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晔见李玥朝一头雾水,他问李秀丽道:“秀秀,这到底怎回事?”
李秀丽将她和苏文瑛一道去茅厕,然后捡到香囊, 她收着香囊的事一五一十说出。
李玥朝怀疑地看向那边看台的苏文瑛,又是苏文瑛。
萧暮微微皱眉,赵元晔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赵元铎让人将苏文瑛带过来,问清楚究竟是怎回事。
宋景瑞把香囊递给李玥朝看:“好似是这香囊引发了猛虎的攻击。”
众人看到香囊上的“朝朝暮暮”,正是李玥朝的。
李玥朝拿过香囊,嗅了嗅香味,心下道不好。这香味分明与她烧掉的香囊香味一样,里边的药材会引来猛虎的攻击。她说道:“香囊确实是我的,只是我何时丢了,我真记不住。”
萧暮看到香囊上绣的字,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不知为何“朝朝暮暮”四个字,甚是灼心。似乎在嘲笑着他,他永远失去了她了。
沈洛川说道:“没错,正是香囊里的药发挥了作用。”
这时柳江春来了,嗅到不寻常的味道,他视线落在宋景瑞手中的香囊上,甚是不解道:“这香囊里头怎装了能引来老虎攻击的药?”
赵元铎问他:“香囊是你给苏文瑛的?”
柳江春道:“这香囊是五小姐之前去相府落下的,属下随手一放,忘记还给五小姐了。直到今儿个拿药箱,才瞧见在药箱内。正巧遇上苏小姐,便将香囊交给苏小姐还给五小姐。属下还给苏小姐时,香囊并未装着这些。”
那头苏文瑛见侍卫来请她过去,她做好了应对准备。
崔括和浣碧担心她,想跟着过去,但是却被侍卫拦下。
苏文瑛跟他们说道:“没事,我去去就回。”
说罢,跟着侍卫过去。
到了这边,她先给赵元铎他们行礼。
赵元铎拿过宋景瑞手中的香囊,对她说道:“柳江春将香囊给你,你又弄丢了?”
苏文瑛一副不解样子点点头:“当时我担心香囊不见,五妹妹会生气,拉着秀秀一起找,找到后我担心自己又会弄丢,所以让秀秀带着。”
说罢,做出恍悟样子,惊道:“难道老虎会攻击秀秀,是因为这个香囊?”
李玥朝看着苏文瑛,并不是很相信苏文瑛。
赵元铎说道:“没错,里边的药材会引来猛虎攻击。”
“啊?”苏文瑛身子一颤,哭了出来,“难道说对方目的是在于五妹妹,我却错把香囊给秀秀带着。怪我不好,我不该把香囊给秀秀带着。是我的错,全都怪我。”
她哭得那叫一个自责,金昱冷眼看着她,他一点都不信苏文瑛这个双面人。
同样不信的还有赵元晔和赵元韶,萧暮对苏文瑛也有了怀疑,只是他们想不到苏文瑛为何要害李秀丽。香囊是李玥朝的,李玥朝以前与苏文瑛关系不好,当时她有机会把香囊给李玥朝,也有机会可以将李玥朝留在这边看台,为何不留下李玥朝?这其中还有一些问题等他们解开。
赵元铎对苏文瑛这样哭哭啼啼的人没甚么主意,只是想到她既然香囊给了李秀丽,那就不是害李玥朝。他打量着苏文瑛,美人泪在他面前甚么都不是,他也不会因此怜香惜玉。往深处想,苏文瑛身为侯府的人,不至于这个时候丢了侯府这座靠山,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李秀丽见苏文瑛哭得伤心,她往李玥朝怀中靠了靠,并不做声。她心底有种直觉,苏文瑛在猫哭耗子假慈悲。有句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苏文瑛亲自让她收下香囊,但凡是出事了,她反倒可以撇得干干净净。一是她们两人关系不坏,也没有任何冲突;二是同为侯府的人,苏文瑛没有要害她的理由;三是侯府如今被众人盯着,她和李玥朝都是众人盯着的目标,京城中已有流言说她与李玥朝必定有一人是太子妃。
苏文瑛见自己哭了许久,还未有人安抚,她只能使出下一计。她泪眼婆娑地跟李秀丽说道:“秀秀,我对不起你,本该被老虎扑的人是我才对。”
说着,她一下子跪下:“是我的错,我愿意受罚。”
在场的人似乎都心知肚明一般,看着苏文瑛表演苦情戏。
连花重云和赵绵绵对她都有了疑心,上一次李玥朝出事,也是因苏文瑛,这一次又是苏文瑛,可每一次都能摘得干净。一次可以是巧合,三番两次那就不是巧合了。从前她们因李玥朝太坏,所以对苏文瑛这个受害者,总是同情怜惜,镀上了一层光环。如今李玥朝转了性子,她们对苏文瑛不再有从前的光环,有些事情自然就能看得更为透彻一些。
宋景瑞只觉苏文瑛虚伪,正欲说话,被赵绵绵拉了拉袖子,示意他莫要说,且看着赵元铎怎么处理。
宋景瑞冷静下来一想,得亏是赵绵绵拉住他,他差点忘了苏文瑛也是侯府的人。侯府人自己起了内讧,岂不是叫人笑话,有些事还是回府后再议。
“你先起来吧。”赵元铎说。
苏文瑛摇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
赵元铎可没性子听人哭哭啼啼,他看了侍卫一眼,侍卫上前对苏文瑛说道:“苏小姐请起来吧。”
苏文瑛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