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手。
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终拱手:“是。”
待黑衣人走了后,赢慎才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出神,直到一声尖锐的鸟叫声划破宁静,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那是宫里的信鸽在叫,是父皇派来的信使。
赢慎抿紧唇角,低垂下了眼帘。
他知道父亲的身体不好,但他却不愿意回去。
他怕看见父亲苍老的模样。
赢慎沉默着站在原地,良久之后,他才轻轻的吐了口气,然后走到了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他的字迹虽然稚嫩,可依旧能够认出他的字。
赢慎:父皇,儿臣在西郊行宫修养。
赢慎:近日来,儿臣偶感风寒,恐染疾,不能回宫探望,请父皇保重凤体。
赢慎:……
……
写罢之后,他将信纸折叠起来,交给一旁伺候着的小德福:“拿出去烧了。”
小德福有些迟疑的望着他,赢慎平静的看着他。
小德福只好接过信笺,颤抖着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赢慎看着他,淡淡道:“烧了吧。”
小德福一哆嗦,赶紧将信塞入火盆里。
赢慎继续喝酒,不一会儿,那信笺便化作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