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若一阵眩晕,她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什么妹妹,谁是魔尊妹妹?
夭若感到小花蛇在她衣襟里兴奋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紧接着传音惊呼道:”你果然是魔尊的妹妹!“
夭若看着台下众魔窃窃私语的模样,就连白满川也是面带疑惑的审视她,她仔细想了想,魔尊显然是知道她并非是自己的妹妹,那他这么说,一定有其他的理由,难不成,魔尊喜欢收别人当妹妹?
天啊,这么一想就太可怕了,想到魔尊喜欢把妹妹关在房间里这个癖好,她就立刻要忍不住揭竿而起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魔尊是否认错了人,您怀里这位,这是我边月城的城主夭若大人,并非是魔尊的妹妹。“
夭若闻言差点晕过去,凌舟啊凌舟,你的忠心第一次表现得这么不是时候,若是没有报上大名,自己还有一线机会可以逃跑,如此一来,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哦?”魔尊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凌舟,目光转向夭若:“边月城城主?”
夭若扬起一个无辜的笑容,脑中已然飞快的思考是否要换个城主当。
“本尊不会错认。”魔尊微微眯起眼,瞧着夭若:“对吧,妹妹。”
夭若干笑两声,本想委婉的为自己解释一番,揽在腰间的手却忽然透出刺骨的寒意,夭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转眼乖巧的开口喊道:“哥哥。”
忽略凌舟疑惑中带着惊愕的目光,夭若干脆将戏做足,她放松身体,整个人靠在魔尊胸膛上,柔声道:“我与哥哥失散多年,如今再次相认,实属不易。”
魔尊似乎对她这番回答十分满意,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吾妹此番归来,身体虚弱,需静养,无事便不必来叨扰本座。”
在众魔惊疑的目光注视下,魔尊撂下轻飘飘一句话,转眼便消失不见。
瞬移之术对于夭若这种身受重伤的人确实是不太适用。
只这一瞬间,夭若感觉神魂都要裂开了。
回到玄月宫,魔尊揽着她腰的手却不肯多停留一秒,他一松手,夭若便栽倒在地上,再度呕出一口鲜血。
“这么虚弱,如何能滋养重黎的魂珠。”魔尊冷冷的开口。
夭若仔细想了想,原来那天在熔岩池,见到的魔尊眉心漂浮的那颗小圆球是重黎的魂珠。
但魔尊似乎并没有真正的关心夭若的死活,只见黑红魔气四溢,他手中幻化出那枚散发着淡淡金色的魂珠,他一扬手,将魂珠打进了夭若体内。
夭若感到胸口一阵钝痛,神魂都被震的短暂离体。只是魂珠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填补上了,很奇怪。
一瞬间,夭若感觉自己的五感似乎清晰了许多,甚至还能闻到自己身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身上的痛感也更加强烈了起来。
这种变化她感到兴奋,替魔尊妹妹养魂珠,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魔尊淡淡瞥了她一眼,“以后你便跟在本座身旁,人前,是妹妹,在人后…”
他顿了顿,似乎认真的在思考,然后魔尊微微眯起眼眸,嘴角一弯,吐出三个字:“是奴隶。”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夭若一想到魔尊喜好把人关在屋子里的癖好,她就想逃跑,现在,还想带着重黎的魂珠一起跑。
“是,主人。”夭若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特意把后两个字咬的重了些。
这个称呼再次引来了魔尊的侧目,魔尊走到她身边,弯腰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然后缓缓用力收紧,嘴角带笑,语气不容置疑:“还是叫哥哥吧。”
夭若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乖巧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哥哥。”
魔尊闻言,笑意加深了几分,一把甩开她,随后一个瞬移,人已经倚在软榻上。
“本尊乏了。”
见魔尊如此,夭若自觉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往外面挪去,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你要是敢跑就死定了。”
夭若笑了笑,怎么会死定了呢?明明在您老人家身边才是无聊的要死啊。
夜幕降临,一轮硕大的圆月映在夜空,微风携着青草的气息拂过夭若的脸庞。
此时,她躺在“玄月宫花园”中最高大的一颗藤树上调息,一番探知下来,她深觉魔尊选择她的原因非常合理。
夭若的身体意外的与重黎的魂珠格外“契合”,说白了,魂珠填补了她身体里某一空出的部分的同时,夭若的身体也确实是供养魂珠的一个优秀的炉鼎。
魂珠入体,使她原本残缺的五感变得格外敏感,尤其是痛觉这块儿。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夭若并没有感知到魂珠内有另一个意识的存在,不知是不是当年重黎的神魂碎的太过彻底的缘故,就连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那她到底要养这颗魂珠到什么时候啊!
夭若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当时她进入幻境,还恰巧的附在了魔尊妹妹的身上,多半也是由于这颗魂珠选择了她。在幻境中,她每晚都切身体会到重黎承受的痛苦,应该是魂珠里封存的记忆所致。
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魔尊为什么要重复过那同一天的生活呢?
夭若