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擦擦汗，又停住了。
因为，顾月在看他。
还是那一套衣服。
白衬衫，蓝色牛仔，还有……小白鞋。
顾月穿的睡衣，纯白色的。
向他点了点头，顾月就要走。
“顾总……”俍城轻生开口，叫住了她。
顾月看向他，示意他直说。
俍城：“你……想吃什么？”
想吃的？没有。
她摇了摇头。
在顾月看来，吃东西不过是为了补充能量，吃什么无所谓，她也没有什么想吃的。
俍城垂下眸子。
顾月拿了外卖从他面前经过，俍城死死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没点你的。”以为他想吃。
“叮……”
电梯又合上了。
啊啊啊啊啊……
俍城气得挠墙。
“你想吃的话我可以把店推给你，佣人暂时不会上班，家里的卫生靠你了。”
顾月看着他像个炸毛的小狮子一样，用爪子挠墙，不紧不慢地把话说完。
俍城的脸红得发烫。
软声回了一句：“好。”
“谢谢。”
又是谢谢。
上一秒还在害羞的人，像脱力一般倚着墙滑了下去，抱着头。
闷声说了一句：“不要客气……”
顾月已经上楼了，自然不会听见。
也无人能听见。
……
门铃响了。
打开门那一刹那，林凌苓以为自己眼花了。
想到什么，也压下眼中的惊艳。
不过是因为这张脸，顾总才结的婚。
但是，终究没有真感情。
或者说，她清楚，顾月那样的人，对谁，都不会有感情。
瞬间，林凌苓对眼前的人，又多了几分同情。
俍城敏感得很，自然没有错过她的眼神转变，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好，我是顾总的特助，姓林，之后每天都会来给顾总送文件。”
林凌苓不自觉放轻嗓音，可能是因为俍城长得无害，还是让人一看就有保护欲的那种。
“嗯，她在三楼。”俍城转身进门。
即便带着冷漠，语气还是天生的温柔。
林凌苓自觉地换鞋进门，也不介意。
“俍先生，请问电梯在？”林凌苓看向沙发上的人。
他正在坐着剥栗子，不急不慢，姣好的双手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执着拇指头大小的栗子，认真且耐心。
看来，过得也算惬意。
“叫我顾先生。”专心用着巧劲切开一个小口，回话的语气，俨然一副严肃的样子。
林凌苓低低地笑了几声，这才顺着他的话说：“是，顾先生。”
也不知笑的什么。
俍城没好气地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右转，直走。”
“好，谢谢顾先生。”
她转身后，俍城死死盯着她的背影，放佛用眼神就能把她盯出个窟窿来。
嘶……
右手拇指上的血珠渗出，弥漫着。
鲜艳的血色映入眼中，染红了那双眸子。
拿起纸巾，胡乱地擦了擦。
……
联系上顾月，林凌苓直接找到了书房。
门是开着的，她敲了敲，走了进去。
“顾总。”
“嗯，放那吧。”给了她一个眼神。
林凌苓心领神会，拉着凳子在她对面坐下，这才把文件放好。
林凌苓也不急着走，“顾总这是金屋藏娇啊。”
“没林特助厉害，一夜多少个来着？”荤话从她冷淡的嘴里说出来，眼皮子都不掀一下。
“呵……”林凌苓笑笑不说话。
翻了翻她带来的文件，顾月这才认真看她：“我这还真是屈才了。”
“不屈才，顾总给得多。”
“嗯。还有事？”
林凌苓点了点头，正了正脸色，有些凝重：“俍家那边想来这边发展，已经吞了好几家公司了，你当心点。”
顾月了然：“我知道了，你继续留意着。还有，俍城那边，也要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那个顾先生？”
顾先生？
闻言，顾月有些讶异，她这个联姻对象自称顾先生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
“好，我会留意的，那我先走了？”林凌苓应下，就要转身离开。
顾月：“帮我提醒一下他，不要有什么歪心思。”
林凌苓看向她，一脸的不解，为什么是她。
至于她说的歪心思，她自然知道是什么。
顾月抿唇。
趁着她还没开口怼人，林凌苓就连连说好，被狼追一样跑了。
末了，还不忘帮她带上门。
电梯里，林凌苓已经开始头脑风暴，代入了顾月的角色。
“男人，不要对我有什么歪心思！”
“呵，我也是你能肖想的？”
“凭你这张脸？不配！”
“怎么？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