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回:……
有点恼火,“你什么都不懂!”
可乐撇嘴,“现在没有我不懂的,白天我都看过了。”
江回气得掐着腰,决定不跟这女人讲话了,会气死。·
此夜对于其他人来说,也注定是个不眠夜。
东方若真屈膝靠墙坐在蒲团上,满目萧索。
“鬼豹!”
黑暗中闪出来一个年轻男子,面容模糊,“少主!”
“给我弄几坛酒。”
“是!”鬼豹接着消失。
东方若真看向窗外,眼神怅然,自语着:
“现在,你是不是正给他解毒?终于如你所愿了吧,你这下开心了吧。”
瑰艳的五官上,满满的伤感,用手捂住脸,呢喃着,
“师姐,若真长大了,可你眼中还是看不到我啊。”
鬼豹很快就回来了,提着两坛酒,也不多说什么,放下就走。
东方若真打开一坛酒,猛地灌下去一大口,和空气碰杯,
“一醉方休,来世再不做人。”
泡在浴桶里的林清源,深陷在无尽的黑暗中。
依稀,前方透出一点点亮光,他循着光,走过去。
仙气缭绕间,他看到了繁花从中亭亭玉立的女孩。
她眉眼如画,笑得恣意又妩媚,向他勾勾小手。
她说,小林大夫,你有婚约吗?
她笑,小林大夫,你的脸好红啊!
她俏皮地歪头看他,说,小林大夫,你如果不管我抛头露面,今生只我一个,我就嫁给你吧。
她回眸眨眼,说,小林大夫,我好好赚钱,以后养你哦。
小林大夫,小林大夫?小林大夫!
“皎皎……”
林清源低声唤着那个心头的名字,缓缓睁开眼睛。
模糊中,身前确有一抹窈窕的身影,他伸手抓住她,声音温柔,
“皎皎?”
女孩顿时僵住。
几许后,待他视线清晰,看清抓着的人是谁后,眼神一冷,立刻松开手,冰冷地问:
“你在做什么?”
林夏荷穿着薄薄的中衣,和他一同泡在浴桶里,两两相对。
“主子,今天十七,你又毒发了,这次毒发来势汹汹……”
他微微眯起眼睛,打断她的话,
“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林夏荷微微紧张,伸手解开中衣,脱下去,露出粉色的肚兜。
眼神柔媚,声音充满着款款深情,
“主子,为了你的身子,这次由我来给您解毒。”
林清源嫌恶地垂下眸子,并不看她,
“出去!”
“主子,这次不一样,你都昏迷多半天了,东方若真喝醉了,没法给你运功解毒,我再不给你解毒,你会有性命危险。”
“就算死,我也不许你碰我。出去,立刻!”
林清源脸色苍白如纸,语气却十分坚决。
林夏荷的眼眶渐渐红了,难过地说:
“何必呢,你为了她守身如玉,可她根本不珍惜你,她不要你!你默默承受这么多年的痛苦,有什么意义?”
“闭嘴!我不想再听一个字,你马上离开。”
“我不走!我今天就要给你解毒!我不要任何身份,我可以永远做你妹妹,我帮你瞒着苏姑娘,这样行不行?我只每个月给你解毒,我什么都不要!”
林清源霍然抬眸,犀利地盯着林夏荷,冷冷道:
“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死。”
林夏荷惊得怔住,瞬间伤心不已,
“让我死?我陪你十年,当你妹妹十年了!你就对我这么狠心?”
男人清冷道,“你妄图沾染我分毫,若不是这十年,你刚才已经死了。班春!”
班春恭敬地进来,“主子。”
“将她扯出去,再有下次僭越,直接绞杀!”
“属下遵命!”
林夏荷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来,心里说不尽的悲伤,
“主子你的心太硬了,我十年相护,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机会,苏皎皎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林清源脸色极其难看,闭上眼睛。
班春不敢迟疑,胡乱将中衣给林夏荷那么一盖,将她提溜着弄出去了。
院子里传来女人心碎的低泣声。
林清源皱着眉头,清美的脸上因为竭力克制毒性,而微微发抖。
每次毒发都疼得他仿佛万虫啃噬,头都要炸了。
他咬紧了牙关,苦笑着呢喃,“皎皎,我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只是你的。”
班春将醉醺醺的东方若真叫了出来,拜托他立刻去给主子解毒。
东方若真有些意外,好看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惊喜,运了内力,从指间迅速逼出来酒气。
经过院子时,看到树下低声哭泣的林夏荷,心头一软,走过去,劝道:
“别难过了,你很好,是他没眼光。”
林夏荷压抑的屈辱和难过瞬间爆发,转身,狠狠扇了东方若真一巴掌,吼道:
“要你多管闲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再不堪,也不会要你这个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