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里,也就只有薛不器、许仙还有爵位不如他的人能到,至于李荣、张兴、昆弥萨兰、耶律崇等人,是绝对不可能一叫就到的。
刘浪是真不知道这规矩,余钱倒是知道,可他作为刘浪的管家又不好直接点明,毕竟有外人在场,得给刘浪留面子。所以,老余当面答应按刘浪的要求做,背地里却把这事跟海兰和萧紫烟说了。然后,萧紫烟把刘浪教训了一顿,掰着手指给他补习了权贵之间相处的基本礼仪。余钱趁着刘浪挨训的功夫张罗着摆酒宴,毕竟自家人也该热闹庆贺一下。
安排完酒宴之后,余钱就带着刘浪的腰牌和请帖挨家挨户给人家送去,请贴上标明了五日后,刘侯在阳泉侯府大宴宾客,却只字未提收徒拜师的事。好家伙,十六岁的刘浪敢收当朝首辅的长子为徒,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所以这事不能提。这样一来总算把这事圆过去了,也没让刘浪在回奉天的第一天就出丑。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请帖唯独没有福王李欢的份,所以李欢一直在府里等着天黑,然后好去阳泉侯府看笑话。
侯府书房内,李亨换了一身干净的宝蓝色锦袍,他那身团龙锦袍已经被洗干净晾晒在后院了。现在,萧紫烟正给李亨梳理头发。李亨没有一点痴癫的意思,他规规矩矩地正襟危坐,两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那乖巧的样子就像一个听话的娃。
刘泽坐在桌前,一会摆弄一下大弓,一会拿起一个木箭仔细翻看,嘴里还不停说着:“怎么做到的,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普通的木头也能做成蕴能武器,这太神奇了,怎么做到的?”
这句话已经被他重复了若干遍,刘浪在一旁边喝茶边观察这刘泽和李亨。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两位高才是被人给当枪使了。更准确地说是刘泽被人当枪使了,顺带着把李亨拉下了水,至于是谁忽悠刘泽,那还用问嘛。
“不应该呀,李欢就这点心机本事?这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啊,这离心狠手辣,阴险狡诈差的也忒远了吧。那个杀伐决断,视人命如草芥的欢主子和这位福王是一个人吗,难道是隐藏的太深?”刘浪心中暗自腹诽。
“唉,看不透也想不明白。刘浪,我拜你为师。但是你必须先拜我叔父为师,必须先成为我格物派弟子才行。”
“世子,还未请教你叔父他老人家尊姓大名。”
“我叔父可了不得,当年是奉天四大青年俊杰之一。叔父他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触类旁通,才高八斗。总之,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一代宗师的风范,还独创了格物派。”刘泽看来是真的很崇拜自己的叔父,因此说起他时就双眼放光,口若悬河。
“咳咳。尊叔父姓字名谁呀,我问你呢。”刘浪已经听烦了。
“我叔父就是格物派矩子,他的名字叫做,刘钊。”
刘钊?没听过,刘浪搜遍记忆也没有这个名字。看来刘泽说的这个人并不是刘浪的父亲,但是这格物派的确是刘浪的父亲所创,不用质疑,那一整套手写的格物之术就是证明。难道说大燕有两位研究格物之术的宗师级的人物,而且还都姓刘?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娃,瞎琢磨啥呢。他是庆国公世子,和你一样是老祖这一脉的嫡系正根。老祖我战死狼山之后,咱家的开国庆国公前面又加了世袭二字。全大燕有爵位的世家里,只有咱老刘家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其他的都是世袭递减。也就说大燕庆国公是咱家的,只要咱家的人不造反,只要大燕存在一天,咱家就是庆国公,这叫与国同休,在大燕是独一份的荣耀。他既然是庆国公世子,那定是长子嫡孙。他爹是庆国公,跟你爹是嫡亲的兄弟。按辈分算,你和刘泽平辈,他是你嫡亲的堂兄,你是他嫡亲的堂弟。紫烟丫头劝你不要提收徒、赌约这件事,是非常有见地的。你和你兄长开玩笑可以,真要是收他为徒,会让外人笑话咱刘家没有尊卑长幼之分的。几百年过去了,我的后世子孙还算争气,没出什么废物。挺好,挺好!”
刘英的话让刘浪顿开茅塞,想起在白马关跟吴庸提起刘英老祖的时候,吴庸也说过这段往事。只是那时候刘浪声名不显,又是一副山里娃的憨厚样子,所以吴庸以为刘浪乱攀官亲。但事实却是,刘浪根本不用乱攀,他爹本来就是大燕首辅,庆国公刘文静的亲弟弟,刘文静是刘浪嫡亲的大伯父。
“这么说,我爹叫刘钊,刘三山应该是我爹的化名。那我娘亲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吧,娘亲姓罗,只要查查大燕姓罗的世家大族就能找到娘亲的娘家,也就能知道爹和娘过去的事了。”
既然知道彼此间是亲兄弟,刘浪决定赌约收徒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而且以后不管在哪遇到刘泽,刘浪都打算退避三舍以示尊敬。认不认自己这个兄弟是刘泽的事,知道这关系却当做不知,刘浪可做不到。这个世界上和刘浪血脉亲厚的人,也就只有庆国公这一脉了,既然是亲人自然要以诚相待。
招待李亨和刘泽吃过饭后,刘浪恭恭敬敬地将两位老大送出府门。直到两位老大上了马车走出很远之后,这才转身回府。
好几个时辰没看见海兰了,怪想的。于是刘浪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海兰的院子里,一把拉住海兰的手,小两口蹦蹦跶跶地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