势的人,说话都带着几分戏子的腔调。
白玉堂冷静无比,看了一眼差点被吓得哭了的小书童夏安,冷漠说:“有事直说,先放开他。”
红衣太监一挥手,黑衣人立刻将夏安放开,他看着白玉堂说:“圣上有请,还请太白先生即刻随我等进宫一趟。”
白玉堂看着眼前这一伙人,都快要把她的书斋给团团围住了,什么有请,根本和强迫差不多,这种做法,是白玉堂最为反感的。
只是眼下的选择权和主动权都不在她手里,作为一个弱势者,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就只能听话。
白玉堂沉默,跟着这伙人上了安排好的马车,马车急匆匆离开书院,往皇宫的方向急速前进,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没有瞒过书院里的众多学生。
“夏安,先生这是怎么了?为何急匆匆离开?再过一刻钟,似乎就是太白先生的课了,为何先生一声不吭就先走了?”
刚刚脱离危险的夏安,刚准备去和学子们告知先生
这几天不能按时授课,谁知一进来就被众多的问题给包围了。
“夏安,刚才那些人,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宫中的太监和侍卫,为何皇宫的人会来找太白先生?”
“难道是太白先生和皇宫中的谁有交情吗?”
夏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等那些学子把心底的疑惑都抖出来后,嘈杂的喧闹声音小一点后,他才拔高了声音,告知了关于太白先生的消息。
好不容易扯着嗓子说完,结果那些学子一个个都不敢置信。
这都快临近恩科开考了,太白先生竟然这时候突然说不授课了……这简直让一心科举做官的学子有些不能接受。
“诸位不要激动,太白先生已经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来给诸位学子授课,明天那人就来,会暂时代太白先生授课,诸位大可不必担忧。”
“太白先生文采绝世,这世上还有谁能够替太白先生授课?就算是秦先生,恐怕都不敢这么说的吧!”
有人不服气,夏安就直接说出了那人的名字:“暂时代替太白先生的是一位很有才华的人,此人就是肖宁,曾任翰林院编修,两榜进士,此人才高八斗,
想必诸位如果愿意认真学习的话,一定可以从肖宁肖先生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夏安把暂代授课的人的名头搬了出来,果然将这些桀骜不驯的学子们镇住了。
这一个小插曲,白玉堂并不知晓,进宫的路上,那个红衣太监已经将大致情况和她说清楚了。
“韩清公子抑郁寡欢,自进宫以来,就没有笑过,深秋天气转凉,韩清公子一不小心就着凉了,本来只是一点小病,只是韩清公子抑郁成疾,导致都好几天了都没好转,太医还说,如果再过两个月还是这种情况,只怕韩清公子将会……”
白玉堂一下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韩清虽然大致是个悲观主义者,但是他还不至于要到抑郁而死的地步啊!
“我上次来的时候,韩清还是无恙的,怎么一下子就病倒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玉堂直觉告诉自己,这其中的弯弯绕恐怕没那么简单。
红衣太监笑笑,就再不肯说了,马车在宫殿外面的停下,一下马车,白玉堂就被眼前的五彩斑斓的缤纷景象给镇住了。
马车前方的拱门上,挂着“有凤来仪”的匾额,从拱门外远远看去,入
目只有一大片五彩斑斓的花团锦簇。
“现在都已经是深秋时节了,怎么会有这么繁华……”的春景。
走进一看,原来那并不是真正的鲜花,而是用各色的轻纱扎成的假花,只是这假花做的唯妙唯俏,再加上染了香气,远远看起来,还会有点真假不分的感觉。
“太医说韩清公子悲春伤秋,看到这秋来百花凋零,心生愁绪,对病情不利,所以皇上特意给韩清公子修建了这凤仪宫,还特意弄出了这百花盛放的春景,希望能博韩清公子一笑。”
看着这满园子的繁华绿树,白玉堂心里暗暗咋舌,这也太奢靡了些吧?
听说这宫殿是新建的,白玉堂心里第一个不相信,要知道,韩清被强制带回宫中,也不过才一个多月,一个月之内,怎么可能建好一座宫殿?
看着这金碧辉煌的楼阁,小桥流水的优雅景致,白玉堂有理由相信,这宫殿大概在李辰刚登上皇位的时候就开始修筑了吧!
呵呵,原来那时候起,李辰就打着将韩清带回宫里的算盘了吗?
在那段时间,她和韩清好像都在忙着书院的事情。
韩清,也正是以为可以拥有自由了
,重拾了生活的希望,谁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韩清的奢望而已。
所谓的自由,于韩清而言,从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
来到韩清所在的寝室,白玉堂无心关注这寝室的奢华清雅,她看到病得面无血色的韩清时,眼眶一酸,差点没有哭出来。
“宿主,韩清现在的身体情况正在急剧恶化,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