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晗建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吵着闹着,要求秦霄公布答案,他表示严重怀疑秦霄也不知道答案,纯属诈胡。
“诈胡?”秦霄不屑地撇嘴道:“狗先生,你倒是挺能咋呼的。”
“不用你操心,我敢以性命起誓,我知道答案。而且今天在鉴古大会上,我一定会公布。如果我不公布,你拿我去沉江都行。”
“现在是考验,我不会说出答案。”
“要么答,要么认赌服输,滚蛋!”
秦霄的态度很坚决,甚至在这么多人面前起誓,保证一定会公布答案。
如此一来,荀晗建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瞪着眼睛直勾勾盯了半天秦霄,荀晗建有股想咬舌自尽的冲动。
眼前的状况,就跟解数学题一样。
不会的题,就是不会,怎么着都不会。
秦霄亮出来的这只‘黑鲨鱼’难点在于身上的巴蜀符号。
要是能破解这些巴蜀符号,说不定会洞悉这只‘黑鲨鱼’的来历。
然而自打巴蜀符号问世以来,没有任何人能破译。
唯一跟‘破译’接近的传说典故,还要追溯到明朝。
明朝时有一中原豪杰游历巴蜀,号称破解了‘天书’,并准备著述,上报朝廷,找当时的嘉靖皇帝领赏。
可惜这位豪杰由于脾气太耿直,得罪了地方豪绅而不自知,导致还没等离开巴蜀,一夜大醉后,被地方豪绅连人带写了一半的书,全给烧成灰了。
历史上唯一接近破译巴蜀符号,就这样半途而废了。
之后无数专家学者前仆后继,大把大把掉头发,也破不开巴蜀符号。
荀晗建再狂再傲,也知道自己比不了历代苦心钻研的专家学者。
他破不了巴蜀符号,说不出这只‘黑鲨鱼’的来历。
磨磨唧唧大半晌,荀晗建最后直到词穷,也没说出有价值的回答。
“我……”荀晗建低垂着头,脸上表情极度精彩,写满了委屈和不甘。
他吞吞吐吐,低声嚅嗫,始终没有勇气说出那三个字。
始终很有耐心的秦霄帮了他一把,笑道:“你输了。”
“齐家首席大掌眼、‘天眼大师’黄军的座下首席大弟子、人称‘小黄军’的狗晗建,你输了。”
“你说不出答案,也实在拖不下去了。”
“我没……”荀晗建闻言,下意识还想挣扎,可刚抬起头,瞥见秦霄的‘黑鲨鱼’,顿时心底一沉,又萎了下去,颤声道:“我输了。”
他又很不甘心地道:“死瞎子,既然我输了,你能让我输个明白吗?”
“告诉我,这只‘黑鲨鱼’到底是什么?”
这是荀晗建最后的倔强了。
哪怕是输,也想知道答案。
然而,秦霄的回答,令他如坠冰窟。
“呵呵。”秦霄冷冷一笑,反问道:“你也配?”
“败者食尘,我不让你喝我洗脚水就不错了,你还想知道答案?”
“我说过,我会在鉴古大会上公布答案,明天新闻就会报道,明天早上你可以自己看新闻。”
“但现在,作为败者,你不配知道答案。”
“你只配……趴在地上,滚出白家的鉴古大会!”
杀人诛心,荀晗建最后的尊严仿佛都被击碎了,没想到,他连知道答案的资格都没有!
荀晗建再不狂,再不傲了,尖声道:“死瞎子,你怎么能……”
“趴地上,滚出去!”秦霄把空洞黯然的双眼转向他,打断他,重申道:“按照赌约,滚出去。”
“你之前不是想装完逼就走吗?现在你可以走了。”
“撒由那拉!”
偌大的会场,成了秦霄和荀晗建两个人的舞台,悄无声息,只有无数双铜铃般的大眼,一眨不眨盯着二人,聆听他们的对话。
荀晗建面如死灰,开阖嘴唇,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比他先开口的,却是秦霄对败者无情的羞辱。“我听我老婆说,你身上穿着半截袖、短裤、拖鞋、露了满身的毛发?”
“嗯。”秦霄点评道:“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你的穿着,确实够狂,够嚣张,很有古代狂人风采,甚至我都能联想到嵇康、阮籍、山涛、向秀等人。”
“但很可惜,你只是个拙劣的模仿者,你是个废材。”
“你想让别人觉得你是个狂人,而实际上,你不过是个撸瑟。”
“狂,需要的是资本。有资本的狂,才配被称之为‘狂人’。”
“你却没有相应的实力。”
“你狂起来,活像一只褪了毛的公鸡,简直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大傻X!”
秦霄把荀晗建喷得,脸色发红的程度的确跟鸡冠有得一拼。
荀晗建快气死了,心也疼,肝也疼,肾也疼,哪儿都隐隐作痛。他何时受到过这种羞辱?被人指着鼻子埋汰,却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他总算知道他师弟肖贵志,为什么回去后要整天看心理医生了。秦霄嘴上不饶人,字字句句像刀子似的往心里扎,估计他也快去看心理医生了。
尤其是荀晗建这身装扮,确实越看越滑稽。
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