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头紧锁着,说道:“秀秀的事,家中已怀疑她,今日更是验证她野心不小。寒蛊蛇的事,怕是与她也有干系。可惜赫连决死了,没了证人。”
“奇怪,她怎一下变了?我听正臣说她在家中时不是如此。”淑贵妃很是不解,一个人性子可以变,但是变得太两个极端,那就问题大了。
“你还记得杜哲的死吗?”皇后提醒。
淑贵妃点点头:“杜哲被杀了,他与文瑛是认识的对吧?”
“从前我们不曾发现苏文瑛的恶,是为何?”皇后又问。
淑贵妃道:“因为从前咱们朝儿就够厉害了,谁的注意都在朝儿身上。朝儿的恶,正好衬托了她的善,她是所有人眼中的善面,被欺负的可怜人。再加上你我在深宫,对外头宅院的事情知晓的也不清楚,见她也就一两回,没甚么坏印象。”
皇后道:“没错,朝儿恶盖过了一切,我们只看到了恶人,也只顾着恶人。而这般恶的朝儿没有碍着她的路,倘若朝儿再跟从前一样横行霸道,迟早会不得善终。可如今不同了,朝儿性子变了。她若真是侯府远房小姐,有何可担心的?侯府不会少她一件。”
淑贵妃顿悟:“正如咱们在宫里这般斗,因为害怕失去的东西,才要紧紧地抓住。倘若本就该属于自己,不斗也落不到旁人手中。”
“恩。”皇后点点头,手握着淑贵妃的手,“是否如咱们猜测,还需江州那边消息。”
淑贵妃对上皇后的眼神,微微一笑,又道:“那这事怎解决,太子私下里找她作甚?”
皇后道:“太子一门心思扑朝儿身上,你看他宫里的通房如此多。不曾见他对哪个上心思,文瑛既是侯府里的人,太子不会有其他想法。”
“保不齐会有其他想法。”淑贵妃笑容敛起,“她今日既孤注一掷,若是生米煮成熟饭,那时当如何?虽然在我们面前规规矩矩,可若害了朝儿和秀秀的事她有份其中,会做出甚么天大事也说不定。”
皇后也担心这个,她微微摇头:“她如今还是侯府的人,又是正臣救命恩人,你我皆不好出面训斥。”
“皇后糊涂了。”淑贵妃宠溺一声,然后靠近皇后,低声几句。
皇后应允:“还是我们花儿心思通透。”
淑贵妃娇声道:“皇后这是打趣我哩。”
皇后笑笑,随即吩咐将太子宫里的翠嬷嬷唤来。
翠嬷嬷是皇后和淑贵妃的人,略懂医术,又事事照顾的周全,所以皇后将翠嬷嬷送去太子宫里照顾太子。一是她忠心皇后和淑贵妃,二是翠嬷嬷被封了诰命,是有身份的人。若有问题,她能训斥苏文瑛。
皇后将事情简短与翠嬷嬷话了,翠嬷嬷立马领会过来,领着宫女们往兰轩去了。
皇后和淑贵妃交代好这边的事,又去请了太妃,太妃得知此事,事关林家人,她立马与皇后她们过去兰轩。
…
话说兰轩里头,赵元恪药性已经上来,双目通红,身上豆大汗珠落下,看着苏文瑛婀娜身影,控制不住想扑过去。
苏文瑛故意靠近,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说着,手搭上赵元恪的额头。
赵元恪只觉得冰冰凉凉的东西覆上额头,他着急地想抓住好给自己解热。
苏文瑛故意抽回手,躲藏着说道:“哎呀,殿下你额头很烫,是不是烧了。”
赵元恪伸手想抓她的手,一手扯开自己衣襟:“好热。”
苏文瑛的药本就很烈,加上她直接倒了全部,赵元恪这会子药性上来,完全没用办法控制的思考。
赵元恪眼前恍惚着,似乎看到了李玥朝,他受燥热驱使,朝她扑了过去,嘴里不停念着:“朝朝,朝朝。”
苏文瑛听到叫李玥朝名字,心下怒火翻腾,却又只能克制怒火。这药本就有让人生出幻境的功效,以为自己到了甚么好地方。
她故意往后退,勾着赵元恪过来。
突然,听得外头道:“太子殿下可在里头?”
她心下暗叫不好,本是打算跟赵元恪有了夫妻之实,侯府不想丢人就得让她嫁给赵元恪,那时她就是妥妥的太子妃了。
没想到会有人来找赵元恪,让她的计划功亏一篑。
很快,她想到了主意,决不能功亏一篑。
于是她往后一倒,假装躲着赵元恪将外衫脱下,发髻散乱,簪子掉落。
赵元恪抓住了苏文瑛的手,只感到她身上一阵阵的清凉,让他想靠近,眼前的人是李玥朝,是他日思夜想的李玥朝。
他欺身上去,压着苏文瑛,她身上的冰凉让他好舒服。他将头埋在她颈间:“朝朝,朝朝你好香啊。”
苏文瑛这时故作害怕样子去推赵元恪,嘴里喊道:“放开我,太子殿下,求求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声音越喊越大声,越喊越委屈。
门外小蔡子早就将附近的人打发,听着里边苏文瑛大喊,觉得奇怪,太子殿下从不是那贪恋美色的人。
见到翠嬷嬷来了,他一下慌了,说话也结巴起来:“翠翠……翠嬷嬷。”
翠嬷嬷听到里边哭喊声,命人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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