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瑛看了看李玥朝,不敢往下说。
李玥朝立马明白了,她给了苏文瑛台阶,苏文瑛这是要把台阶当成梯子,往她这里递过来。全京城都知她以前与苏文瑛关系不好,只要往她这里引,旁人大多会信苏文瑛。毕竟她曾经是恶人,苏文瑛才是善人。不过这事恰恰让她证明了苏文瑛没那般简单,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善者。
赵元晔眼底一抹寒意掠过,苏文瑛要往李玥朝这头引。
萧暮微抿着唇,眼前的苏文瑛越看越发觉得虚伪。
赵元铎看了李玥朝一眼,说道:“不过甚么?”
“我有遇上相奈儿。”苏文瑛说完,又忙跟李玥朝解释,“五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只认得相奈儿。”
李玥朝道:“文瑛姐说出来是对的,若是隐瞒着,指不定外头人晓得了,以为是咱们自家宅院里头的事,还相互遮掩着,相奈儿确实在开场之前出去净手过。”她之所以不点破苏文瑛,而是顺着苏文瑛的话下来,是不想打草惊蛇,想确定苏文瑛是否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赵元晔听李玥朝的话就知李玥朝心中在想甚么,他也不去点破。
苏文瑛见李玥朝没有生气,也没有怀疑。她抽泣道:“多谢五妹妹不计较,我还担心说出来,等下五妹妹以为我要污蔑五妹妹自己换了香囊想害我,可却阴差阳错给了秀秀。”
赵绵绵闻言,皱了皱眉,李玥朝也未说甚么,苏文瑛怎还一副受害者姿态反倒把祸水往李玥朝身上引。
花重云心下已觉不对,苏文瑛这分明是要将李玥朝拉下水。
赵元韶他们与苏文瑛未见几面,加上各个都是皇城里长大的,看多了人心,对苏文瑛没有任何的光环,所以一眼就看清苏文瑛所想。
赵元铎思量片刻,此事倘若跟侯府有关系,需得好好斟酌。他让相奈儿进来,问清楚后,说道:“香囊究竟是谁人换得,还需从长计议。先将驯兽师们看起来,待查明真相方可自由出入。”
李秀丽闻言,担心地看了沈洛川一眼,她跟赵元铎说道:“三殿下,这位师父他为救我受伤,我看伤势很严重,能否让柳江春给他医治先?”
沈洛川看向李秀丽,皱了皱眉。
赵元铎扫了眼沈洛川的伤,不及时医治确实会有问题。他说道:“柳江春你给瞧瞧。”无论是沈洛川的身份还是沈洛川,他都不能有事。父皇将沈洛川安排在这里,为得就是牵制当初差点压过江家一头的沈家,沈家家主面上不理会沈洛川死活,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虎毒不食子。
柳江春与沈洛川下去,给他查看伤口,李秀丽心里松了口气。
赵元铎跟苏文瑛说道:“你也回去吧,有了结果会通知侯府。”
苏文瑛不担心会牵连自己,反正查到薄小婉那边与她何干。她心是放下了,可戏还得做足,以免让人生疑。
赵元铎又问了一些事,便吩咐人将看住的人一一放行。
李玥朝跟赵元铎说道:“三哥,若没其他的事,我先送秀秀回去吧。”
赵元铎说道:“你送回去吧。”
苏文瑛道:“五妹妹,我随你们一道,此事因我而起,我得回去给老夫人请罪。”
“那就一道走吧。”李玥朝说着看了赵元晔一眼。
赵元晔默契地微微点头,示意她先回去,他一会再去侯府。
宋景瑞和金昱说道:“我们送朝朝吧。”
赵元铎想了想,如此也妥当。
待李玥朝他们走后,他故意问赵元韶他们:“你们觉得那人是冲着朝朝来的?”
“冲着朝朝还是冲着秀秀,还说不好。”赵元韶笑了笑。
赵元南道:“如果是冲着朝朝来的,朝朝在这头,那么多侍卫守着。冲着秀秀,那就是冲着侯府来的。”
花重云说道:“又或者只是私人之间的恩怨。”
“不论如何,这事发生了,父皇定是要弄清楚真相。”赵元南说。
一直不语的赵静嘉说道:“我在想一事,如若是冲着朝朝姐来的,那人除非不知朝朝姐不怕老虎猛兽。若是晓得朝朝姐不怕,又怎会冲着朝朝姐来。”
“目标是秀秀。”萧暮下了结论。
“目标确定是秀秀的话,那只有一人能怀疑了,只有她才能确定香囊一定在秀秀手中。”赵元铎看着萧暮,“正臣认为苏文瑛的话几分真假?”
赵元铎故意将球踢到萧暮这里,不仅仅因萧暮和苏文瑛的关系,还因萧暮背后是相府,相府背后又是淑贵妃和赵元晔。
萧暮怎不知其中暗潮汹涌,他微微低头,说道:“她所言究竟如何,只有弄清楚真相才知。她是侯府的人,侯府想必不会放任。”
萧暮没有为苏文瑛说话,在众人意料之外。
赵元铎意味深长道:“正臣说得对,真相水落石出,一切都会明明白白。”
赵元韶看赵元铎和萧暮之间的暗潮汹涌,只觉好笑极了,赵元铎全把牌放到桌面来打,岂不是输定了。他可不希望赵元铎输得太快,否则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了。他提醒道:“三哥还是先回宫与父皇说明。”
“嗯。”赵元铎点点头,“国宴开始至今,京城事情不断,完全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