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饶命!饶命!别杀我!”被秦霄举在半空中,以狂傲形象示人的荀晗建居然吓破胆,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求秦霄别杀他。
由于角度问题,只有他看见了,秦霄不是瞎子。
秦霄更不是一个人。
秦霄是一匹嗜血的孤狼。
刚刚那一瞬间,与秦霄四目相对,荀晗建毫不怀疑,秦霄真的会杀了他。
荀晗建的狂傲,是装出来的,故意效仿古代狂客,塑造自己的‘狂人’人设。而秦霄的狂傲,是真的。
所谓狂,所谓傲,不是说在正式场合穿拖鞋,就叫狂傲了。
真正的狂傲,是文能用优雅的文字骂人祖宗十八代,是武能翻手把一切鸟人打得落花流水。真正的狂傲,不是形式上的狂傲,而是内心上的狂傲。
除了要有相应的实力支撑,最重要的,是打心眼里,无所畏惧。
什么都不怕的人,才能真的狂,真的傲。怕死的人,只能假装。
荀晗建怕死,所以在最应该狂傲的生死关头,他的人设崩塌,求饶了。
秦霄却并不在乎真的杀了荀晗建,因为秦霄不怕死,也不怕把事情闹到多大。以前秦霄怕死,被人欺负得瞎眼。如今秦霄不怕死,反倒人人都怕他了。
一切发生只在瞬息,秦霄对荀晗建露出自己狼一样的眼神后,立即又调整了视距焦点,重新变成了一个‘瞎子’。
那一瞬间,荀晗建看见的‘秦霄的眼睛’,宛如一场幻梦。
“咚!”吓破胆子的荀晗建被秦霄扔在地上,果然跪了。
他也发现,秦霄还是‘瞎子’,刚刚看见的,不过是幻觉而已。
总之他是真的怕了,像一滩烂泥一样跪坐在秦霄膝盖前。
“滚。”秦霄一脚把他踹翻,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呜呜……”荀晗建五官挤作一团,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抱着头,捂着脸,哀嚎着在地上滚了起来。
他滚得飞快,而且自带导航,一路火花带闪电,‘咕噜咕噜’地滚出了白家鉴古大会的会场。
他带来的助理和记者们,也一个个跟死了亲爹似的,快步在后面跟随着。
倒是白家请来拍摄鉴古大会的媒体记者们,一个个逮住大新闻,把镜头全部瞄准了荀晗建一伙人,以及秦霄,‘噼里啪啦’白光闪个不停,一顿猛拍。
“咳咳!”当此时,秦霄收敛杀气,恢复成穿着土气的小瞎子,对正在拍摄他的几个媒体记者说道:“明天的新闻标题就这么写。”
“《齐家来白家献礼,最后为何趴在地上打滚?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与城北养猪场老母猪的离奇怀孕案件相关联?》”
“《‘小黄军’荀晗建被一条鱼吓破胆?白家鉴古大会究竟有何奇宝?》”
“《意外!齐家献礼竟是一块破抹布,齐家掌眼愧疚到泪流满面!》”
“《齐家献礼只送得起破布,齐家族主‘齐半城’商业帝国或崩塌?》”
“《齐家怎么了?》”
论起标题党,带节奏的能力,秦霄显然还有所欠缺。
他的这几个标题,明显没有先前荀晗建的那几个无下限。
不过这是秦霄的一种表态。
以眼还眼。
荀晗建不是命令齐家喉舌媒体带节奏抹黑白家吗?
秦霄就来个如法炮制,用荀晗建初战告负的事实来反抽齐家一巴掌。
留下来的白家喉舌媒体们很识趣,疯狂往本子上记秦霄的新闻标题。
随即,是大段的沉默。
白家众人、众宾客,始终没有多少反应。
一是他们想看戏看全套,看看秦霄都会做什么。
二是秦霄的做法,太过超出他们的预料,导致他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过了半天,愣住的白家众族人才终于有所反应。
“哇!”
“耶!”
“胜啦!”
白家众人欢呼雀跃,击掌相庆,比赚了多少钱还喜悦。
“哗啦啦!”白家众人吹着口哨,给予秦霄最热烈的掌声。
太特么提气了!
荀晗建代表齐家过来,宣战、砸场子,手段下作,一度逼得白家濒临颜面扫地。逢此关键时刻,是秦霄一个外族人,挺身而出,挽白家于危难之中。
毫无疑问,秦霄此举,博得了白家众族人无尽的好感!
甚至还有白家族人公选宣布道:“小秦,你就是我们白家的蔺相如!”
这个比喻,在此刻,是显得多么恰逢其会。
渑池之会上,秦王疯狂羞辱和埋汰赵王,逼赵王演奏乐器后,还命令史官记录。赵国的颜面,即将扫地。
紧接着,蔺相如站了出来,逼秦王击缶,也命令史官记录,力挽狂澜。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荀晗建占上风时,告知媒体记者新闻标题。
秦霄赢了后,以相同手段回报,帮白家众族人好好出了一口胸中郁气。
“太特么爽了!”白家众族人高喊。
“呵呵!”喜怒不形于色的白老爷子,也终于深沉不下去了。他之前的笑,可以说是逢场作戏。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