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瑞隔着窃听器听见这边发生的动静,整个人都要气死了,他让这群人过去是把韩研研带回来的,不是为了去跟沈墨琛结仇的。
现在倒好,把他给架在这儿了!
他紧紧抿着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让他们示弱的话,要是在属下面前躲避他们的风头,今后想要笼络威慑人心,那可就难了。
出于这种顾虑,他只能硬着头皮沉默。
属下仗着有他撑腰,说话愈发不客气,就连被包围起来都不见服个软,还在不知死活的叫嚣着,“你们太嚣张了!快点把韩研研交出来,她和我们先生是正经的夫妻关系,你们凭什么把人扣留下来!”
凭什么?
就凭那个姓金的畜生肆意欺辱她!
傅言汐气得眼尾发红,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清楚那个畜生的真实面目才好,可转念一想,她不能把研研暴露在那种风口浪尖之下,于是又硬生生逼着自己忍住了。
“姓金的是什么货色他自己心里清楚,不管你们今天说什么,带了多少人来,研研都不可能跟你们走,趁着现在我们还没动怒,赶紧带着人滚蛋!”
生怕她情绪起伏过大伤了身体,沈墨琛连忙把她揽进怀里,大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动作说不出的体贴和小心,“别生气,因为
一群杂碎动怒不值得。”
看傅言汐闷声不吭乖顺的倚在他怀里后,沈墨琛这才看向那群人,目光冰冷不带丝毫情绪,他好像知道金朝瑞能听见似的,冷声嗤笑道,“姓金的,再享受两天快活日子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因为搭上了韩研研的缘故,沈墨琛对他的态度虽然称不上热络,但至少一直都是彬彬有礼,他还从来没有用这种冷厉威胁的语气对他说过话。
就像剥去温和的假象,露出了那副悄无声息嗜血吃肉野兽的真面目……
金朝瑞的后脊背瞬间密密麻麻浮上一层鸡皮疙瘩,甚至顾不上细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底下的人却听不得这种话,纷纷变了脸色,像狗一样狂吠起来,“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诅咒我们先生?连大门都不敢走出来的家伙怎么有脸说这种话!有本事你出来,我们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沈墨琛面容冷淡,不用他出手,护在门口的保镖就上前,把缩在包围圈里的人揪出来,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挥着拳头砸在了对方脸上。
那人被打得屁滚尿流,捂着脸哀嚎,“啊,别打了!我的手,我的手要废了!别打脸,诶诶诶,别别别踹我命根子啊!”
声音之凄厉,说是在杀猪也不过分。
而保镖手下丝毫不留情面,直接废了他的左手,然后堵住他的嘴,把他所有难听的叫喊声都堵在了嘴里,而他的目光还在他的腿中间打转,像是在遗憾怎么不能彻底废了他。
这一出杀鸡儆猴彻底震慑了其他人,那些还想出风头的小弟瞬间噤若寒蝉,连个屁都不敢再放了。
在这种万众寂静的时候,沈墨琛却突然轻笑了一声,他看了眼那人软踏踏耷拉着的手,神情莫名有些遗憾。
“可惜了,今天金朝瑞没有亲自带人来。”
不然被废的人就是他了!
金朝瑞自己也听出了这话的言外之意,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知道今天是没法儿把韩研研带回来了,他闭闭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咬牙切齿道,“撤退!”
再这么僵持下去,他这一拨人全得毁在沈墨琛手里。
有了他的吩咐,那几个人也就不再死磕,纷纷露出了退缩之意,可即便如此,他们还不忘撂下狠话。
“你们等着,我们迟早会把姓韩的女人带走!”
说着最嚣张的话,跑得却比谁都快,看着一群人像是过街老鼠一般溜走的身影,傅言汐嗤笑一声,扬声道,“记得回去告诉金朝瑞,让他把皮绷紧点儿啊,毕竟好日子没几天了。”
等彻底看不见他们后,
傅言汐才倍感无趣的转身往回走,还不忘抬头看了眼二楼的位置,“幸好研研吃了药睡得熟,没看见这令人作呕的一幕,姓金的竟然还有脸把她带回去。”
这话落在云安泽耳朵里,他脸色瞬间阴沉,冷冷道,“他不会有机会把她带走。”
哪怕是拼上这条命,他也要护她安稳无忧!
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同寻常,傅言汐多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后,突然说道,“那研研明天去医院,我就把她拜托给你了。”
云安泽好像有点惊讶,却飞快点头应下了,近乎迫不及待地说道,“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她分毫!”
可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之前做过的混账事,他脸色僵了僵,剩下更多保证的话都没能说出来,他悄悄觑了眼傅言汐和沈墨琛,却发现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明明伤她最深的人就是自己,现在说这种话,未免太不要脸了。
殊不知,其实傅言汐一直都在盯着他,看见他纠结的表情后,不着痕迹扯了扯唇角,这才慢悠悠上楼去了,熟练的钻进被窝搂着韩研研的胳膊。
她心想,看来云安泽这次是真的知道研研的好了呢。
揣着这样的想法,她很快就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