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军说你行你上,秦霄住口,不再嘲讽了。
因为秦霄真的行,所以他上了。
黄军见秦霄大大方方接近缠绕小木盒的小布条,不由眉头一跳,不过他仍是嘴硬道:“哼,布条肯定毁在你手里,我看你如何收场!”
围观群众们同样如此。
除了极少部分支持秦霄外,剩下绝大多数,都看衰秦霄。
因为人们实在想不出,秦霄怎么才能不损伤小布条的前提下解开小布条。
走到柜台旁,秦霄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两手在裤兜里掏来掏去。
人们知道,秦霄是在掏他的大杀器。
先前,黄军出动了大杀器——材质特殊的超细针。
料想秦霄应该也有能够让人大开眼界的鉴古大杀器。
然而,秦霄掏出来的东西,却令人们大跌眼镜。
“噗!”一位刚拧开瓶盖喝可乐的大哥,喷了前头的年轻小伙儿一脑袋。
只见秦霄掏了半天,从裤兜里掏出来的……
是一张皱皱巴巴的卫生纸!
何止皱皱巴巴?还泛着黄。
估计是在秦霄裤兜里揣的时间太长,这张皱成一团的纸上,还生出了一个一个的小球。
一言以蔽之,这张卫生纸,很破,很烂,哪有一丁点鉴古大杀器的样子?
尤其是这张纸为什么泛黄……
很多男人大致懂得,那是沾染了某些不明液体后,才会出现的颜色……
“我靠!”秦霄一声惊呼,诧异道:“我记得我出门带纸了啊!竟然忘带了?忘带了不说,这张纸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难道是我哪天看完小片片,擦完了以后,随手一扔,不知怎么进了裤兜里,一直揣到了今天?呕!”
漫说旁人,秦霄都要吐了。
据他分析,这张泛黄的卫生纸,少说在他这条裤子的兜儿里揣两个月了,中间他还洗了几次衣服。由于他懒,洗衣服之前从不掏兜儿……
于是就悲剧了。
秦霄羞愧无比,真想把这张纸丢掉,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这是他身上唯一的卫生纸。
‘治平’古玩店里倒是有纸,找围观群众要,也能要到。
可终归不是秦霄自己的纸,保不齐事后黄军会找什么借口。
为了以防万一,杜绝扯皮,秦霄捏着鼻子,用了这张‘有故事的纸’。
没错,这张‘有故事的纸’,就是秦霄的鉴古大杀器。
秦霄将这张泛黄的‘有故事的纸’卷成柱状,一头粗一头细。
紧接着,他便准备动手了。
见状,包含黄军在内,所有人齐刷刷摇头。
这不扯王八犊子呢吗?
黄军先前用的是什么工具?那可是黄军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有年头的鉴古大杀器,能百分百施展出持有者的力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相比之下,秦霄这是弄啥咧?
这么粗一个纸卷,笨重不说,它又能准确传递个屁的力道?人们仿佛已经看见,秦霄的纸卷上去刚一触碰布条,布条就彻底断裂的画面了。
可接下来的画面,打破了人们的认知。
人人纷纷捂住嘴巴,连惊呼都不会了。
他们见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
秦霄很简单粗暴地,把泛黄卫生纸卷成的纸卷对着即将断裂的腐朽小布条捅了上去,而只剩下寥寥数量纤维质连接的小布条,居然没断!
不光没断,甚至还在秦霄大开大合的拨动下,跟随着卫生纸卷的力道,一点一点愈发松动,直至最后,被彻底解开。
一分钟不到。
在小木盒上缠绕了千年的小布条上,千年的绳结,被秦霄用卫生纸解开了。整个过程,不光快,且没有一根纤维质断裂。
又快又准,完美完成,完好无损。
全过程,秦霄没有一丁点的紧张与收敛,动作很大,却还是成功了。
相比起黄军五十分钟的鏖战,比伺候亲爹还精细的态度,高下立判。
“什么?”黄军彻底绷不住了,失声惨叫,踉跄后退。
“诸位请看。”秦霄笑着,用卫生纸卷,把从小木盒上解下来的布条挑起给众人看。布条大约五十多厘米,上面还隐约可见模糊、腐朽的纹饰。
人群沉默数秒后,爆发了雷霆般的掌声。
“好!”
“太神奇了!太精彩了!”
“化腐朽为精湛!”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区区卫生纸,竟能有如此妙用?”
“我怎么想起来一根方便面开一个小区的那位窃贼了?”
“难道说……秦家血脉非凡,沾染了秦一秒子孙的卫生纸,蜕变了?”
有人提出了一个很扯淡的推论,引发人群一片哄笑。
殊不知,这位脑洞大开的吃瓜群众,竟猜对了一半。
他所言不假,秦家血脉确实非凡,传承永不会断绝。
当然了,沾染秦霄子孙的卫生纸,也只是卫生纸,没发生任何蜕变。
人群中,也有掌握着不俗理论知识的古玩行老鸟,站出来说道:“这应该是‘以柔克柔’,即: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