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正在说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云安泽的喊叫,“研研,研研呢?她是不是在里面?”
话音还没落,人就跟着冲进来了。
明明刚才还那么急切,可是真看见她安稳无恙的坐在沙发上后,他反倒像根木头似的僵住了,愣在原地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还是韩研研主动冲她笑了一下。
沉默被这一记笑容打破,云安泽呆呆地往前走了两步,问道,“你,你没事吧?那个姓金的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似乎是想上前检查,却又怕唐突了她,整个人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僵硬在原地。
韩研研抿唇轻笑,“怎么你和汐汐说的话都是一样的,难道你们商量好了吗?”
客厅里的气氛随着她的主动调侃而变得轻松起来。
韩研研无意把自己逃出来的过程细节化,只是随口带过后,就说到了她认为最重要的部分,她抱紧怀里的盒子,沉声说道,“金朝瑞的最终目的是蓝江和你们。”
刚缓和的气氛又因为这句话而跌到了谷底,就连一直安静听他们聊天的沈墨琛都沉了眉眼,充满压迫感的眉眼紧紧盯着她,像是在催她快点把剩下的话说完。
韩研研也没卖关子,把这段时间他的举动挑着详
细的说了一遍。
“他接近我,为的就是从我手里骗取蓝江的股份,然后再借机打压汐汐,可我猜不到他接下来的行动,而且……”
她突然把怀里的盒子打开,从最底下的夹层里翻出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然后当着他们的面铺平,上面的字就露了出来。
傅言汐眉头一蹙,脱口而出道,“股权转让书?”
金朝瑞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研研手里?为了拿到这个,她到底做了多少牺牲?
眼看她目露心疼,似乎又有要哭的架势,韩研研连忙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泪,说道,“别急,你听我说,我知道他想从我手里拿到股份以后,我就留了个心眼,在签署文件当天,就把原件调换了。”
“现在金朝瑞手里的,只是我按照现在这一份伪造的赝品,所以你放心,他只是一个空壳子,你随时都能正当大方的把他从蓝江赶走!”
“我知道蓝江是你的心血,我绝对不会让他有丝毫机会破坏它!”
说着说着,她表情突然落寞下来,带着说不出的自责愧疚,“对不起汐汐,都怪我太没用,只能任他宰割,甚至还签了这种协议,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
要是从一开始,他们劝她看清楚这个混蛋真面目时,她能醒悟就好了
。
正在失落时,她交握的手突然被人紧紧攥住,抬眸就看到傅言汐满脸不高兴的瞪着她,她劈头盖脸的骂她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要这么说,那我岂不是要懊悔死了,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打晕,直接从那个混蛋手里抢回来!”
两个人在相继埋怨自己,都恨不得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沈墨琛和云安泽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无奈,纷纷上前扯了别的事情,这才勉强止住了这个话题。
没聊一会儿,就看到韩研研面露疲惫之色,傅言汐即使想多和她待一会儿,这会儿也只能劝她先去休息,还亲自陪着她进了客房,甚至看她睡着后才依依不舍的退出了房间。
等房门一关,她心疼的表情就彻底阴沉下来,恶狠狠咬出金朝瑞的名字。
“王八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傅言汐走下楼时,正看到云安泽眼巴巴地盯着这个方向,见她下来,眼前一亮,忙不迭跑到她面前问道,“她睡了吗?睡得安稳吗?”
姿态像个急切的大狗,目光恨不得穿透墙壁直接看见韩研研的面容。
傅言汐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已经睡着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睡得安稳,我按家庭医生的嘱咐,在她刚才喝的那杯水里加了点助眠安神
的药物,希望她能睡得久一点吧。”
两人对视,彼此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看样子是把金朝瑞恨透了。
而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佣人慌乱的声音,“先,先生,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要带韩小姐回去,大门口的安保拦不住他们,已经朝这里过来了!”
带研研回去?
傅言汐眉眼一厉,“姓金的还好意思上门要人?我倒要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说着就往外走去。
沈墨琛忙不迭跟上,经过云安泽身边时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暗处的人都调动起来,防止待会儿出现什么意外,后者脸色冰冷,甚至还从别的地方又调了些人手过来。
他冷酷残忍的自言自语道,“姓金的,只要你敢出面,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可让所有人都失望了,来的并不是金朝瑞,而是他派来的属下,这人不仅嚣张,还极其没脑子,靠近沈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嚣挑衅。
“喂,里面的人听着,快点把那个姓韩的女人交出来,他是我们先生的女人,是合法夫妻,你们凭什么把人扣留在这儿?信不信我们报警啊?”
明明是做尽恶事的坏人,现在却有脸提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