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中年土匪,正和鸡毛店掌柜讲着利害关系,吓得掌柜腿肚子直转筋,把山寨三当家的爱马给治死,这罪过他可担不起。
“龙哥,前天我给大白马喂药的时候,就已经说过,那匹马病的太重,能不能救回来很难说,当时你也在场,你肯定都听见了呀。
这再好的大夫,都有治不了的病,我给牲口看病也有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胡乱开药,把三当家的马给药死,真的是那马病得太重,救不回来啊!”
掌柜的极力解释,可有些话和土匪哪说的通,中年土匪虽然开始时显得脾气比较好,但也不会和鸡毛店掌柜讲什么道理。
“你别和我说,有什么话去和三当家说,我只负责带你走,赶紧的,别他娘的磨蹭了。”
说着话,中年土匪的一只手,就抓住了掌柜的脖领子,薅着他往门外走,看样子这鸡毛店掌柜,是有去无回。
而恰在这时,隆隆的马蹄声传来,十几个土匪骑着马,来到了鸡毛店门口,为首的汉子是个光头,脸上一道疤从太阳穴直滑到下巴,看起来就是个狠角色。
到了门口,刀疤汉子从马上跳下来,骂着娘就抬起一脚,踹在了鸡毛店掌柜的肚子上,把这家伙踹的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头吐出了血沫,应该是一脚踹伤了内脏。
中年土匪就已经给鸡毛店掌柜吓得够呛,眼下正主上门了,三当家的大白马,已经咽了气,这家伙怒从心头起,带着一票小弟,就从山寨赶了过来,要让鸡毛店掌柜,给他的大白马偿命。
该死的世道就是如此,人命比生活还贱,小老百姓是死是活,权力根本不在自己手里,得看大爷们的心情。
“你个王八蛋!害死我的大白,老子今天就要剥了你的皮,以解心头之恨!”
咬牙切齿的说着话,光头刀疤汉子就进了门,同时甩动着马鞭子,像抽牲口一样抽向了鸡毛店掌柜。
“他娘的,这土匪也太霸道了,不行,这事儿非得管管不可。”
开始时,耿云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中年土匪带着掌柜走了,自己也赶紧带着车队离开。
可是眼下,光头刀疤男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看样子是想活活的把鸡毛店掌柜给抽死,既然看见了,耿云就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
于是他大步向前,来到鸡毛店掌柜身边,一把就抓住了空中抽来的鞭子,目光森然的看着对面的光头刀疤男。
有些土匪是讲道理的,有些土匪没道理可讲,眼前这家伙绝对属于后者。
见耿云这个多管闲事的,抓住了自己的鞭子,光头刀疤男二话不说,就从腰间拔出了盒子炮,看架势不容分说,就要开枪杀人。
冬子、山娃等一票战士就在跟前,他们早有准备,见土匪拔了枪,纷纷也都掏出了手枪,山娃胆子大,竟向前走了两步,把枪口抵在了光头的大光头上。
“不许动!谁动谁他娘的死!”
战士们亮出了家伙,刀疤光头男身后的那群小土匪,纷纷也要掏枪,结果却被耿云一声大吼,给惊的不敢动弹。
至于刀疤光头男,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虽然他的枪口,一直都对着耿云,但还是没敢开枪。
“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今天为了一匹马,就要把人活活抽死,这事儿做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耿云无视光头刀疤男的枪口,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出了一番话,在气势上,明显压了对面这个家伙一头。
“你是谁?少管老子们的闲事,敢惹我们老虎寨的人,要么还没出生,要么就他娘的全都已经死了!”
虽然没敢和耿云以命换命,但大光头说话还算硬气,他上下打量着耿云,不知面前的这位,是哪里的混江龙。
“你不用管我是谁,这人你已经打了,掌柜不躺上个十天半个月,身上的伤就别想好利落,行了吧,差不多了,适可而止吧。”
耿云带着十几个兄弟,虽然出手管个闲事,但也不想和什么老虎寨结死仇,所以这时候也没啥过激的举动,只是和光头讲道理,能和平解决就尽量和平解决。
“操!你他妈的算老几,今天我非得要了这姓齐的命,给我的大白报仇,谁敢拦着老子,老子连他一起收拾了!”
耿云好言好语的讲道理,可这家伙却油盐不进,给脸不要脸,没有同归于尽的胆量,嘴倒是挺硬。
“妈的。”
耿云被这家伙给气着了,嘴里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然后一扭身子一个回旋踢,脚跟儿踹在了光头的手腕,把他手里的手枪给踹飞。
随后耿云右脚落地,抢上前一步,没有停顿左脚就蹬了出去,正好蹬在光头大汉的胸口上,踹的这家伙像麻袋一样,结结实实的飞出了鸡毛店的门。
耿云跟着走出了店,站在光头大汉身前一步的地方停下,冷冷的说道:“现在,你看我算老几?”
两脚踹出去,耿云心里的怒火得到了发泄,他想了想,决定还是选择息事宁人,所以继续冷冷的说道:“我问你,这事儿算不算了结了,只要你答应,以后不找掌柜的麻烦,今天的事情就此揭过。”
如果光头刀疤男识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