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璒脸通红,他松开李玥朝的手:“属下以后会每日陪小姐练习。”
“好。”李玥朝琢磨着,得多给魏璒一份月钱,他额外教她习武了。按照现代雇佣标准,魏璒本职工作相当于保镖,让他干额外的活,多付钱没毛病。
李玥朝又一个人对着空气练了会儿怎么使手劲,觉得实在乏累了,便回去歇息了。
话说韩王回到韩王府,见下人拖着两具尸体往湖边走,常氏坐在一旁,摆弄着盆景。
他问:“计划失败了?”
常氏说道:“赵元晔和萧暮挺聪明,没有上当,不仅没杀他们,咱们还折了不少兵。”
说罢,看到韩王淤青的额头,她放下手中剪子,连忙起身:“怎么如此严重?”
韩王摆摆手:“不碍事,皇帝没怀疑,让我国宴后去白塔。”
常氏心下有些怀疑:“你确定他没有怀疑?他疑心甚重。”
韩王不知是悔恨还是自嘲,说道:“这些年来,我在他心中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所以他才对我没有提防。牙洱观和一业心寺的事,若不是他不提防我,怎能顺利进行。”
常氏点点头:“他不怀疑就好,只不过到底是谁杀了那十二人,这点我也没有查出眉目。”
韩王道:“不管是谁,影响不了咱们的大计,由他去。”
常氏道:“天丰楼那边已安排下去,人都换了。”
韩王闻言,有些激动,他隐忍多年的复仇大计,总算要完成了。
……
义庄。
柳江春查看了尸体,说道:“他们非东秦人,六殿下可还记得越国皇室培养的杀手血卫。”
他指了指尸体背上的越国数字,还有越国皇室的木槿花。
赵元晔和萧暮相视一眼,血卫当年在越国鼎盛时期,让越国上下都闻风丧胆。后来越国被东秦灭国,血卫离奇消失。如今他们出现在东秦,又在为哪家权贵卖命?
最为重要的,如此巧合在国宴前出现,其背后定有阴谋。
萧暮道:“这事得让皇上知道。”
赵元晔说道:“明日我会与父皇说。”但愿这事能让父皇退一步,由他和萧暮继续调查下去。
柳江春又仔细再翻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几人才出义庄。
暗处,一双眼睛盯着赵元晔他们离开。
许久后,义庄的灯亮起。
与薛牧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一旁盯着尸体。
他并非韩晟,而是周若。
他又翻了一遍尸体,确定后,吹灭蜡烛,消失在黑暗中。
……
翌日。
李玥朝一觉睡到快中午,她醒来洗漱后,用完早膳。
福公公过来,让她去光明殿。说是皇帝刚下朝,让她过去给皇帝研墨说说话。
书中皇帝确实会找女配去研墨,不过直觉告诉李玥朝,今天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换上没那么招摇的衣裙,略施粉黛便过去了。
光明殿。
赵元晔被皇帝叫了过来,他约莫猜到皇帝做了甚么决定。
皇帝站在案桌后,执笔龙凤飞舞写着,他说道:“你有话想与朕说?”
赵元晔道:“父皇,杀死邓忠贤的杀手是越国血卫。”
皇帝眼皮稍抬:“近日你带着朝儿到处跑,还卷入案子里,你和正臣都伤了吧?”
赵元晔听皇帝提及李玥朝,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儿臣确实带着朝朝去查案,不过查得是梅香案。”
言罢,他将案子来来去去如实告诉皇帝。
皇帝听了,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态度。他淡淡道:“那个叫玉倩的女子,把她送去风田那。”
赵元晔道:“父皇,她是重要的证人,唯一能证明邓忠贤身份的人。梁谦当时在查牙洱观,牙洱观幕后的人让邓忠贤杀死了梁谦。”
皇帝缓缓道:“证据,你在提刑司那么多年,难道就只会空口白话?”
赵元晔不想再打太极,直接道:“父皇是不是早已知道,皇叔是牙洱观最大黑手。”
赵元晔如此直白的话,让皇帝手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赵元晔:“梁谦是理派,韩王是老派,其中还有律派和新派。你认为凭你一人之力,能安抚住他们?”
赵元晔道:“父皇这些年让各方势力内斗,长比消彼,难道不该是时候扫平一切?韩王一事,交给儿臣和正臣,一定会让父皇满意。”
“初生牛犊不怕虎。”皇帝又低下头,“朕找你来,便是要告诉你,不准再插手此事,朕已决定让薄家人来查。”
“父皇!您打算又扶植一个傀儡吗?”赵元晔有些激动,“养蛊者迟早会被反噬,人心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对权力的渴望会让他们疯狂。有可能,又会出现下一个姑苏傅家。”
闻言,皇帝微微皱眉:“老六,你呢?你有没有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赵元晔一顿,随即道:“只要不是他人紧握在手的东西,又谈何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皇帝神色冷厉:“你的意思,有一线可能,你都会去拿下。”
“看是何物,有些儿臣拿不起的东西,儿臣不会去争夺。”赵元晔从容不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