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长朵花?傻乎乎的。”有些嫌弃地看着它,顾月突然明白了。
应该是因为长了个花苞的缘故。
“那我帮你剪了。”
顾月推着轮椅去找剪刀。
自己都没有发现,跟一棵植物说话,还跟它在较什么劲。
拿着锋利的剪刀回到窗台边。
赫然楼下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在翻她的地……
不经她同意在翻她的地!
还用的锄头呵。
好样的。
顾月自以为自己也没虐待人,是连菜都买不起了吗?要自己种。
她还要不要面子?
周围有邻居的吧,她记得,虽然不来往。
是的,顾大总裁就是这么觉得的。
“俍城!”她大喊,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些生气。
嗯?
俍城迷茫地抬眼,只看见三楼窗台上的那棵蒲公英。
听错了吗……
继续翻地。
“俍、城!”
没听错,是阿月!
俍城转身,抬头一气呵成,翘首以待。
半个人影都没有。
唉……他魔怔了。
阿月怎么可能会叫他?
“再动我的地,给我卷铺盖滚蛋。”她无情地宣判着。
“顾总……”
“这是隔壁的地……”俍城无力地解释。
他就是没事干,想种点地而已。
还是自己拿钱买下来的。
后面那句俍城说得极小声,顾月没听见。
当然,听见了,也会装作没听见。
大不了,她买下来就是了。
无奈,俍城只好意兴阑珊地回去了。
不过,只是在生自己的闷气。
面对顾月,他总是掉链子。
从来没得到过她一个笑颜。
俍城从来就没有怀疑,那是对方的问题。
又或者,都没有问题,问题就在于她……不在意。
对谁都是那个样子。
可俍城在意啊,在意得不得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在意……
无人知道。
回了厨房,发着呆坐在那里看火。
火焰跳跃的那瞬间,是快乐的吧。
那是活力,是生机。
他沉闷得像块木头,怪不得阿月看不见他。
直到顾月下楼,俍城也没发现。
她沉默着看他发呆,眼尾泛着水光。
想些什么?
还在想着怎么勾/yin她,引起她的注意吗?
她想说,大可不必,就凭她是他合法丈夫的身份,她可以让他一生衣食住行都无忧无虑。
话到嘴里,罢了。
她跟一个爱哭的小孩较什么劲。
很快,顾月就打脸了。
因为想起了刚才的事。
“俍城,我是不是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看得出来,俍城确实踩到了人的底线,顾月的语气有几分不耐烦。
即便是坐在轮椅上,那种强势的气势也没有低半分。
俍城愣住,压根来不及反应,顾月就已经来到他面前。
“嗯?哑巴了?”她掐着他的下巴,用了巧劲。
痛……
生理性的眼泪在那双清澈的琥珀眸子里打转。
“阿……顾总……”俍城不敢动。
“啧……装什么?”
俍城一慌,她……是不是知道了!
死定了……
“俍城,我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丈夫。”顾月放手,退开几步,神情严肃。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没!”
俍城垂下眸子,果然,自己还是让她失望了。
带着几分哽咽,“不该动你的地,还有客厅,电梯……”
“还有呢?”她的话像催命符一般。
“还有……偷偷上了三……三楼。”
俍城会说谎,唯独对她,不会说谎。
“呵……”顾月嗤笑,凉薄的很。
笑他“诚实”,不自量力。
俍城却偷偷地在心里庆幸着,起码,在他面前,顾月会有不一样的情绪。
“你说,我要怎么罚你呢?”
俍城毫不犹豫地接话:“怎样都行。”
只要不要赶他走。
“出去,到别墅外面。”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顾月原本没想着真的罚他,先警告一番就好了。
但看他一副好欺负的样子,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于是,俍城还是被罚了,在外面抠着墙。
出去之前,还请她帮忙把栗子焖鸡和饭吃了。
像个傻子一样。
他刚刚发现,她腿上的伤……又严重了!
“顾先生!顾先生!”
“啊?”俍城寻着声源看去,是个贵气的女人,还打着太阳伞。
“你有没有看见陈浩笙啊!陈浩笙,就那个胖胖的小矮个?”
他摇了摇头。
“你在那站着干嘛呢?这么大太阳,晒久了会变丑的!”
俍城左手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