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热浪滔天,可宋持脸上仍旧看上去平静淡然。
镇定偏冷的俊脸,和他平时差不多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
只不过,一双瞳仁较之平常,要暗沉一些。
“哦,军中的事务已然处理完了,就赶回来了。”
冷着脸,竭力表现得正常一些,缓缓向散发着迷人清香的女子走过去,走路姿势稍有点生硬。
“在忙什么?”
悄悄咽了口口水,决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迫切,他堂堂一个江南王,总不能像个没出息的毛头小子,省得总是被她拿捏。
苏皎皎早忘记了自己穿着吊带睡裙,一心想着报恩,笑嘻嘻地向男人招手,
“你快来看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哦?礼物?”
第一次收到女人礼物的宋持,心底微微颤抖,走到女孩身后,本想看看她画的什么,结果一低头,首先看到低领口那里一抹凝白。
接着入眼的,就是丰饶的起伏,那道山谷几乎烫着他的眼!
轰的一下,脑子充血了。
即便在夜里品尝过无数次,可这么隔着一层纱,模模糊糊的看着,竟然看得更让人热浪翻涌。
苏皎皎指着她手里的画,得意地问,“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
“嗯,知道。”
能不知道吗,味道绝佳,软糯香馨。
苏皎皎不免有些吃惊,抬眼看他,“你知道这是什么?”
却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眼眸,他似乎并没有看她的画。
苏皎皎皱眉头,“跟你说话呢,你看什么呢?”
“啊?哦,”宋持努力压制着混乱的呼吸,掩饰地说,“一身灰尘,我先去洗洗,回来再好好欣赏你的画。”
男人步履不稳地快速躲进了浴房,苏皎皎有点不悦地嘀咕着:
“什么嘛,人家费了这么大劲,想显摆一下,宋狗子还心不在焉的。”
也没多想,正好把细节再描画完整一些,她又拿起炭笔,认真地画起来。
宋持泡在浴桶里长舒着气,稳住,稳住,别显得猴急猴急的。
可一想到刚才看到的情景,他全身所有的血脉都在亢奋。
“宋君澜,能有点出息吗?”
他烦躁地敲敲自己脑壳,运功运气,深呼吸,要不默念个静心诀?
自我暗示了一会儿,水都要泡凉了,低头一看,那啥毫无萎靡之势。
靠,还真被舒云川说中了,难不成他就偏偏栽在她这里了?
以往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苏皎皎跟前,完全塌房,且直接塌成了个笑话。
男人有点懊恼,有点气馁,用手捂住脸,默默地鄙视自己。
鄙视了一会儿,无奈地自我劝服着:
算了,得亏这世上只有一个苏皎皎,他栽在自己女人身上,也没人知道。
关上门,谁知道他房里啥情况?
走出门,他还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江南王。
嗯,就是这样。
接着再想到,自己女人正穿着那么薄的小布片,正巴巴地等着他去疼爱,刚才的懊恼瞬时就烟消云散了。
哗啦啦从水里出来,忙不迭地擦干,套上雪白的中衣,有些急切地往卧房去。
一走进卧房,看到灯下美人,宋持觉得屋里温度骤然就升高了。
“咳咳!”
若无其事地挨着苏皎皎坐下,俊脸严肃,“皎皎画的什么?”
苏皎皎来劲了,兴致高昂地推过去她的画,凑近了他,“你看看。”
男人低头看了画一眼,眸色一紧,态度越来越认真,有些不可思议地沉吟着,
“这是……弓弩之类的?”
“聪明!”
苏皎皎得意地解说着,“我给它起名狙击弩,是现有弓弩射程的好几倍,而且准确性更高,杀伤力更强。”
“你怎么能想到这个?”
苏皎皎:……
“就,胡乱想的,觉着你军营里应该能用得上。”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跟着表弟玩游戏时,买过的游戏武器吧。
宋持投向女人的目光,满是欣赏,“我家皎皎果然聪慧异常,连这么厉害的兵器,都能想得出来。”
被夸的苏皎皎更来劲了,很投入地解说着,“我跟你仔细讲一讲,这个狙击弩怎么使用,怎么拼装吧。”
男人声音柔和极了,“嗯好,我洗耳恭听,皎皎给我好好讲。”
说着话,很自然将女孩抱在了自己腿上坐着,苏皎皎觉得不自在,拧了拧身子。
“别抱着,热。”
宋持下巴搁在她肩头,诱哄道,“我刚冲了凉,有点冷,给我暖暖。咦?这是什么?”
果然,引开了苏皎皎的注意力,她马上指着画,给他认真讲解。
讲着讲着,苏皎皎才发觉,两人变了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探进了她的睡裙里。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他含糊地应着,几乎是沉沉的鼻音,“嗯嗯,在听呢,你接着说……嘶嘶!”
他惩罚性地吻在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