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被压的时候不那么难受。”
栖川唯一个劲地点头,但很快又想起什么,忍不住踹了下多崎司的小腿:“你脑子里除了色情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我可是随身携带两幅手铐的变态!”多崎司白了她一眼,“你要是接受不了就趁早离开,省得你和我都烦。”
栖川唯瞥了眼桌面的《呼啸山庄》,柔软的樱色嘴唇轻启:“the pride of the people to their own kind of sorrow a.”
(骄傲的人给自己种下了悲伤和遗憾。)
多崎司:“……”
真奇怪。
金毛最近怎么越来越大胆了,难道说自己被甩这件事让她意识到可以成功独占自己?
而且这句话明明就是出自《傲慢与偏见》好不,你盯着《呼啸山庄》看是干嘛的?
“还是想想怎么吃面吧~”村上水色打开盖子,指着两晚热气腾腾的乌冬面:“两个碗,三个人,怎么分?”
“不用管她。”多崎司拿起筷子和汤匙,“我们两个吃就行。”
说完,他用汤匙盛了一点汤,然后用筷子夹起乌冬面放上去,混着汤一口吃下去。
“嗯~好吃!”
声音里充斥着满足感。
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受到星野花见“不能辜负美食”这个信念的影响,多崎司吃得很香。
村上水色呆呆地看着鼓着脸颊的栖川唯。
有点懵。
他想不通,这才几天不见,金毛怎么就被调教得像个小老婆那么乖巧。
多崎司一边把面送进嘴里,一边看着他问:“你发什么呆?”
“你们两个不对劲。”村上水色狐疑地捏着下巴,用审问的语气开口:“老实交代,多崎你和她是不是已经瞒着星野老师发生了实际性关系?”
“......吃你的面,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不。”栖川唯摇头,“我们已经亲过了,算不算实际性关系?”
“可以啊。”村上水色像是面对得意门生的老师傅那般眯细眼睛看着多崎司,慢慢点头:“不愧是我的徒弟,连栖川唯都被你拿下了。”
“还差一点。”栖川唯盯着他问,“我对现在的他还不够了解,所以无法走到最后那一步。你能告诉我你理解的多崎司是一个怎样的人不?”
“这你就问对人了!”
村上水色拍着胸口保证:“这世上最了解多崎司的人,非我村上水色莫属。”
“请说。”
“从哪说起呢...哦,他脑筋转得很快。这似乎是废话。说个别的,他这个人有某种深不可测的魅力。你很难从他的表情和声音中读出来他内心的想法和感受,而且他本人也基本不屑于在别人面前解剖自己,这是内心极度骄傲的体现。”
“……”多崎司默默喝着啤酒,漫不经心地听着村上水色给自己贴标签的同时,感受啤酒在口腔里产生的丰富泡沫。
“内心极度骄傲......”栖川唯蹙眉思考了思考片刻,之后双手握着啤酒罐在桌面轻轻合拢:“别人的想法与他无关,他是依自己的内心思考事情、做出判断的类型。读了大量的书,拥有庞大的知识量,但不会做不必要的炫耀。”
并不是......多崎司在内心吐槽道,换做以前的自己这样说或许没错,但现在的自己已经开始变得在乎很多人的想法了好不。
不然哪里还会被甩!!!
“我还很佩服这家伙的一点就是......”村上水色拿起汤匙,像指挥家用指挥棒般指向多崎司:“他是个话不多的人,甚至对陌生人有些不耐烦。但他有必要时却能口齿伶俐地表达出自己的看法,只要他想,就可以瞄准对方最脆弱的部份,在一瞬之间以简短的字眼予以击穿对方的防御护甲。”
“停停停。”多崎司拍了拍桌面,“原来越离谱了啊,说得我好像欧·亨利那样。”
村上水色奇怪地转头:“欧·亨利是谁?”
“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擅长写讽刺小说。”
“栖川同学看到没?”
村上水色一脸兴奋地看回栖川唯:“短,还有讽刺这个两个要素,他自己都承认了。”
多崎司:“……”
“多崎~”栖川唯歪着脖子,露出浅浅的笑容:“你搬出去这段时间,日子是怎么过的,能不能说一下?”
“你问这个干什么?”多崎司吃完面,轻轻摇晃碗里的汤。
“就想听听你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东京怎么求生的。”
难不成你也打算离家出走......多崎司抱着这样奇怪的念头,边喝汤,边把在东京这段时间独自生活的经历说了一遍。
包括租房、兼职、出行;怎样节省开支、怎样躲避nhk电视台收费员、以及又是怎样被星野花见甩了2000万来改善生活的事都说了个遍。
村上水色听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感慨道:“被星野老师包养就算了,居然还能在别的女生面前坦然地把这件事说出来,多崎你的脸皮真够厚。”
多崎司自嘲地笑了下,变得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