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止。
齐荷说:“嬷嬷说,臣妾侍寝时会疼。皇上能理解么。臣妾会如同这张红纸一样,会很疼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教过康熙生理知识。齐荷想,她干脆继续吧。
齐荷又抓起一把花生,当着康熙的面两手就给碾碎了:“臣妾还小,不能容纳。皇上哥哥若是硬来,就会跟这把花生一样,会很痛苦的。”
碾碎倒是不至于。
但也会很疼。
然后两个人都会很痛苦。会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
齐荷觉得这种事情,小朋友真的不能胡乱尝试的。
康熙就盯着她的手看。
齐荷皮肤娇嫩,本来人就娇小,年纪又小,就跟嫩生生的花骨朵似的,碰一下就会有印迹。
刚才撕纸的时候,指腹用力,已有些撕扯的痕迹在了。
如今又来碾碎花生。
偏她力气小,力有不逮,一只手掌根本无法碾碎,这才用两只手来一起碾碎的。
宫里为图吉祥,选用的都是极大极好的花生。
壳子结实。她连同花生米一起碾碎,那娇白的掌心自然刻下许多纵横交错的深痕。
康熙去握她的手腕要看,齐荷躲了一下,却还是乖乖让他握住了。
康熙瞧了瞧,没破皮,就是印子挺深的:“疼吗?”
齐荷还没从记忆里的疼痛回过神来,冷不丁注意到掌心的疼痛,一下子眼就红了,眼泛泪花,从喉间哽出奶呼呼的哭腔来:“嗯。疼。”
康熙心头又是一软,指尖轻轻点过她掌心的深痕。
察觉到她抖了一下。
康熙想,这么怕疼的么。
其实傻兔子也不是很傻。为了不受苦,还会用花生来吓唬他。
这种事情,康熙即便没有实践过,宫中教他的人也不少了。
哪怕无师自通,也知道那处是万不可能被她给碾碎的。
若他铁了心,明明被势如破竹碾过去的,该是她才对。
康熙瞧着眼前团成一团的小皇后,他给她擦眼泪,她下意识就靠了过来。
完全没有半分意识到,他还没答应她呢。
康熙任由齐荷亲近他,他的声音从喉间溢出,仿若三月的春雨,温柔绵长,却沾染了逗人的沁凉。
“嬷嬷应当教过你。皇后年幼,不必过于深入。只需尝试一下即可。”
齐荷穿着寝衣坐久了,背有点凉。
康熙给她擦眼泪,她下意识靠过去,脊背靠着康熙,还自己往康熙身上贴。
康熙身上比她暖和多了。
两个人贴的还挺近的,康熙这一句话说出来,一下子就把齐荷给吓住了。
僵了片刻的人回过神来,又立刻往外挪,要远离康熙这个危险的人。
康熙含了笑,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齐荷急了,两个人开始拉拉扯扯起来。
留下来的教引嬷嬷一直关注着里头的情形。
只是隔着屏风,她也瞧得不甚清楚。
半日也没听到什么像样的响动,想到太皇太后的嘱咐,教引嬷嬷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奴才冒昧。”
“奴才请问,皇上可除去皇后寝衣了么?”
怕皇后年纪小害羞,特意给床榻上备了许多的被褥。
若皇后害羞,藏在被褥中也能成事。
只是不知,皇上首次用事,究竟能不能成。
康熙正觉得同齐荷拉拉扯扯的特别有意思,冷不防教引嬷嬷一句话,又教他的目光沉了下来。
齐荷是完全忘了还有教引嬷嬷这个人在。
人家外头一出声,她才想起来。
立刻又吓得跟个鹌鹑似的缩起来了。
见齐荷又团起来了,十分紧张且戒备的望着他,康熙目光愈发沉郁。
“今日朕劳累了。圆房再择吉日。嬷嬷退下吧。”
教引嬷嬷一听就急了,可康熙都发话了。
便是皇上尚未亲政,他的话也不能不遵。
她隔着屏风也看不清什么,明日若太皇太后问起来,只能实话实说。
教引嬷嬷便只得退下了。
人都走了,康熙才目光转晴。
他看向齐荷,温声道:“皇后也累了一日了。早些安歇吧。”
“朕今日不会碰你,皇后安心便是。”
在旁人围观下圆房,康熙没有这种嗜好。
太皇太后样样都要替他周全,事事都要教导他,他感念祖母恩情,轻易不会违命。
可床/笫之事,他没法听命行事。
今日瞧着小皇后,人是挺乖的,可也娇气得很。
康熙觉得小皇后很有意思,不是那等唯唯诺诺的小姑娘。
康熙还挺高兴的。
太朴实听话的皇后,他实心不想要。
齐荷长得很漂亮,光看这张脸,他就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