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子桑回答：“正是画中花妖将自己的画像赠与我的。”
白贤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继续问道：“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画像赠与你？”
涂山子桑又说：“她数年前曾对一男子心生爱慕，不在意他只是个没有功名的穷酸书生，还给他钱让他进京赶考，但那人却在高中后抛弃了她。”
听到这里已经有冷汗从白贤的额头上滴落，他想要掩盖什么似的捂嘴咳嗽了一声，手指放在桌子下不住颤抖。
这些事怎么和他和百灵之间一模一样？
那个花妖究竟是谁？眼前这个人又是不是在装神弄鬼。
只听涂山子桑继续说道：“那个花妖不仅把她的画像给了我，还给了许多人，只要那个负心汉看到画像，就会被花妖捉住受到惩罚。”
白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一拍惊堂木说：“一派胡言！危言耸听！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妖？还不是有心之人在装神弄鬼。”
“哈哈！”涂山子桑忽然大笑，“大人说的极是，人心即鬼蜮，那些背信弃义的小人才会害怕那些妖魔鬼怪，像大人这般清正廉明的父母官自然是心中无所畏惧。”
说着涂山子桑将手工的画像呈了上去：“但这终究是个证物，还请大人过目。”
在画像放到桌面上的时候，白贤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但在公堂之上，他不敢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硬着头皮将那卷画像打开，百灵的样貌跃然纸上活灵活现，再加上那纸张触感细腻，仿佛真的摸到了画中人细腻紧致的皮肤。
恍惚间，百灵竟从画像中走了出来。
“白郎。”百灵双目含泪看着白贤，如怨如诉：“三年了，你为什么音讯全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为什么背弃了夫妻之情娶了商贾人家的女子！”
“百灵……真的是你？”白贤颤抖着说，“你、你居然是妖？你欺骗了我！我以为你是寻常女子当初才与你成亲，没想到你竟然是妖，你我成亲究竟有什么目的，我还没有问你，你如今却来质问我？”
“我有什么目的？”百灵怒极反笑，“我不嫌你家贫嫁给你。还将自己的积蓄拿出来供你上京赶考。你说我对你有什么目的？可你呢？你高中后却抛弃了我，你扪心自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白贤听百灵这么一说，却理直气壮起来：“没错，我又娶了别的女人，但是我问心无愧。”
白贤上前抓住百灵的手，一张俊脸上留下两行泪：“百灵，你可以怪我消失三年，但你却不能怪我负了你，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你啊！”
“为了我？”百灵问道，“是我让你娶别的女人吗？”
白贤叹了口气：“不瞒你说，三年前我去进京赶考却名落孙山。我知道自己拿着的是你多年辛苦存下的全部积蓄，自觉没脸回去见你，本想一死了之，却被如今的妻子高氏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