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月球背面的岩石那样一直沉默不语,几乎毫无表情,看来好像连体温都失去了似的。
“他从没有隐瞒过这件事。”
栖川唯看着他,以温和而果断的语气接着说:“从一开始,他就没在我们面前隐瞒过和星野老师的事,甚至在很多场合他都会刻意提出来,好让我们知难而退。”
“你们......?”
村上水色挠了挠脸颊,搞不懂这复杂的关系。
“现在说这些没意义。”多崎司伸了个懒腰,活动脖子,随之移动的视线扫到墙上阿尔卑斯风光的照面。上面峡谷翠绿,牛群悠悠然啃着青草,勃朗峰上飘浮着明快的白云。
到此为止吧,他心想,大可爱说过她讨厌传递负能量的人。所以啊,收拾好心情,为明天做准备!
身体放松下来,疲劳感开始在脸上隐约渗出。
“早点睡,明天还要比赛。”说完,多崎司站起来钻进卫生间洗漱。
村上水色紧闭着嘴静静思索什么,想了好久才看向金发少女:“他怎么了?”
“被星野老师甩了。”栖川唯慢条斯理地吃着牛肉。
“啊?看不出来......而且,你事先也没和我说清楚啊。”
“他本来就不愿别人窥探自己,何况是失恋这种不光彩的事。”
“明天要开始比赛了啊。”村上水色有些担忧,“会不会有影响,我可是赌他一定能拿玉龙旗的。”
“不用担心。”栖川唯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唇上的油渍,“他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十五岁,一个人独自在东京生活。保持成绩顶尖的情况下,还要兼顾打工和锻炼,如果不够坚强的话,他早就垮掉了。”
“有道理。”
村上水色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件事上,他的感受可比金发少女要深上许多。从一开始那个走路走喘气的运动废柴到如今的多崎司,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走了,你收拾一下。”栖川唯纸巾擦完嘴,喝完罐里啤酒,用充满冷意的凌冽眼神看着村上水色:“警告你,这几天给我老实点。我让你来这的目的是陪他说说话解解闷,可不希望看到你带坏他。要是做不到,川越小姐你娶定了!”
语气可谓是非常不善,带着刺。
村上水色缩了缩脖子。
遇见栖川不还口,带着面子笑着走。
这个简单易懂的生存法则,村上同学还是明白的。
只不过嘛,表面受气的同时,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要找几部调教的片子给多崎司观摩学习,好让日后全部用在金毛身上。
想到马上就要做到,等金发少女离开后,他立马掏出手机在某个app上搜索调教等关键词。
多崎司洗漱完,走出来时,正好对上他举着手机,兴奋地吼道:“多崎,你要帮我报仇啊!!!”
“报什么仇?”
“这个不能说......”
“没头没脑。”
“快,开看这个。”
“你居然看这种东西?”
多崎司揉了揉额头,翻身上床,盖好被子后,他低声道:“会员借我用几天。”
“哈哈~今晚我们一起睡,看个通宵都没问题。”
“滚!”
……
8月11,晴。
在早上七点,福冈巨蛋体育场外的广场上就已经挤满了人,安保人员、大赛组委会工作人员、扛着摄像机的记者、穿着各式制服的学生到处跑来跑去。
为了方便辨认,参赛的学生穿得都是各自学校的制服,到上场的时候才会穿上统一的比赛服。
体育场入口处,穿着整齐的工作人员尽力地在维持秩序,给观众和选手分别引路,一边有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机在跟拍采访。
“哇~”
“这是哪个学校的?”
一片吵闹声中,忽然传来几声尖叫,正在排队入场的人顿时齐齐转头看过去。
一辆挂着【练马】牌照的高级感十足的黑色大巴缓缓行驶进来,车身包括车窗都涂成了全身,在正中间的位置上,印有一个橡树型的校徽。
“练马?这是东京的牌照吧。”
“没错,东京都23区中,新宿、文京、中野、杉并区、丰岛、北区、板桥、练马这几个区的车牌都是挂【练马】。”
“是哪家学校啊,居然把校巴从东京开到福冈来,真是大手笔。”
入口处也有不少东京来的学生,有人认出了那个橡树型的校徽,开口科普:“那是北川的校巴,你们看那棵橡树,就是他们学校大门一进去那棵百年老树。”
“诶,北川不是以升学著称的贵族高中吗?剑道比赛哪有他们的份啊?”
“对啊,以前有关东选拔赛时,他们学校连关东地区都冲不出去。现在不过是因为剑道没落了,直接取消选拔赛改成统一的全国大赛他们才有机会露脸的。”
“啧,人家的学生都是有钱人,谁会稀罕玩剑道这种又臭又脏的运动。”
“啊!你们快看~!”
入口处忽然爆发一阵骚乱,少女阵阵压抑的尖叫声清晰可闻。
“那个人长得好帅。”
“比我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