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辰只顾着哭,听到王夫人问话,刚想回答下巴疼,却发现下巴不疼了。
只是庄多余的母亲敢欺负他,王星辰没打算轻易揭过此事,直闹下巴疼。
王夫人爱子心切,反倒没有那么害怕庄如初,立即命小厮请大夫。
沈老先生道:“不必了,老夫会点医术,让老夫给王学子看看。”
王夫人认为有沈老先生出面验伤,庄如初狠毒名声定会坐实,他们母子也不用在镇上混下去了,亲自带着王星辰上前给沈老先生看。
沈老先生给王星辰把脉,没发现问题,又问王星辰哪里疼。
王星辰说下巴疼,沈老先生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他的下巴有问题,再次相问来确定王星辰的下巴是否疼痛。
小团子这时发言道:
“娘亲,我记得你给我说的狼来了的故事……”小团子巴拉巴拉将故事说完了,末了补充道,“娘亲,小团子这辈子一定会做个诚实孩子,一定不会被大灰狼带走的。”
庄如初拍了拍小团子稚嫩的小肩膀,笑着道:
“嗯,儿子,娘亲告诉你,说谎的孩子下巴一定会疼得死去活来,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王夫人发现自家儿子心虚,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指责庄如初母子道:
“真没想到你们母子心这么狠毒,竟敢当着我的面威胁我儿子,本夫人今晚回家定要告诉我家大人,让你们去牢里待待。”
庄如初勾起唇角道:
“在场的所有人要是聪明人就能听明白我们母子的话,可没有指名道姓说某个人,夫人你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令公子是个谎话连篇的熊孩子。”哼,敢骂我儿野种,我也敢败坏你家孩子的名声,来吧,互相伤害,谁怕谁!
王夫人张嘴想要反驳,沈老先生发话了,“够了,王学子为人不诚,还是回家待几日吧!
还有今日这场闹剧我会亲自与县令说清楚,孰是孰非,我相信县令定有评判,各位还请散去吧!老夫累了。”
以王夫人为首其余四人是镇上富贵人家出身,在县令和帝师之间明眼人都会选择,更何况县令三年就会调走,能当帝师学生那是一辈子有利的事情,于是他们纷纷带着自家孩子离开。
庄如初也带着小团子离开,不过出门拐了一个弯,牵着小团子来到他上课的学舍。
站在学舍门口,庄如初软硬兼施道:
“小团子今日事情你也知道了,你是要留下还是选择退学,娘亲都心中你的选择。
娘亲真的很抱歉,对你关心不够,不知道你在学堂受到欺负,若是没有今日的事情,娘亲真不知道你这孩子学会了报喜不回来报忧。
孩子我们是母子,世上最亲近的人,以后有事不要再瞒着娘亲了,不然,你要是有事,娘亲会自责到死。
孩子你忍心吗?
娘亲需要小团子,需要小团子帮帮娘亲,安抚娘亲心中的不安。”
小团子得知庄如初需要他,他也有了被需要的感觉,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男子汉,应该保护娘亲。
他小大人似的抱住弯下腰与他对视相谈的庄如初,学着平日庄杨氏拍着他后背安慰他的模样,安慰庄如初。
小团子奶声奶气道:
“嗯,娘亲没事啦,没事啦,以后我有事定会告诉娘亲,与娘亲商量再行事。”
庄如初唇角上扬一个弧度,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眨眼即逝,吸吸鼻子道:
“好,现在小团子就考虑一下要如何行事吧!”
小团子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松开庄如初进学舍收拾自己的东西,随后背着沾染墨汁的书包,哒哒走出学舍,主动牵着庄如初的手,笑着道:
“娘亲,我们回家。”
庄如初点点头,带着小团子去找陶夫子,告知他小团子退学一事后,母子两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家去。
沈老先生听到阿全禀报,眼皮跳跳,这对母子可真任性,这是把学堂当成什么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样的,都不知道通知他一声吗?
冯真就看着他家夫子气冲冲起身,对他道:
“冯真我要辞去启蒙班教学一事,还有我今日要搬家。”
冯真无语了,夫子你可真任性,他问道:
“夫子你要去哪里?”
沈老先生看向阿全问道:
“我让你在余初铺子周边买宅子买了吗?”
阿全道:“这事已经办好。”
“嗯,我们即可搬家,嗯,说不定还能去多余家蹭上晚饭。”沈老先生年纪一大把,可不妨碍他要去蹭晚饭的决心,急匆匆去收拾了一个包袱就不顾冯真阻拦,带着阿全搬家了。
冯真:……
这可真麻溜,他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
余初铺子后院,庄如初母子两站成一排,认真听庄杨氏的训斥。
庄杨氏不悦地戳着庄如初的脑门道:
“你们母子真实好样的,受点气怎么了?你们会缺一块肉吗?”
庄如初的记忆里没有被人戳脑门,更没被人这样吐沫横飞数落,还不能反抗,她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亲祖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