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见庄如初依旧没有打算邀请他进门的意思,抬手撑住门扇,以免他说出的话令她不满意,再次关上门。
吃两次闭门羹,阿全觉得他得撑得慌,他对庄如初道:
“我家老爷今日搬家入住姑娘的隔壁院子,一切都没有布置妥当,我家老爷想劳烦姑娘帮他多做一份晚饭。”
庄如初松开欲要关门的手,环手抱胸问道:
“沈老先生搬来这边和我做邻居了?”
这是要做什么?
刻意接近她?
庄如初脸色不太好,凝视着阿全。
阿全感受到来自老爷那样的上位者审视,心里一紧,心里又好奇一个乡下姑娘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不过好奇归好奇,阿全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和善恭敬回道:
“我家老爷已经辞去教导学堂学子学识的事情,也就不好再住在学堂,他就搬来一早就买好的院子居住。
正巧了,姑娘也住在这里,我家老爷觉得两家住得近,他又空闲,想当庄小公子的夫子不知可不可以?”
一口气说完,阿全觉得心累,真的好久没有说出这般讨好又兼顾别人情绪的话了。
庄如初自然也听出其中的意思,沈老先生会教启蒙班,现在小团子又退学,这一切的一切恐就是因为她母亲那身世吧!
庄如初道:“这事我做不了决定,等我问过小团子后再回复沈老先生,至于晚饭,等我做好就给你们送去。”
阿全有点疑惑,这样重大的决定要交给一个孩子,孩子能懂吗?
不过他知道自己尽管劝说也改变不了庄如初的决定,也就没有说那讨人嫌的话,笑着道:
“晚饭姑娘帮忙做就非常感谢姑娘了,就不劳烦姑娘送了,待会小的亲自来取。”
庄如初不纠结这个问题,直接点点头,再次问道: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去做饭了。”
阿全张嘴刚说沈老先生忌口的食物,庄如初打断道:
“这个我知道,你没事就回去吧!”
说完,庄如初合上门,去厨房忙活。
阿全回去将在庄家遇上的遭遇以及与庄如初的对话都告诉沈老先生。
末了,阿全持疑道:
“姑娘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虚岁五岁的孩子真可以吗?”
沈老先生捋着胡须,十分开明道:
“人家不是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多余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让他做主没有什么不对。”
阿全问道:
“老爷就不担心小公子不选择您吗?”
沈老先生笑得意味深长道:
“那孩子眼中的野心告诉我,他不会拒绝,有时间你教教那孩子武功吧!”文武双全方才能统帅三军!
阿全领命,又道:
“老爷,小的听说王夫人是个心胸狭隘,手段狠辣之人,今日吃了亏,定不会轻易放过姑娘,您可要出手?”
沈老先生道:“不用了,近来这段时间县令都麻烦缠身了,若是他家夫人再弄出什么事来,他们一家都得变过街老鼠了。”
阿全嘴角抽了抽,人家只是骂了小团子母子两,哦,还给了小团子一巴掌,老爷您这就惦记着让人家一家子一无所有,可真护短!
沈老先生瞥了一眼阿全,见他神色不对劲,问道:
“你抽风了?”
阿全立即恢复面无表情的神色道:
“小的没事,就是想到姑娘想要安静生活,可能不被允许了?”
沈老先生望向外面,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就小团子的存在,她的生活就不可能安然,再加上她母亲更加不可能了。”
“老爷您说起这事,小的觉得有点奇怪,据我们调查得知的消息,我们的人去掘表姑娘和表姑爷的坟验尸骨,仵作发现那两副尸骨并非被乱刀砍死,而是病死。
小的怀疑那两副尸骨并非是表姑娘和表姑爷的。”
沈老先生问道:“那丫头倒是机灵,这事没有泄露出去吧?”
“那倒没有,仵作是我们的人假扮的,掘坟也在晚上。”阿全回禀,心里也讶异,庄姑娘早就把她父母的尸骨给迁移走了。
也是,安宁村对他们一家可不好,难保日后不会用她父母尸骨做威胁。
想着,阿全又为庄如初鸣不平道:
“小的听说安宁村里的白子毅与姑娘有婚约,后来姑娘出事,他就和姑娘的二姐定亲,其一家还时常为难姑娘,表姑爷真是救了一只白眼狼。”
沈老先生笑着道:
“我记得丫头可是有报仇出气来着,至于白子毅的前程以及白家日后如何,按照丫头记仇程度,想来是有安排,她不是说自己报仇才能出气吗?那就留给她自己报仇,我们负责善后就好了。”
“是。”阿全可记得庄如初毫无畏惧地给县令夫人一巴掌,那响亮程度,他听得都疼,就这种不畏强权的态度,与老爷有得一拼,颇有老爷风骨,值得沈家相护!
这时,门声响起,阿全道:
“定是姑娘送吃的来了,小的现在就去开门。”
门开了,阿全没看到庄如初,看到小团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