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才回到四合院,虽然让小日本折腾的不轻,但是命总算保住了,趁着送饭的机会,和耿云聊起了自己的经历。
随后,王宝才问起了耿云是怎么把他给捞出来的,耿云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把经过都给说了一遍。
听说耿云用国宝换自己,王宝才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好不容易稍稍平复了一些,就听他说道:“东家,你糊涂呀,我的一条贱命不值钱,你怎么能拿国宝去换呢!”
王宝才艰难的把话说完,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身体随着咳嗽一下一下的耸动,耿云是真担心他的伤势加重了。
刚想说出自己的计划,结果就听王宝才继续说道:“剩下的那半张画,说什么也不能给小鬼子,东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趁着现在你还没被看管起来,赶紧带着那半幅画离开这儿,求求你了。”
这个时代的人什么都好,唯独把东西看的比命重这一点,耿云非常的不喜欢,哪怕再珍贵的古玩珍宝,也没有自己人的生命重要,最起码在耿云眼里看是这样的。
耿云用双手扶住往王宝才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件事该怎么办我说了算,你好好的养伤,剩下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你的这条命,是我辛苦换来的,如果白白丢掉的话,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咱老祖宗留下来的古画。”
说完不容王保才辩驳,耿云扶着他躺下,把被子给他盖好,就出了房间,留下王宝才自己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要想保住王宝才,剩下的半幅画必须给松本一夫,而且必须要尽快给,耿云出了房间,就去了杂货铺,拿上剩下的半幅古画,去了松本一夫的府邸。
松本一夫住的地方,是以前的瑞王府,现在睿王府的匾额,已经换成了松本公馆,成了松本一夫的豪宅。
坐着洋车来到瑞王府,看着朱红色大门出了会儿神,耿云这才走向前,力道不大不小的敲了几下,很快门房就开了小门,查看来的是谁。
耿云通报了姓名和来意,门房让他等着,过了有三分钟,大门打开,松本一夫那张看起来和善都嘴脸,出现在耿云面前。
“耿掌柜,有失远迎,得罪得罪,赶紧里面请。”
“松本先生哪里的话,您帮了我这么大忙,是耿某人的大恩人,您能来门口迎接,已经是给足了耿某人我面子,这份情谊我记下了,将来一定报答松本先生。”
见人说人话,见鬼就得说鬼话,耿云强忍着大耳刮子抽自己的冲动,对着松本一夫说出了一番屁话。
跟着松本一夫进了瑞王府,就听松本一夫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很是得意的说道:“耿掌柜,你那位朋友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吧,需不需要我再找几个医生去看一看。”
“我手下的那个账房已经没事了,说起来还要多谢松本先生,才让那家伙捡回一条命。
他受伤受的比较重,昨天晚上才缓过来,告诉了我放另外半幅画的地方,昨天晚上实在是太晚了,我把画给找出来,已经是三更半夜,所以就没立刻过来,等到今天天亮,才登门造访,顺便把画给您带过来了。”
听耿云说带来了另外半幅古画,松本一夫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这家伙贪婪的欲望,也彻底被勾起来。
两个人加快脚步,来到了正厅,分宾主落座之后,佣人端来了茶水,同时耿云将藏在衣袖里剩下的那半幅画,交到了松本一夫手上。
看着手上的另外半幅夜宴图,松本一夫的眼中,又射出了和前天晚上一样炽热的贪婪的光芒。
他看了一会儿画,又沉吟了片刻,这才对耿云说道:“耿掌柜,我也不能占你便宜,既然画圣真迹凑齐了,等走的时候,我让人给你拿上三千块大洋。
这里面有一千是唐寅春宫图的,另外的两千,算是用来买夜宴图的钱。”
小日本就是这么恬不知耻,实际上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可非要做出一副公平合理的样子。
到时候不管谁问起来,松本一夫都可以说,夜宴图自己是给过钱的,那可是足足两千大洋啊,够一户殷实家庭,生活二三十年的。
耿云本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钱,小鬼子打算给的三千大洋,权当是两幅画的利息,剩下的早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两个人虚情假意的推辞了一番,耿云还是收下了松本一夫的钱,而这家伙的贪欲,已经被勾了起来,于是紧接着就做闲聊状说道:“画圣的画有了,不知耿掌柜对书圣的字有没有研究?”
书圣指的当然就是王羲之,松本一夫这么问,显然是打起了王羲之书法的主意。
既然耿云说自己是摸金校尉,那就得展露出摸金校尉该有的本事,要是弄不来真东西,松本一夫随时可以终止这笔交易。
到时候,夜宴图仍归松本一夫所有,王宝才还要回到宪兵队监狱,很有可能耿云也要跟着一起进去。
和小日本鬼子谈生意,本来就是与虎谋皮,只要这只老虎不痛快了,就要狠狠的咬上你一口。
耿云明白松本一夫的意思,于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松本先生,无论是画圣的画,还是书圣的字,都属于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只能看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