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薏的主枝不动,只修剪分枝。
苏爷爷苏启民负责剪枝,苏成军苏成志苏文柏往花盆里装泥,苏奶奶领着两个儿媳将分枝移栽进花盆。
人多力量大,片刻功夫就移栽好了五十盆苦薏。
回到家,苦薏放后备箱。
苏爸苏妈和父母辞别,苏启民对着爷奶说:“明儿下午回来。”
苏爷爷苏奶奶连声应嗳,站在车旁,看着孙子上车。
车子缓缓驶出院子,柳凤芝透着车窗往后面看:“爸妈,你们回屋,外面太热。”
“开车慢点儿,稳稳的啊。”苏奶奶提醒着。
看的出来俩老很舍不得侄子,何秀兰乐呵呵的说:“明儿就回来了,就住一晚。”
“爷奶,我哥不在,还有我呢。”文柏作怪似的在屋里蹦蹦跳跳,那股子活泼劲儿,把苏爷爷苏奶奶逗得哈哈大笑。
走的高速,开车到榆城两小时,进城时四点多,城里车流有些拥挤,回银河小区已经是五点。
原本约的明儿吃午饭,苏盈知道弟弟随着父母回了榆城,在家里坐不住,喊了丈夫抱上孩子开车往家赶。他们到时,家里正好刚吃完晚饭,柳凤芝在厨房收拾,苏盈有钥匙,直接开了门进屋,边换鞋边喊:“启弟。”
在阳台上看古薏盆栽的苏启民起身往门口走:“姐,姐夫,”目光落在姐怀里的小孩儿身上,白胖胖的,特别可爱:“小源儿~”拍着双手:“来,舅舅抱抱。”
小源儿咧嘴露出个无齿的笑,张着小胳膊,胖短腿在妈妈怀里蹬啊蹬,嘴里啊啊啊,显的很激动。
“源儿认得舅舅呢。”姜荣发笑着说话。
白胖胖的外甥到了怀里,苏启民掂了掂:“嗯,挺沉。”小家伙很健康呢。
柳凤芝从厨房端出几杯凉茶:“盈盈荣发,来喝凉茶,听说你们要来,一进屋启民就泡了壶凉茶,这茶喝着好,尤其是荣发常在外面跑,多喝点儿。”
分明是母亲说,启民啊,在你爷奶家泡的凉茶还有吗?
正好有些口渴,姜荣发端起凉茶喝,喝了一口,他整个人愣了下,手里的杯子挪远了点,仔细看了看杯中的凉茶,汤色很淡,淡的宛如白开水,喝下肚却很不一般,清凉凉的,不是薄荷,不知道是什么,体内的热燥瞬间不见,脑头清明很是舒服。
柳凤芝一直在旁边看着,瞧见了女婿的异样,满眼的笑:“多喝点儿,这茶好着呢,一个星期只能喝一回。”
苏盈看着弟弟逗儿子玩,看的津津有味,余光瞄见这边有点点不对劲,她分神注意了下,然后看向放在茶几上的凉茶,真这么好?存着疑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倏地一亮,好东西啊!“妈,哪买来的凉茶?是爸新配的吗?”
“是你弟在深山里采的草药,好是好,不能多喝。”
知道媳妇没听见,姜荣发在旁边小声提醒:“一星期只能喝一回。”正好小舅子看过来,他对着笑了笑。
和媳妇结婚三年有余,小舅子这是第二次见面,委实不太熟。
“弟,往后我每个星期拖家带口的回来蹭凉茶喝好不好?”
苏启民点着头:“好啊。”
“近几天身体可好些?”苏成志问女婿。
姜荣发放下凉茶,看着岳父回答:“还是老样子,胸口闷,气短,不怎么想吃饭。”
“他跟的项目有点急,累了这么些天,眼见有点熬不住,离工程完结还远的很呢,夏天也才刚刚开始,我就担心他扛不住。”苏盈苦着张脸,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苏启民单手抱着小源儿,起身走到姐夫身边,递给他一粒粟砂:“姐夫,把这个吃了。”
比米粒还小,泛着银光,不知道是什么。姜荣发飞快的扫了眼岳父岳母,俩人隐含期待,他便也没有多问,从小舅子手里拿起就往嘴里放,入嘴感觉到一股凉意,凉意顺着喉咙往下,很快遍及五脏六腑,紧接着是四肢与脑袋,舒服!他好像变成了鱼,在水里游啊游啊,无法形容的凉爽舒畅。
苏启民用神识透过血肉看姐夫体内情况,粟砂与血液融合,如细雨滋润干涸的土地,缓缓的滋润着姐夫的身体。
就,就挺匪夷所思。
“老婆我好困,我想睡会。”姜荣发迷迷糊糊的说着,头一歪,人往沙发里躺,就这么睡着了。
苏盈小声的问:“启弟你给他吃的是什么?”
“粟砂。”苏启民没有过多的解释,这玩意儿也解释不清,叮嘱姐姐:“近些日子多多注意姐夫,问问他有什么感受。”
“喔喔喔,好好。”
柳凤芝:“在这睡着不好,你俩帮忙把荣发抬屋里睡。”她指了指丈夫和儿子。
苏启民把胖胖的外甥给了姐姐,父子俩合力将人抬进了次卧。就姐夫一百来斤的重量,他一个人也能抱的动,就是不太好抱而已。
半夜,所有人都在睡觉,苏启民来到阳台上,就着不远处的灯光,给苦薏盆栽施了个逢春诀,卖到了别人家,就再也吃不到灵雨只能吸收日光。
你们要争气点,要好好的活着。
想着这些苦薏盆栽的作用,苏启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决定,挨个给古薏盆栽的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