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满抓着,冷不防摔在地上,后边那个大汉见状不对,想上前看看,谁知自己也腿软,一下子跪倒。
访耘看得清楚,连忙爬了出来,还不忘跟小满说了句“不要呼吸”,二人正想往外跑,只见封而禛跑了进来,小满一下子把访耘护在怀里,哆哆嗦嗦地捡起地上的刀指着封而禛。
“是我,是我,憋住气快跟我走。”封而禛抱起访耘,拉着小满出门。
强盗分散在屋子里,走廊上倒是没人,封而禛在温觅门前敲了一个暗号,陈禾开了个门缝把几人迎进来,温觅和红绡早就不躲了,拉着访耘左看右看。
“姐姐,我没事,小满哥挨了打。”
“怎么回事?床底下都能让人发现了?”温觅在小包袱里摸来摸去,抓住了一个葫芦状的瓶子递给陈禾,“帮他抹上点吧,多谢你了。”
“对不住小姐,差点就让访耘少爷被发现了。”小满抓着陈禾的胳膊去了屏风后边,还不忘赔罪。
“都怪我,是我没忍住打喷嚏,才让人发现了……”访耘十分后悔,不住地扯着衣服,他在床下什么事都没有,小满不仅挨了打,还吸进去了些迷香。
温觅叹了口气,把访耘搂进怀里,又小声问着封而禛:“怎么样,这群人好应付吗,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好,只是他们人多,我怕看护不过来你们。”
“那要不然就跳窗吧。”红绡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有些慌,“这里就没有官兵巡查吗,这怎么也没有人管管啊。”
封而禛挠挠后脑勺,“以前也没听说这里有强盗啊,对了,我出去这一会,没发生什么吧?”
“那倒没有……”温觅说完又有些焦急,“我们走了,店里其他被抢的人可怎么办?”
“你别担心,陈禾,从窗跳出去,你记得府衙在哪里吧?赶快去报官,我在这里撑一会,刚刚迷倒了两个人,若是他们警觉,应该会就此收手。”
陈禾正好给小满上完了药,应了声,就轻手轻脚地从窗户跳出去了,红绡顺势起身,猫在窗边听着客栈外的动静。
乱糟糟的声音又持续了一会,夹杂着些女人的哭闹声。
屋里黑乎乎的,忽然听到外边响起几声叫骂,紧接着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看来是有高手,用的药也不普通,老大,咱们还是撤吧,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历,可不敢冒险。”
紧接着,另一个洪亮的声音说到:“嗯,虽说这次没什么收获,咳,就这样吧,收拾收拾走了弟兄们——”
温觅转身把访耘藏在了床下,“无论有什么事都别出来,要是我们出去了,你也别出来。”
紧接着,又嘱咐小满:“你若是觉得身上好些了,也躲到床下去吧,小心一点。”
小满知晓自己如今身上有伤,还吸了些迷香,觉得腿脚无力,恐怕自己也是个拖累,就默默地藏到床下去了。
红绡依然猫在窗边听着,封而禛守在门边,门外脚步声嘈杂,温觅不放心地也凑到门边听声音,封而禛转头看她一眼,小声安慰着:“别怕,有我呢。”
温觅忽而觉得眼眶一热,若是不带着他们几个,说不准以封而禛与陈禾的身手早跑出去报官了,也不至于还留在这里保护他们,非亲非故的做到这个份上,温觅心中记下了封而禛的恩情。
听着温觅抽了抽鼻子,封而禛以为这个娇娇小姐是吓得流了泪,也不管别的了,伸手搂住了温觅,小声说:“没事,他们要走了,别怕。”
温觅一愣,却是有些恼恨的情绪,急忙推开了封而禛的胳膊,但是如今承着人家的情,又不好甩脸子,更是恼怒,这个人,怎么总是在让人无法冲他发脾气的时候占便宜呢!
正此时,封而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听那个洪亮的声音又响起:“这是间上房,搜过了吗?”
“哎?没有呢大哥,这间屋子的门……怎么跟别的房门不一样啊……”声音越来越近。
声音与封而禛和温觅一门之隔,温觅紧张起来,上前走了两步,也不顾封而禛给她使眼色叫她藏起来,坚定地伸手紧紧抓住门把手。
“啪啦”一声脆响,房门震动了一下,似是什么武器在砍,紧接着有人说:“呸,还挺结实。”
继而又一声脆响,封而禛急忙把温觅推离了门边,指了指床下,还没等温觅有什么动作,就听红绡粗着嗓子大喊一声:“官兵来啦!”
门外的声音明显静了一静,又听楼下喊着:“老大!官兵真的来啦!快撤!”
却又是“蹦蹦咚咚”的脚步声响起,一群强盗慌忙下楼,又听得窗外有马声嘶鸣,脚步声整齐,隐隐有火光,窗边人影晃了晃,红绡开窗把陈禾接了进来。
“少爷,温小姐,大家都没事吧。”陈禾气喘吁吁的,“跑了没多远就遇上一小队官兵,这群人跑不了,大部队也来了。”
访耘和小满也爬了出来,众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此时也终是安心了一些,红绡摸黑洗了些毛巾分给几人,又拿出了在南海军营门口买的帏帽,态度强硬地给温觅带上,见此,封而禛对这个丫鬟十分满意,这若是一会儿官兵来了要逐一问话,那温觅岂不是叫这些大男人都看去了,哪怕温觅是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