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若呵呵冷笑,随即运起法力,想把魂珠拿出来给小花蛇瞧瞧,证明自己和魔尊大人是纯纯的主子和奴隶之间的关系,却不成想,刚试图调动魂珠,她就感觉到一阵钻心透骨的疼,“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啊啊——”小花蛇惊叫道:“疯女人你怎么啦?”
夭若痛的皱眉,面色愈发苍白,说是“供养”还真没错,虽然她并没有感知到魂珠在吸收她的法力,但魂珠在体内,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她的法力。
这才是她如此虚弱的原因吧,原本她还以为是自己误入魔尊幻境遭到了反噬,身体才会这么虚弱,没想到,一开始就是这魂珠搞的鬼。
“我是魔尊大人妹妹的魂珠的炉鼎。”夭若口中叹息般飘出一句,紧接着干脆往藤床上一倒,体内经脉不稳,法力乱窜,她也不管,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而她却是笑得放肆。
大不了就是一死,魔尊将魂珠放入她体内,还不让她取出来,要是她死了,看魔尊大人还能上哪去找炉鼎。
“你就这么想死?”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夭若侧目望去,果然见一身魔尊立在半空,玄衣墨发,他与黑夜是如此相配。
小花蛇早就吓得钻回夭若衣领,魔尊抬手,操控魔气将夭若拎起来,然后转身往瀑布方向飞去。
一把将夭若抛进瀑布下的清潭,夭若被冰凉的潭水激得浑身的皮肉都在战栗缩紧,她本能地挣扎起来,终于扒到岸边一块大石头上。
紧接着,魔尊也跳进了潭水。
那巨大的瀑布白天还在飞流不断,到了夜晚却像是关了闸门般,一滴水都不往下落。
夭若还不停地扒住石头往上爬,却被魔尊一把拎了回去。
“妹妹,哥哥不允许你死,你就不能死,明白吗?嗯?”魔尊如在幻境中一样,双臂死死环着夭若的腰,唇贴在她耳畔,呢喃般念道。
夭若清楚地记得魔尊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寒意,渗透进骨髓里的冷,五感的回归,让她被冻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阴阳潭,白天瀑布的水流动中吸收天地灵气,到了夜晚,不再有水落下,精华全都聚集在这潭水里。”魔尊的胸膛紧贴着夭若的背,他腾出一只手,细细地抚摸着夭若的脸庞,继续俯在她耳边说道:“可是魔界哪有什么天地灵气,这潭水里,聚集的全是阴气和魔气,如今妹妹不听话,就只好稍微惩罚妹妹一下了。”
魔气不断地涌入夭若的身体,是魔尊在替她修复筋脉,为的是她能好好活着,乖巧地做个炉鼎,为重黎滋养魂珠。
可是明明法力在复原,内伤在恢复,夭若却觉得更加痛苦,甚至有些难以忍受的感觉,那熟悉的灼烧感再次从胸膛里冒了出来,夭若忍不住想要呼喊,却死死地咬住唇,眼眶渐渐发烫,泪水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滴落在魔尊手上。
奇怪,这不是她,她明明不想哭的。
夭若的神魂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她感觉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一股力量从她身体里迸发出来,暗金色的法力爆泄而出,将魔尊远远弹开。
夭若再支撑不住,身体没有了依托,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意识消散间,只能任由自己沉入潭底。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一条细长的小蛇猛地从她衣领里窜出,小小的尾巴卷住她的手腕,拼命往上游着,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拽不动,反而跟着沉了下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也沉入了水底,小蛇见状急忙窜了出去,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夭若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夭若的神魂再度被困在灵府里,一个声音对着她说道:“我说你我本是一体,你偏不信我。”
夭若扭头看去,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一万年了,最后一缕神识也快消散了,好在你五感的残缺已经填补。”
“你是谁?”夭若对着一片虚无的白色喊道,“我根本不想补全五感,太疼了!”
“是啊,太疼了。”那个声音叹息道:“那么情根呢?你也不想要了吗?”
“情根?是什么?”夭若疑惑道,她的注意力从来都没有放在过“感情”二字半点,就连最基本的情绪都没有体会过,就好像,她仿佛忽略了什么。
“唉…出去吧,哥哥要着急了。”
随着话音,夭若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翠绿的藤蔓织成的屋顶,说是屋顶也不太恰当,因为离她的脸实在有点近,大概,是那种可以坐起来的高度。
“疯女人,快救我!”小花蛇挣扎着给夭若传音道。
扭头看去,魔尊正躺在夭若身边,他在藤树风景最优美的高度上做了一个小小的“树屋”,大小正好供他两人平躺着。
夭若呆滞了一下,只见小花蛇在魔尊白皙修长的手指间疯狂扭动身体,不知为何,小花蛇俨然已经成了魔尊的“手把件”。
“醒了?”魔尊暗紫色的眼睛朝她瞥过来,然后随手将小花蛇丢到她身上:“你这灵宠灵智有些低,不太好玩。”
魔尊怎么会看不出小花蛇的真实修为呢,明摆着就是讽刺他傻。
小花蛇盘在夭若脖子上嗷嗷的哭:“啊——疯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