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辱?
他门下的五个弟子当中,肖涵最为活泼好动,总是跟在他的身后撒娇,努力求得他的关注,赤南辕霍然顾修白几人虽然身为男子,但也是深谙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只有洛时喻不一样。
在天玑子的印象中,他的这个大弟子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一丝一毫的脆弱,永远都是坚毅的,挺拔的,总是能够用最短的时间完成最艰难的任务。
他成熟稳重,是所有弟子都敬仰的大师兄。
可他也是格外的尊重他这个师尊,在外人面前总是挺直腰板的大弟子,会在他跟前卑躬屈膝,会小心翼翼的和他商量事情的细节,会按时按点的来向他请安。
这个被整个天衍剑宗称之为最有天赋的弟子,这个最有希望突破天衍剑诀第九层的弟子,会跪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喊他师尊。
可现在,却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眼里没有了恭敬,没有了垂顺,也没有了尊重,只剩下一片漠然,冰冷的好似漫天的飞雪一般。
最最让天玑子无法接受的是,他这个大弟子的眼里,再也没有了他这个师尊的身影。
“你给我站住!”
天玑子捏紧了手中的剑,眼眸中夹杂着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嫉妒,“洛时喻,你想叛出宗门不成?”
时喻眉心微蹙,“你要如何?”
天玑子的神情越发的狠戾,“既然你已经以身饲魔魂飞魄散,那这么一丝残魂,便也没有继续留着的必要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玑子便提剑杀了过来。
“大师兄!”洛妩紧张的上前一步,她的大师兄不过是一缕残魂,如此的虚弱,又怎能是天玑子的对手?
洛妩心中头一次升起了恨意,她原本只是恶心沧澜峰的人,觉得他们的行为处事太过于让人不耻,可现在……如果大师兄真的出了事,她不介意直接血洗沧澜峰。
就在此时,长空残雪却忽然从时喻的手中脱离,正正好好被洛妩握在了手中。
洛妩心念一动,便欺身迎了上去,她飞身一剑挑开了天玑子的攻击,手下的剑气越发的凌厉,“你的对手是我!”
眼看着他们二人短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来,时喻便将视线转到了被废了修为的三个人身上。
薄唇轻轻往上挑了挑,勾出一抹微带冷意的淡薄笑容,时喻啧啧两声,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一点长进都没有,简直是丢我的脸。”
师兄弟三人痛苦不堪地躺在床上,身体还因为痛苦而微微的抽搐着,此时忽然听到时喻这般讽刺的话语,三双眼睛中都涌起了无尽的怨恨。
赤南辕不可置信的再一次探了探自己的丹田,却发现那里已经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储藏在丹田处的灵气不断的往外涌去,他的身体也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虚弱。
赤南辕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立刻心焚欲裂的痛呼起来,“我的丹田……我的修为,不!这不可能……不会的……”
浑不似人的嘶吼声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声音中布满了痛苦和悲伤,“洛时喻,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佩剑的剑柄,可他只是身形踉跄了两步,脚下便一打滑,整个身体重重的栽倒了下去。
时喻好整以暇的观看着他的丑态,似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瞧瞧你,小时候我让你练剑的时候你觉得我总是在欺负你,是嫉妒你抢去了师尊的关注,你总是找着法的去偷懒。”
“可你现在看看你自己,连剑都拿不住了,多么可悲又可叹。”
赤南辕家境殷实,本是家里的幼子,备受宠爱,可忽然有一天,家里冲进了一大批的妖修,见到人就杀,他是被母亲塞在了地洞里才逃过了一劫。
那时的原主已经十六岁了,刚刚剑术有所成就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给师尊看,恰好那时,天衍剑宗接到了赤南辕家族所在的天衍剑宗弟子的求助,原主便带着人赶去了。
原主是在一片倒塌的废墟当中发现赤南辕的,那时的整个赤南家死伤殆尽,除了赤南辕以外没有了一个活着的人,备受宠爱的幼子,自此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看着才几岁大的赤南辕害怕不已的模样,原主想到了被师尊带回天衍剑宗以前的自己,他十分能够感同身受赤南辕的情绪,一直把他抱在怀里哄着他。
等到他被天玑子收为徒弟以后,原主对于赤南辕的的怜惜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是更加浓厚了几分,他开始教赤南辕洗漱穿衣,笨手笨脚的做吃食给赤南辕。
可因为赤南辕原本是家里的小少爷,吃喝穿搭无一不精,一开始原主做的吃食被他无数次的打翻在地,他嫌弃那些东西做的不够精致,不够合他的口味。
于是原主在练剑之余,不断的开始改进自己的厨艺,直到获得了赤南辕满意的信号。
原主本是有一口吃的便能野蛮生长的存在,硬生生被赤南辕培养成了一个家庭煮夫。
一开始练剑的时候赤南辕根本吃不了苦,总是想着偷懒,他总觉得原主逼迫于他,动不动的就找天玑子告状。
因为这些事情,原主没少被天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