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怪马面的话，姜小龙大概是相信的。
毕竟，对方长了一张挺诚实的脸……驴脸。
他用手机上网查一查酆都城。
酆都城的酆，亦可写成丰收的丰，丰都城，两个名字同音不同字。
根据网络词条的介绍。
酆都城，是传说中的阴司地府，是人死后的去处，被称为鬼城。
也可以说，酆都城是地界的首都。
在现实中，倒有一个地方可以和酆都城对应上。
当地另有一座酆都城风景区，是根据构想的地府建造而成，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后经多次扩建改造，规模不小。
提及到酆都城，涉及了酆都大帝。
传说，酆都大帝掌管地府，是地狱之神，和十殿阎君，其实不输于同一神话体系，又可以认为，酆都大帝是十殿阎君的上级。
地母后土娘娘，地位要在酆都大帝之上，却是以身化道了，并不掌权地府。
不过，睚眦称天界的主宰为玉皇大帝，称地界的主宰为幽冥大帝，并不知道酆都大帝。睚眦的认知，和当代的神话传说存在着偏差。
马面也说地界的主宰是幽冥大帝。
姜小龙觉得，认知的偏差，应该是关系到平行空间、平行宇宙什么的。
好比龙子睚眦，竟然是一个母的，是雌性
。
马脸都变成驴面了。
月老都那损色了。
那么，玉皇大帝非玉皇大帝，酆都大帝非酆都大帝，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反正姜小龙认为睚眦比网络词条更权威。
姜小龙把手机拿给马面看，有点好奇的问道，“你要去酆都城，是去这个地方吗，是去这个风景区吗？”
马面虽然是毛驴变的，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却知道用驴蹄子去给手机翻页。
可惜对他的驴蹄子没反应。
它摇摇驴头，“不是，酆都城正在建呢，肯定是很大的一片地盘，具体在哪块儿，我也不知道，我得找牛头问问。”
“牛头在哪呢？”睚眦随口问道。
马面抬起驴蹄子，指向一侧的夜空，“在那边，离这儿挺远的，得开车去，我没车，我也不会开，我寻思哪天偷一辆电动车，骑车去。”
姜小龙点点头。
他对马面的印象有所改观，不得不承认有本事的鬼差就是不一样，刚复出没几天，就能接受现代化。
应该能值一架寒冰加特林。
“马面老弟儿。”姜小龙和马面勾肩搭背。
“现在神奇复苏，天界地界凡间在往一块融合，局面一片混乱。”
“你们地界，现在也没什么势力。”
“有道是人往高处走
，良禽择木而栖，我觉得你没必要为酆都城效力。”
“你想想，酆都城里面全是鬼，一天天的，鬼哭鬼笑，多吵啊，工作环境不行，太艰苦，不多给一些补助，肯定不能干。”
“但是你要帮天界的势力办事呢。”
“二郎神、哪吒，都已经复苏有一段时间了，他俩可是天界的精英，往后肯定引导新时代的潮流。”
“选择大于努力，观念决定命运，思路决定出路。”
“同样是鸡蛋，在早餐店只能卖一块一个，但放在五星级酒店，九十八一盘，一盘三个鸡蛋，这话是哪吒说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要去帮天界办事，身价立马就涨了。”
“哪吒现在是神奇部的老大，正缺人手，你去跟他干，如果办事得力很快能升官涨工资。”
“月薪两千五肯定没问题。”
“月老都去了神奇部了。”
“马脸老弟儿，你没媳妇吧，呵，如果你在神奇部表现得好，神奇部没准会给你发媳妇，枣红马大洋马汗血宝马，公的母的，随便挑。”
“你说呢，马面老弟儿。”
“我可以把你推荐给神奇部，不要你介绍费。”
姜小龙循循善诱，说了一堆。
他的目的简而言之，是拐了，卖了，拐卖了
。
马面听得认真，连连点驴头去应和。
它想了想，认真地说道，“鸡蛋是啥味儿？我从来没吃过鸡蛋，我这一身肌肉，挺需要补充蛋白质的。”
姜小龙搂住马面肩膀的手，拍了拍，微笑着说，“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只听到了鸡蛋？”
“那怎么能呢。”马面赶紧摇头，“我还听见了大洋马、汗血宝马。”
姜小龙有点无奈，他和睚眦眼神交流。
睚眦可没有姜小龙的温柔体贴，直接上去一个大脖溜子，在马面的驴脖子上，挠出了三道血檩子。
睚眦蛮横的问道：“本宫要把你卖到神奇部换钱，你有没有意见？”
马面的驴耳朵放平，变成了飞机耳。
它往姜小龙的身后躲了躲。
马面唯唯诺诺的回答，“没意见，但要把我和牛头一块卖，肯定能卖更高的价，我们俩是西披，不想分开。”
马面的命运，被姜小龙和睚眦草率地决定了。
他俩计划先带马面去找牛头，然后把牛头马面一起卖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