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执法队的成员赶来将三人送往医院,随着三人的离去,这条街道也逐渐恢复了人气。
此刻吴晴也察觉到这诡异的变化,
将段明拉到一边询问情况,
当听说可能是李家的人时,吴晴表情难看:“这个李双江也太不讲道理了,竟然越过执法队就擅自抓人,简直无法无天!”
段明苦笑,这家伙无法无天的事情做的还少嘛,
这普天下看起朗朗,但又有多少阴暗的角落是光明照不到的。
吴晴想了又想:“要不你还是暂时去我那里住吧。”
那怎么能行,段明可不想把她牵扯进来,更何况吴晴虽然公职人员,但他不认为李双江会害怕这个。
可吴晴言辞凿凿:“你放心,李双江不敢动我。”
这难道就是执法队的自信?段明摇头苦笑婉拒。
见他执意要走,吴晴急了,抓着他说:“我说的是真的,李双江真的不敢动我。”
“吴晴,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这种人如果疯狂起来你挡不住的。”
“我……我爸是吴道镕。”
说出这几个字似乎让她很疲惫,段明闻言也是一怔,
吴道镕,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随后猛然想起,这个名字似乎经常出现在电视里,段明瞪圆了眼睛:
“吴道镕!省执法厅厅长吴道镕嘛!”
看到她不语,段明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太奇怪了。
作为高官的女儿竟然会在这里当一个小队长,不仅没有享受到特殊待遇不说,身上的暗伤比男人还要多。
看其提起父亲名字都是一副勉强的样子,心知这父女俩或许有很多难言的故事。
“这下你相信我了吧,李双江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谁,不然他绝对不会只是在楼下等着你。”
“那……就谢谢了。”
既然如此,段明也没有什么好扭捏的。
可重新回到公寓两人再次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房间里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段明住哪?
“我就睡沙发吧,反正我晚上也习惯打坐代替睡觉。”
说着要掀开毯子,吴晴突然想起什么喊道‘不要’但为时已晚。
吴晴的脸腾就红了,支支吾吾:“我……明天会叫人换个沙发。”
段明看破不说破,毫不在意坐下:“没关系,干了也一样。”
最后还是吴晴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逃一样的回去自己的房间。
到了夜里。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想到之前的那场梦她就感觉脸像烙铁般灼热,
“该死的,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梦里还是他!”
“这让我怎么见人啊。”
她捂着脸在被里快把憋死才掀开被子,不行,太热了,喝口水。
一出门吓了一跳,段明果然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犹如老僧入定一般。
她蹑手蹑脚去拿了水杯准备回屋,刚摸到门把手却听客厅传来:
“要实在睡不着可以跟我聊聊。”
两人没有开灯,
各坐一边,一边老僧入定闭目养神,一边心事重重时不时偷瞄他几眼。
还是段明先开口打破沉默:“你走上这条路是因为你父亲嘛?”
片刻,吴晴低语:“是,也不是。”
“小时候,他总是很忙,忙到我对他的记忆甚至没有楼下的保安深刻,同学嘲笑我,母亲也经常一个人偷偷抹眼泪。那个时候我便恨他,恨他不回家,恨他宁愿去在单位值班也不愿意来接我一次。”
“长大后,我理解了他,他是执法者,每天都在与城市的罪恶做斗争,我们作为家人当然不能拖后腿,一度我把他当做偶像和骄傲。”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现在却……”段明不解。
“因为我妈死了。”吴晴低着头握着拳头,脑海中回想起以前的记忆:“我在外面上学,母亲在家里得了急性阑尾炎,期间我妈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可当时的他因为在蹲点一个行窃的小偷竟然关机了。当我接到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我妈已经不行了。”
“就这样,我妈她在家里活活疼死,救护车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呼吸。”
她的声音颤抖,似乎每一个字都犹如伤口的结痂一次次的撕开,一次次的撕心裂肺。
“我想象不到她当时有多么的绝望,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他要在那个时候把手机关机,哪怕他及时开机没有去审问那个小偷,也完全来得及把我妈送进医院里。”
“甚至就连死亡通知书都是我赶到后签的,那天我第一次骂了他,我让他滚,我这辈子也不想原谅他。”
“之所以走上这条路,除了因为我报考的就是执法院校以外,还有就是想告诉他,工作和生活完全可以兼顾,不是抛下妻儿老小投身工作才是一个好的执法者,人民我能保护好,家人我也能保护好!”
听完这段故事的段明沉默了,他想象不到这种痛失亲人的痛苦,但能想象到此刻吴晴的无助。
她的确可以做到家人工作兼顾,但此刻的她却没有了家人。
“这些年来,他
多次想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